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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尹轻舞轻咦一声,冷淡的目光扫过咎无端,眸中带着一丝审视。

“你说那老道士很强,有多强,清楚吗?”

咎无端听其质问般口吻,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虽有不满,但面上并未表露。

他深知尹轻舞的性子,此刻她问起老道士的实力,多半是为了对付夏辰。

“那老道士有多强,我确实不清楚。”

想起那日惊鸿一瞥,咎无端眼底闪过一丝忌惮,有些恨恨地说:“不过,那日他们七人布阵,两尊灵觉出手,便杀了十尊灵觉。”

尹轻舞眉头一簇,眼中寒光乍现,冷声质问:“几变实力你还不清楚吗?别拿你们怜生教那邪法堆上来的灵觉凑数。”

咎无端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虽与尹轻舞合作,但怜生教与水寒宫向来势均力敌,他岂能容忍尹轻舞如此咄咄逼人?

咎无端冷哼一声,周身罡气骤然爆发,衣袍无风自动,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隐隐发出低沉的嗡鸣。

“尹轻舞,你记住了,我们只是合作者,而不是上下级。你若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尹轻舞丝毫不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冰寒之气骤然扩散,脚下的湖面瞬间结出一层薄冰,寒气逼人。

“问你,你好好回答即可!”

咎无端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心中一惊,不由得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你灵觉二变了?”

尹轻舞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下文。

咎无端心中暗骂,但面上却不敢再放肆。他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那老道士根基极深,普通灵觉三变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若真想谋划,起码得找两个同等级的高手拦住他。”

尹轻舞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中杀意骤起。

叶昊身边的护道者虽是灵觉三变,但早已气血衰败,若夏辰身边真有如此强者,那叶昊恐怕……

尹轻舞不敢再想下去,目光如刀般刺向北方,声音冰冷刺骨:“夏辰,我要让你血债血还!”

咎无端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意,心中不由得一凛,暗道:“幸好自己没有婚约。若是未婚妻是尹轻舞这般人物,自己怕是真要折寿几年。”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几声刺耳的乌鸦叫声。

咎无端眼中精光一闪,转身走向船尾,抬手一挥,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便稳稳落在他的手臂上。

“你们怜生教的渡鸦?”尹轻舞不知何时已走到船尾,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只乌鸦。

咎无端并未理会她的嘲讽,伸手从渡鸦脖子上取下一份信件,展开一看,脸色骤变,惊叫道:“什么?齐王麾下大军入徐州,兵锋直指漕帮?”

尹轻舞闻言,眼中寒光一闪,抬手便从咎无端手中夺过情报,迅速扫视一眼后,冷哼一声:“夏辰,你的王卫也该再灭一次了!”

……

徐州的天说变就变,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眼间便被乌云笼罩,细雨如丝般飘落,整个江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雨之中。

江都城内,一处异常奢华的宅邸中,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却是一片沉寂,唯有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出众人脸上各异的神色。

“听说了吗?齐王麾下前日在泗水破了十二寨,斩了漕帮一分舵主,这几日连泗水城的护城河中都不时有残肢浮现。”

“哼,齐王麾下自徽山南下后,在淮水以北大造杀戮,其目的不是昭然若揭吗?”

“我是不管了,我已经将我们族中子弟都给撤回来了,与其让他们白白送命,倒不如避一避风头。”

“咳咳。”

就在众人低声议论之时,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轻咳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众人见状,连忙起身施礼,恭敬地唤道:“熊老!”

熊老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目光扫视一圈,笑吟吟地说道:“几位都是江都的大家主,对此有所防范也不错。但诸位就没有想过,他到底会不会来呢?”

“熊老,这不都是明摆的事吗?”一人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熊老微微一笑,伸手一指窗外,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雨丝如帘,天地间一片朦胧。

“看到这雨了吗?虽然天时不对,但这雨已经陆陆续续下了一个月,整个淮水的水位都涨了几分,以前可令骑兵通过的浅滩水位都没过了脖子,他们一时来不了的。”

见众人仍有疑虑,熊老又指了指淮邑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者说了,淮水上的桥可都是淮王卫看守的,他们能让齐王麾下过吗?”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脸上露出几分释然之色。

“熊老高见!”

……

淮水之上,雨势渐大,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一艘艘战船相连,搭成一座浮桥,横跨淮水两岸。

战船上,士兵们披甲执锐,神情肃穆。

朱能站在船头,朝陈元广略一拱手,笑道:“多谢陈大统领出手相助了,不然我们可就被困在这里了!”

陈元广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朱能身后的骑兵,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

这支部队气势如虹,连天上的雨水都被他们的罡气蒸干,化作一片片白雾,缭绕在他们周身。

“朱将军说笑了,小殿下本就与淮王殿下亲近,若是本将不出手帮助,恐怕我们王爷也饶不了我们。”

“再者说了,如今徐州一地匪患严重,朱将军一路走来不知踏破了多少匪寨,可是帮我们除了心腹大患啊!”

朱能闻言在陈元广身上打量一番,目光微微一凝,随即笑道:“陈大统领说笑了,有你这尊灵觉在,那些至多是罡气境的歪瓜裂枣哪里是你对手。”

陈元广摇了摇头,伸手指向淮水,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本将也有要镇压的东西不是?”

朱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抬手止住话头,感慨道:“陈兄辛苦。”

“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陈元广淡然一笑。

二人交谈间,骑兵大部已陆续通过浮桥,踏上了对岸。

朱能翻身上马,朝陈元广拱手:“山水有相逢,如今军情似火,我就不叨扰陈兄了,来日你我再把酒言欢!”

“请!”陈元广拱手回礼。

朱能扬鞭策马,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