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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两个侍卫被人用刀指着倒退进来,是谭牧云、司南。

朱楠风负手而入,他看着快到木榻边的两个人,眼里神色变了又变。

冉贺温都瞳孔猛地一缩,他们这是被认出来了?

夏时月心道:怎么来早了啊?

谭牧云看夏时月满脑子气,心道:我说的你们还不信,看看,那丫头,不就是在偷会情郎。”

夏时月警惕地盯着冉贺温都,自己可不能被他抓了当人质。

她说,“几位爷,我这是做正经生意的。”

朱楠风嘲讽她,“你确定在这做正经生意?”

“有金银交易的都是生意,你给银子了吗,你就闯进来?“

“我给你的还少了?”

朱楠风眼风一换,“十几个面首还不够,你还偷跑出来!”

夏时月心里骂:你才有面首。

她嘴上飞快地回,“家花没有野花香!”

冉贺温都有些蒙,视线转向朱楠风,他是她的面首!

“重楼。”

夏时月突然大喊一声,抽出腰上的千骄剑,须臾几枚柳叶刀向冉贺温都飞去。

冉贺温都被柳叶刀扎中,依然敏捷地躲过了夏时月的剑。

屋里局势瞬间变了。

一对一,只有朱楠风站在原地抱胳膊看戏,眉眼倒是不冷了。

夏时月渐渐抵挡不住冉贺温都,气得喊朱楠风,“王爷你搅了我的局,还不来帮我。”

重楼帮她格挡开一刀。

朱楠风眼睛紧盯着冉贺温都的刀,嘴上回她,“帮你有什么回报?”

“王爷今日帮我杀了他,我就是王爷的人。”

“你五岁就说过。”

“我再说一遍不行啊!”

朱楠风见夏时月剑上有了疏漏,才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上前帮忙。

冉贺温都手握成拳,一声鹰鸣飞了出去。

他外面还有接应。

朱楠风一脚踹翻冉贺温都的时候,三道身影破窗而入,一个人拉起他,“王爷走。”

夏时月急了,“他是天代国细作冉贺温都,不能放他走。”

朱楠风眼里有惊愕,冉贺温都的眼里也有。

“你怎么知道?”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她。

“抓了再说。”

夏时月身上染了血,披头散发,她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罗刹

朱楠风勾脚挑起地上的刀,“那就留下来做生意!”

冉贺温都急于脱身,朱楠风一点机会也不给留,夏时月瞅准机会刀刀奔着冉贺温都的要害去。

几个人从里打到外,惊动了楼里的人,也惊动了外面巡街的兵马司。

冉贺温都见不好出去,索性同朱楠风谈判,“七王爷,我手上有机密,可交易,你放我走,机密给你。”

“你有资格谈?”

冉贺温都看自己的侍卫,六人还剩两个,看样还是重伤。

他笑了出来,“七王爷抓了我,也留不住,何必多此一举!”

夏时月被他这句话刺激到,握紧了衣袖里的幽冥匕首。

一阵踏地的脚步声,兵马司大队人马持刀跑了进来。

“拿下。”

“是。”

兵马司的士兵压制住冉贺温都的刹那,夏时月猛地扑了过去。

“时月。”

夏时月匕首狠狠地抹过冉贺温都的脖子,有人扑过来抱着她,就地翻了几次。

“戒备。”

空中不知从什么位置,飞来一阵箭矢。

现场混乱了一会。

司南跑近冉贺温都,两支长箭穿过他的胸背,脖子上被割破的位置鲜血喷涌,他唇哆嗦着,好像还要说什么。

夜灯昏黄,夏时月瘫坐在地上,看着冉贺温都的方向,似哭似笑,一动不动。

朱楠风检查了一遍,她身上没有箭矢,刀伤长长短短不少。朱楠风掏出药,把能看见的地方先撒上药粉。

他心里一堆疑问,此刻也没法问出口。

夏时月瞳孔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魂魄好像已经飘了出去。

朱楠风弯腰抱起夏时月。

左间走了过来,“殿下唐宁街的声瑟行已经抄了,捉到几个。”

朱楠风不解地看他。

左间看他好像不知道,“郡主叫人送的消息,我派人去抄的。粗问了一遍,这几个跟大牢里的不是一拨人。”

“太子府外的也抓了,一起审。”

谭牧云去追放暗箭的人跑了回来,沮丧道:“没捉到。”

司南脚边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

朱楠风看了眼,“尽量把他救活,一级护卫。” 又指着冉贺温都,“带回去确认身份。”

“今日,本王没见过郡主。”

“是。”左间回他。

“远川,你跟我来。”

夏仲樾追上去,此刻,还是一头雾水。

“殿下,我二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又受伤了?”

“先回府再说。”

夏仲樾伸手,“多谢殿下护二妹周全,我先送她回府。”

“她这样怎么回去,先住到我府里。你也跟过来,我还有话问。”

七王府里一顿忙碌,太医给夏时月看过伤口,“殿下,郡主还好,都还没伤到筋骨。”

太医又给夏时月诊脉,“殿下,郡主不是昏迷,她应该几日几夜没睡了,人紧绷了几日后,突然放松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睡几日就好。”

“嬷嬷。”

朱楠风喊身侧的嬷嬷,“郡主就交给您先照料。”

“殿下放心,我会看好郡主的。”

嬷嬷拿水轻轻给夏时月擦脸,“这么好看的女孩,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砍伤她。这睡觉的样子多乖巧,像个婴儿。”

朱楠风拍拍嬷嬷的肩膀同夏仲樾退了出去。

“明天你回府把她的丫鬟送过来。”

“是。”

“殿下,小姐她怎么样了?”

重楼的伤刚包好。

“放心,没大事。”朱楠风问,“她是不是几日都没睡了?”

“是。”

朱楠风看他伤重,“你也先跟秋阳去休息。”

“远川你跟我来书房。”

朱楠风慢慢地煮一道茶,“时月她怎么会认识冉贺温都,侯爷那里可是有什么信息?”

“二妹认识冉贺温都,不可能啊!”

夏仲樾说,“咱们西北的斥候追查了那么多年都没追到,今天,我审大牢里那个细作,他都不知道冉贺温都的样貌。”

“长箭穿胸的那个应该就是,他自己也承认了。”朱楠风递给他一杯茶。

“时月不光认识他,两人之间好像还有血海深仇,他中箭前,时月已经给了他一刀。”

夏仲樾问,“脖子上那一刀是二妹干的?”

“嗯。”

夏仲樾愣了会,他看见那道伤口了,下手十分凶狠!

“殿下可猜到射箭的人是谁,太子已经被圈禁了,难道还是他的人?”

朱楠风看着水里漂浮的茶叶,“太子有那么忠诚的追随者!”

夏仲樾想了下说,“二妹牵扯到他国细作,她醒了要不要送去兵马司问话。”

“怎么,你还想审问本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