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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一身宝相花圆领袍衫站在高处,发带被风吹动十分招摇。

薛甄珠想不看见他都不行,那么显眼。

毕竟这个纹样被西方某国奢侈品牌放大了放在自己的作品上,横行地球。

原本在这里显得低调优雅的衣服,在薛甄珠眼里就是高调张扬的。

此时做婢女装扮的薛甄珠跟在石斛身后,低下头装作去看街边的小摊贩。

卫肇的眼神显得很迷惑:“有个人穿着和那个薛家三小姐一样的衣服。差点认错人。”

林佩索也看见了,很熟悉。

“这位小姐的脸也有点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卫肇摸着下巴。

是面熟,林佩索一眼就认出那是薛甄珠身边的大丫鬟。

她穿着华丽的衣衫,装扮成小姐的样子出行干什么?

林佩索很快就看到了她身后低垂着脑袋,索着肩膀的人。

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林佩索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主仆俩。

薛甄珠自以为躲过了楼上的视线,很快就沉浸在热闹的街市里。

之前上街不是坐马车就是丫鬟仆从还有四哥哥陪着,薛甄珠其实没有这么自由地在街上行走过。

繁华的街面上没什么可看的,薛甄珠和石斛一起转到旁边稍微人少的地方去看看都有什么。

没走出多远,薛甄珠就见识到了脱离了安保系统,社会治安和现代社会的差距。

“你干什么!”石斛不自觉地将薛甄珠挡在身后。

“这位小姐这么有情义,不舍得自己的小丫鬟受伤,怎么舍得我们受苦?”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蒙着面眼睛冒着绿光,“把钱交出来,不然把你们都宰了吃了。”

吃人?薛甄珠眼睛都直了。

按照以往的阅读经验,这个时候的台词不应该是猥琐地非礼小姐吗?

现实这么血腥的吗?

薛甄珠攥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给他钱。”

石斛听到解下腰间的钱袋:“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

“好。”答应得越干脆,危险就越大。

薛甄珠悄悄拔出了匕首。

石斛从袋子里抓出一把铜钱碎银子砸向歹徒面部,抓着薛甄珠的后颈飞快地跑起来。

岂知那个像僵尸一样的男人行动远比预想的迅速,几个箭步就逼近了。他甚至还有功夫在并肩的时候朝着石斛哈哈一笑。

他的刀尖挑着石斛的下巴:“大小姐,这么给人钱可不礼貌。我不是乞丐,我是劫匪。”

薛甄珠方才被勒着脖子,眼泪都出来了。

她双手握紧匕首一刀划在男人的腿上。

他吃疼后退两步,狠毒的眼神里还带着欣赏:“大小姐有个忠心的小丫鬟。真不错。”

“你想怎么样?”石斛害怕得手抖,仍旧挡在薛甄珠面前。

“刚才只是要一袋子钱。现在伤了我的腿,就不是刚才的价钱了。”他仍旧大胆,口气猖狂。

“你腿受伤了,追不上我们。”薛甄珠大声说。

她希望有谁能看到这里,有谁能出来帮帮忙。

刚才慌不择路,躲到了更无人的地方。

“你们可以试试。亡命徒有多快。”

单纯的恶,带着征服意味,他似乎更在意的是对面的人服从。

“那你还要什么?”石斛勉强保持着声音稳定。

“我第一次开的条件往往是最优的。现在我还要你身上所有的首饰。”

石斛看着薛甄珠,眼神询问该怎么办?毕竟身上的这些珠宝不是自己的,而且价值不低。

薛甄珠甚至有点觉得这个劫匪还有点讲道理。

只要不伤害石斛,这些身外之物不算什么。

她点点头,让石斛全都给他。

石斛摘下头上的发簪,耳朵上的碧玺,手腕上的金镯子,按照他的示意放在地上,退后五步。

“很好。”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石斛牵着薛甄珠的手,一直冒汗。

“慢着。这个小丫鬟手里的匕首也放下。”

薛甄珠手里的匕首,鞘和柄上都做了金银错。

“你不是说只要她身上的首饰?”薛甄珠不满。

那人仰天大笑:“什么时候匪徒的话还能当真?”

薛甄珠心里一咯噔,真麻烦。

“那我们更不能听你的了。放下匕首,你也不会放我们走。毕竟你的话不能当真。”

他的笑声更恐怖了,像空旷的坟墓里有人卡了痰:“虽然你学聪明了,可惜也要死了。”

他移动得太快了,薛甄珠既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刺伤了他。

只一瞬间他举着刀劈着面门就要砍下来。

薛甄珠本能地闭上眼睛喊妈妈咪呀。

石斛的手捂上薛甄珠的眼睛:“不要看。”

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脸上,还来不及分辨是不是真的有血腥味,是不是自己的头颅已经离开身体,薛甄珠的身体就被人夹着移动。

从颠簸的幅度薛甄珠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着在跑,又不敢相信。

直到她看到快速后移的路面和拼命奔跑的石斛。

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薛甄珠想不明白。

她看见了巷子口的林佩索。

他和卫肇跑向她们,她只说:“世子哥哥,救我。”

她和石斛一起倒在地上,卫肇跑去她们来的方向。

林佩索问发生了什么事,石斛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薛甄珠被赶来的四哥哥接回家,听说那条巷子里只剩下一点血迹,没有看到任何人。

薛甄珠不明白,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又不图回报?

明明石斛说当时看到有一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蹊跷的是,后来卫肇他们去的时候并没有在地上发现她们留下的银钱和首饰。

一切都消失了,好像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渗进地面的血迹,如果不是弥散在空气里的腥味,薛甄珠会以为这不过是自己又做了一个荒诞不经梦。

没有理由的来没有理由的去。

七天之后,薛甄珠在窗台上看到了自己的发簪,还有一个粗糙的小风筝,上面有浅蓝色的涂鸦。

那涂鸦不像鸟也不像花,依稀好像是一棵树,几层房子,一个女人的家。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谁打算走进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