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好兄弟共安眠,伯彦讷谟祜小心翼翼的只占着一角,半个身子悬空着,就怕他一个不老实碰到王爷贵体,冒犯了王爷。

胤祚倒很是放松,这步骤他熟的很,伯彦讷谟祜这小子还是没经验。

“过来点嘛,掉下去了!”

胤祚拍拍身边,那两人中间的可以跑火车的间隙,嗯,别紧张啊。

伯彦讷谟祜不好意思的应了声,挪了挪屁股,又扭了扭腰,最后才把上半身搬过去。

“王爷……”

“叫魂呢,扭捏什么?我都不扭扭捏捏的,咋,以前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和我这个亲王同寝,你别扭个什么劲。”

胤祚说的毫不客气,轻轻踹了伯彦讷谟祜一脚。

这一脚,反而让伯彦讷谟祜自在了些许。

“哎呦,爷,轻点轻点,这一脚,我差点没咕噜到地上。”

伯彦讷谟祜抓紧时间往床榻里面蠕动,终于整个身子都躺实了。

胤祚躺成大字摊成一张饼,“有话快说,唉,撑的我哟。”

晚上的烤鹿肉吃多了就油,一油吧,就想吃点解腻的,解完腻就又想吃烤肉,如此循环往复,简直就是永动机。

胤祚吃了个肚儿圆,别说,伯彦讷谟祜烤肉是有一套。

伯彦讷谟祜将被子一蒙,嗡声嗡气的,“王爷,鄂勒斋图倔驴脾气一上来,真是不好劝。”

蒙着被子,声音也压抑着,闻言,胤祚一个翻身,将他那床被子压在身下,他凑近了伯彦讷谟祜。

“我相信你的本事,区区鄂勒斋图,不在话下。”

伯彦讷谟祜叫苦不迭,“殿下,殿下,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鄂勒斋图,实在是奈何不得啊。”

胤祚挂着坏笑盯着他,“是吗?”

“咳!”

伯彦讷谟祜立刻换了个说法,“那可不……”

他肯定得斩钉截铁,接着不字拉长的要拖上天,俏皮的接上后半句,“但是为了不辜负王爷的嘱托,小的是使尽浑身解数,是绑也要把那小子绑来。”

“软的不行,来硬的呗。”

伯彦讷谟祜眉毛一挑,也带上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嘿嘿!

微垂着半张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两只眼睛朝下不知看着什么,眼角却早飞到天上了,两颗虎牙露出一个小尖,坏笑不止。

邪恶的微笑,胤祚腹诽。

伯彦讷谟祜啊,鄂勒斋图有你这个好兄弟,真是不亏。

“那就绑也要把他绑过来,不想见我嘛,能理解。”

胤祚往床上一趴,脑袋歪着,“要是别人遇上这事,怕是恨不得立刻跑到我这来,求玛法告玛嬷的想让我帮忙了。”

胤祚得出一个结论,“鄂勒斋图,实诚人啊,等他……”摸摸下巴,胤祚打了个哈欠,“等他来了,可得好好瞧瞧咱们这个与俗人不同的宝贝,万里挑一,难得难得。”

宝贝凤凰蛋,千年难遇呀!

胤祚摸了摸后脑勺,这次的事儿,福兮祸兮,也是让他成长了,人生嘛,总不可能一帆风顺。

鄂勒斋图,胤祚是很看好他的,毫无疑问的,他在同龄人里是佼佼者,除了性子太直了些,有些理想主义的天真。

不过嘛,胤祚表示肯定,他也是理想主义嘛,大哥别说二哥。

谁说理想主义不好的?还是要有点的嘞。

胤祚拍了下伯彦讷谟祜,和他细细说了自己的打算,伯彦讷谟祜也收起了原先的嬉皮笑脸,严阵以待。

“这法子……能行吗?”

“爵位大事,牵扯甚广。”

伯彦讷谟祜有些犹豫,胤祚却笑着摇摇头,“过犹不及,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咱们可以插手的,况且,爵位啊,复杂是复杂,但归根结底就是汗阿玛。”

胤祚盘膝而坐,“他们部落的事,我打听过了,不算难办,鄂勒斋图那以后过的怎么样,可不看他阿布。”

胤祚向上一指,几乎就是明示了。伯彦讷谟祜沉默片刻,重重点头。

“蒙古部落多,王公贵族更是多,繁衍这么多代,子孙遍地,恩赫阿木古朗汗能记住的,更是寥寥无几。”

伯彦讷谟祜表示支持胤祚的想法,胤祚看他那郑重的样子,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到那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在汗阿玛面前露露脸,咱们多刷刷履历嘛。到时候好想办法让你封爵,也能多来几个理由,面上过得去。”

胤祚早想好了办法怎么风光一把,跟着他混的两个也不能落下,怎么也要有个彩头。

伯彦讷谟祜感动极了,胤祚赶紧抬手示意他打住。

“不用说那些虚言了,到时候好好配合就好。”

等鄂勒斋图涨红着一张脸,被伯彦讷谟祜押着走到小树林时,他还压着声音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等小爷东山再起,方有颜面再见王爷,我不是那……”

“那什么?”

胤祚悄无声息的钻出来,好奇的问。

“啊!”

鄂勒斋图发出了短促的惊叫,就好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嗓子猛的一痛。

他吓得往后仰去,幸亏有伯彦讷谟祜压着他的那只手,否则,这倒霉孩子摔个屁股墩都是轻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后脑勺着地,小命都没了。

等胤祚凑到鄂勒斋图面前,两人距离近极了,大眼瞪小眼,鄂勒斋图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再也不叫一声。

慢慢的,慢慢的,鄂勒斋图缩着脑袋,试图向后退,被胤祚一把拽住。

“哟,往哪儿逃呢?”

鄂勒斋图声音细若蚊呐,“不……”

“什么?”

胤祚掏掏耳朵。

“没……”

鄂勒斋图瘪着嘴,垂着眼,脚有些焦急的跺着地。

“啥?”

胤祚伸出一只手将耳朵拽起来,又比了个四处听的手势,“没听到。”

“我……奴才……”

鄂勒斋图眼里慢慢蕴起雾气,不知该说什么。

胤祚给了他一拳,“怎么,当年和我比嗓门的勇气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鄂勒斋图不知怎的,明明这句话也不是什么安慰,也没什么特别,可瞬间,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豆大的泪珠止也止不住,串联成珠,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涌出,鄂勒斋图用手背狠狠地抹着眼睛,却怎么都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