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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楠风安全出关,夏仲樾大军掉头迅疾撤出战场。

白银关。

夏时月住进七殿下的官署,连睡了两日后,被饿醒。

入眼的是腾黄色的软帐,鼻间萦绕的是翠柏香气。

她伸手轻摸身下床榻,锦缎如云,风餐露宿半个月终于睡在了榻上。

夏时月刚伸手,帐幔被掀起。

“小姐,你醒了。”

防风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饿醒了。”

防风上前扶她起来,向外喊,“小姐醒了。”

一个身影猛扑进来,“小姐。”

夏时月回来,她们还未及好好说话。

白芍嘟着嘴,眼神幽怨地看她,“小姐,你去冒险还骗我。我们担心死了,不知哭了多少回,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夏时月见她同防风都清瘦了,打趣她,“我看防风的下巴尖了,你的脸还是圆乎乎的,可见吃得好。”

白芍摸摸脸,“我那是强迫自己硬吃。小姐不是说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体力,我也想同七殿下他们去找小姐的。”

“你做得对。”

夏时月正色说,“任何时候都不要亏待自己。”

“我去叫她们给小姐送饭。”

白芍心情好,走路带风。

夏时月起身打量房间,迟疑地问了句,“这是哥哥的住所?”

防风摇头,“是七殿下的官署。不过,听侍从说,他常住军营不回来。”

夏时月只想得一个肯定的回答,睁眼看见腾黄软帐,她心里有数。

外间的布置也很简单,随意地摆了张硕大的书桌,边上放了几件兵器,奇石,如果不是有腾黄的软帐,这里并不像一个皇子的住所。

侍从们在白芍的指挥下,一道道送上汤羹。

白芍说,“小姐你多吃些,都是你爱吃的,七殿下把夏澜城的厨子送过来了。”

夏时月微微撇嘴。“你们是何时来的?”

白芍抢着回,“殿下出发时,安排人送我们来的。”

“怎么不见重楼?”

防风瞧了她一眼,“重楼被罚,同那些侍卫绕城跑去了。”

她鼻子哼一声,“我的侍卫又不是他的兵,他有什么权力罚!”

“你的不就是我的。”

马靴踏地,转眼朱楠风的大长腿就到近前。

他手撑住桌子看她,“睡足了,气色不错。”

夏时月莫名心慌,问他,

“你不是常住军营?”

朱楠风好笑地看她,“你觉得这不错,那就长住。”

夏时月扫了眼四周,“这里哪及夏澜城!”

朱楠风随她的眼神看出去,“你也可以把这院子改造成夏澜城的样子。”

夏时月回避他的视线,声音淡淡,“山川可造,人心难固,殿下爱好广泛,不是居于一景一物之人,臣女没魄力改造!”

亦是有深意的一句话。

朱楠风眼底暗了下,转瞬又透出精光。他转移话题,看她的脚,“别急着走路。”

朱楠风身体向她倾斜,“你肯定不想做瘸腿王妃。”

“你胡说什么,谁答应你的?”

朱楠风接过白芍手里的茶,故意拖着语调,“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做我的王妃!”

夏时月看向那些垂头侍奉的下人。

防风急忙摆手叫她们退出去。

她眼中冒火,“朱楠风你是故意毁我名节!”

男人深看她一眼,“吃饭,一会我带你去看那匹战马。”

朱楠风不接她的话,夏时月像被他捏住了软肋,也懒得在言语上同他计较,反正他一向无耻!

“那些马怎么样?”夏时月心里一直惦记着。

“是好马,只吃了几次精料,便恢复了神气。”

朱楠风给她夹了一块软糕,“我已经安排宁辉宇过来接马了。”

白芍见朱楠风脸色不错,殷勤地给他添了参汤说,

“七殿下,小姐回来了,我能不能不吃猪肠了,那太恶心了!”

白芍想起猪肠子,胃里一顿翻腾。

“你为何要吃那玩意?”夏时月看她,“你不是最讨厌下水?”

白芍瞄朱楠风,嗫喏,“七殿下怪我隐瞒消息,罚我。”

“他怎知你不吃这个?”夏时月好奇问。

“殿下问我讨厌什么,我就说了。”

夏时月白朱楠风,“过分!”她敲着碗边,“不许吃了!”

白芍见朱楠风嘴角有笑,开心回,“是。”

“他罚了你什么?”夏时月问防风。

“我们没能为小姐分忧,该罚的。”

白芍替她说,“辣椒。”

“朱楠风。”

夏时月随手拿起筷子,狠戳手边的糕点,心里默念,“你不是人!”

朱楠风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咧嘴笑。

稍顷,正色说,“你知道这次有多凶险,以后再有这样的事,”

他看防风同白芍,“你们也不必跟着了。”

两个人同声回,“不敢了。”

夏时月想起摔下山崖的刘礼文,没有再反驳,沉默吃饭。

朱楠风不时瞟她一眼,忽觉得这餐饭有家的味道。

白芍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游移,心里想着朱楠风的话,‘什么叫我们都这样了’,她回头要好好问问重楼。

城外三十里的马署里,夏时月见到那群战马。

马署的人非常喜爱这群健硕的马匹。

两日了,大家还在轮流抢着试骑。

宁辉宇来接马。马署的署令同他商量,“宁将军,能否留下几匹,这群是上好的种马,明年咱们署里给您补上。”

“想都不要想!”

宁辉宇摸着战马光滑的皮毛,说粗话,“老子见了婆娘都没这么开心!”

笑声还没停,众人纷纷向他身后弯腰,“殿下。”

朱楠风牵着黑俊的缰绳走进了马场。

宁辉宇向马上抱拳,“多谢,长乐郡主!”

马署官员纷纷看向白衣少年,“原来这就是长乐郡主。”

“将军客气了。”

她不扭捏,受了他的礼。

夏时月眼神扫过马群,停在一匹白马上。

朱楠风猜到她的心思,问,“想不想试试?”

夏时月不由低头看脚。

“有我在,你怕什么!”

朱楠风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软,众人偷觑朱楠风。

冬日寒风凛凛,七殿下周身却好像洋溢着春天的暖流,连他冷俊的脸色都比往日柔和。

朱楠风把夏时月抱上白色的战马,自己翻身跨上黑俊。

他轻轻一夹马腹,两匹马齐动。

署令看着远处,不由惋惜地轻叹一声。

宁辉宇蹙眉,“你这何意,那马不就是骑的?”

“将军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署令盯着远处的两道身影,压低声音说,“我看殿下同长乐郡主很是般配,是在为殿下可惜!”

“可惜什么?我看着也般配。”

“将军没听说过?”

宁辉宇瞪他,“有话你就说,磨叽。”

署令凑到他耳边,“京城传来的消息,咱们殿下,那处受伤了,不能娶妻!”

宁辉宇眼睛瞪得老大,“你说啥玩意?咱们殿下那处何时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哎呦。”

署令急得动手去捂他的嘴,“将军您小点声。”

忽有人问,“这是演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