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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咱们俩是从襁褓那会就放在一起长大的,从小到大,一起受赏,一起挨罚,什么没一起干过?”

“若是说不想和你一起,那可是……那可是让弟弟伤心了。这么多年的情谊,哥哥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胤祚扮做委屈的样子,软趴趴的挨过去,还不是直接靠到胤祺的身上去,欲拒还迎的往侧边一软,动作并不快,胤祺吓得赶快接住。

胤祚可是伤透了心的样子,看着比胤祺还委屈了。

“五哥,唉,我……”

胤祚抹两下眼泪,半遮半掩的,让胤祺看不清他的表情。

胤祺可没了心情再去胡思乱想什么无用,什么六弟可怜他才和他一起了。

六弟绝对不会看不起他的!

“六弟,六弟,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哎呀!”

胤祺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胤祚唉声叹气,哭天抢地,眼泪如珠,雨下成线。

胤祚抹着眼泪说:

“五哥,别人说什么你不信,我说什么你还不信吗?如此竟是有人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了……”

胤祺着急的搂着胤祚,将脸凑到胤祚的脸颊边,用温热的面颊贴上去。

“没有啊,六弟,日月可鉴,哥哥可从来不怀疑咱俩的感情……只是,只是,只是哥哥脑袋一时糊涂了,才口不择言说这浑话,哎呦!”

胤祺给自己嘴上来了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让胤祚一惊,吓得他一哆嗦,不是,哥,你来真的啊!

但是,胤祚稳住表情,这时候可不能露馅,要稳,才能解开五哥的这个心结,否则啊,他也不好意思说。

胤祚屁股一挪,脑袋垂的更低了,帽子往前一歪,盖住了大半张脸。

胤祺只能看到胤祚的下巴,伴随着啜泣声呜咽。

“六弟,都是五哥不好,五哥今天,今天……”胤祺一咬牙,他也怕胤祚彻底误会了,万一六弟再和他生分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个地方。

“是我今天表现不好,额娘汗阿玛都,都……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看着九弟,九弟才是额娘的骄傲,我竟是个多余的东西了,真是丢脸。”

胤祺想起那一幕,蒙古王公、宗亲重臣齐聚,嫔妃们都围着自己的儿子,就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好像,好像就他一个多余的,在那里碍眼。

胤祺脸都涨红了,羞,恼,气,怨……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偏偏那么个场合,他只能露出张笑脸。

那时候,六弟看向他,转瞬间,就被大哥和太子挡起来了。

胤祺知道胤禔讨厌他,却不知太子也对他颇有意见,一向不和的俩人,竟是联起手来对付他了。

那一会儿就让六弟看也看不到他。

胤祺又想起在围场里,他进去的虽早,运气却算不得好,心越急,反而失误越多,他知道自己必须猎得足够的猎物,才能不落下城,开始就是冲着鹿啊,狍子啊什么去的。

幸亏他没头脑发热,还知道虎狼危险,没轻易想铤而走险,冒险是不冒险的,可纵使如此……

可纵使如此,他也一连失手几次。

一次失手后,手就越来越颤,也集中不了精力,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越是想调整,心里就越发的着急,到了后面,手脚都不稳了。

提着心,控制不住的打哆嗦,胤祺心跳如擂鼓。

没办法,他只能暂时放弃了那些难猎的,抓紧时间打了几只兔子,又去找狐狸。

狐狸算是个很体面的猎物了,也考验技术,那些银狐最是难得,皮毛漂亮的哟,尤其是那些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的皮子更是难得。赤狐蓝狐也还行,猎几张皮子还挺有面。能得一张完整的皮子,说明技艺精湛,下手有轻重,能不伤皮毛,角度刁钻。

按理说这种猎物精明,不好找,但木兰大的很,又有意促进繁殖,狐狸不少,这玩意又分等,那些杂毛狐狸,颜色普通的是很多的。

胤祺只逮到几只杂毛狐,看着灰扑扑脏兮兮的狐狸,让他觉得,这好像是此时的他了,疯狂的逃窜,还比不上那些漂亮的讨人喜欢。

后来还好些,慢慢的有了手感,又猎了只野山羊,费劲巴拉的弄了只野驴,一路穷追不舍,又是围,又是陷阱,又是射箭的才把这倔驴拿下。

一头驴份量不小,可算得了个压底的猎物。

走着走着半道上遇到一只野猪,这可是个大猎物,弄一只野猪是很出彩的,可胤祺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

野猪太过危险,以他的年纪无法匹敌,就算是成年……他没必要搏命。

这时候,胤祺还算镇定,他的猎物并不少呢,比起往年有不小的进步。

可事与愿违,与自己比是进步,与兄弟们比,他就平平无奇,甚至落后于人了。

等他出了围场,看着那些被清点的猎物,整个人都僵了。

不说上头的哥哥们,就是下头的弟弟,胤祚这回不用说,大出风头,就胤佑,他也是所获颇丰,胤禩也表现亮眼。

胤祺也没什么办法,人家各凭本事,他是亲眼见过胤佑和胤禩的努力程度的。

俩人是什么木头人吗?

胤祺偶尔会疑惑,都不会累的。

读书写字,骑马射箭,都比他用功的多。

他认这个,服气。

可胤禟,胤祺想着他那法子,狩猎?

那是狩猎吗?

还真是围猎了,围围围,专注一个“围”字是吧。

投机取巧,胤祺怎么能服气,尤其是人人称赞他这个偷工减料的,还把他也拉出来贬低一番。

胤祺想起额娘数落他的话,“真是较什么劲呢?可得好好动动你这里。”

宜妃指着他的脑袋,“这不是个摆设。”

可今日,甚至没有数落,额娘已经彻底忘了他了。

母子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多年的分离,又构成了那道名为客气的门。

一个泼辣张扬,一个敦厚温和,温和的想法不显于人前,泼辣的忽视了那个好脾气的情绪。

母子也有摩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