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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花神之舞,梦境轮回结束

又是新的一轮梦中的花神诞祭。

荧和派蒙来见纳西妲。

“早上好,纳西妲!我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该说「早上好,小吉祥草王」了呢?”派蒙一恢复记忆,便精神满满地打着招呼。

然而,纳西妲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沉默不语。

荧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刻关切地问:“迪娜泽黛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纳西妲的声音在她们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虽然不知道现实中左钰先生用了他那蕴含生命能量的奇特法术之后,具体是如何持续生效的,但迪娜泽黛的状态很稳定,没有问题。”

派蒙凑到一旁,看着躺在床上,嘴角带着浅笑的迪娜泽黛:“真的耶,迪娜泽黛还在笑呢,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吗?”

“应该是的,”纳西妲回应道,“其实一开始我就让她做了个梦中梦,现在她应该梦到了和你们一起冒险的事情吧。”

荧轻声说:“等事情结束了,我们会和她一起冒险的。”

派蒙转而问道:“那「另一个迪娜泽黛」呢?就是那个一直跟着我们,但没什么精神的迪娜泽黛,她和我们身边的这个左钰一样吗?”

“没错,”纳西妲解释道,“确实和你们身边的左钰先生一样,是个「人偶」,但又不完全是人偶。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意识因为我的干预已进入梦中梦,梦境中便诞生了她来作为替代品,就像梦境中的一草一木一样,都只是为了构成梦境并让它继续下去的组件。”

“可她和原本的迪娜泽黛的性格完全不像呀…”派蒙有些困惑。

“「人偶」的确会比较木讷,无法完全还原人类的活力,毕竟只是为了完成「戏份」。”纳西妲继续解释,“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曾经的迪娜泽黛或许…也和人偶差不多。”

派蒙恍然:“迪娜泽黛确实坚信她曾在意识中遇到过你,是你开导了她…果然你还记得那时候的她吗?”

“嗯。”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那时的她被家人过度保护着,没有人在意她的人格与想法,仿佛她活着就是为了拖延她身上的魔鳞病。我只是给予了她一点重新认识生命的智慧…她也可以拥有「自我」。但那样的她如今也…”

荧温柔地说:“对她来说,这意义非凡。”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是位很善良的神。”

纳西妲沉默了片刻:“…我还差得很远,还远远不够格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明。至少我没能治好她的魔鳞病,如果是合格的神明,应该很轻松就能治愈她吧,幸好有左钰先生…”

“魔鳞病又不是纳西妲你带来的,不用自责!”派蒙连忙安慰。

“我…并非自责,”纳西妲的语气带着一丝理性的判断,这其中似乎也夹杂着左钰曾传递给她的一些观念,“而是理性的判断。正如左钰先生所言,有些力量和知识,并非一蹴而就。我与一个合格的神明之间的距离,还很遥远。”

“别嘴硬啦,纳西妲,神明该难过的时候,也是可以难过的呀…”派蒙小声嘀咕。

纳西妲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么多次梦境轮回,不仅仅是迪娜泽黛,须弥人的精神都在受到破坏……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们必须赶快终结「轮回」。”

“具体要怎么做呢?”派蒙急忙问。

“这个「花神诞祭的梦境」虽说在虚空的控制之下,但「做梦」是人类才有的能力,虚空也无法凭空创造梦境。”纳西妲解释道,“也就是说,在这个梦境中,有一个「主体」存在,这里便是那个人所创造的梦。”

“这样啊…那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呢?”派蒙追问。

“既然这里是那个人的梦,这里的一切也都源自其脑海深处的意识…”纳西妲继续道,“…那么那个人也可以通过「想象」,来随意改变这个梦境中的一切。”

“「想象」?这要怎么理解?”派蒙还是不太明白。

“「想象」,便是突破那些习以为常的事物。”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引导,这解释方式与左钰平时的某些说法颇为相似,“就比如在酒馆中当服务员将盘子端上来的时候,你自然会认为盘子中的是饭菜。但假如你作为梦境的主人,并产生了自我意识,那当你运用精神力去‘重塑’那个概念,想象盘子里的东西是黄金、是摩拉的时候…梦境也会自然地给予你反馈,你会真的看到黄金或者摩拉被端了上来。但现在的情况下,「主体」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哪怕盘子端上来一万次,也都很自然的会是普通的饭菜。”

荧若有所思:“找到「主体」之后呢?”

“想办法让那个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般这种时候,梦就会醒来,整个梦境的「轮回」也会就此打断。”纳西妲回答。

“可这要怎么找呀,人人都有可能的话,不就相当于大海捞针了?”派蒙发愁地说,“而且,就算找到了,让那个人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是很难的事吧?毕竟你说过…那个…「不能直接叫醒梦游的人」。”

“的确很难,”纳西妲承认,“但现在也只有你们才能做到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现在能够找到主体,破解轮回。而这段时间里,我会「出城」一趟。”

“出城?你也要像荧那样到全是梦境的空间去吗?”派蒙惊讶地问。

“嗯,”纳西妲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我想要做一些尝试,想必还有一丝丝的「可能性」…抓紧出发吧。梦本该是奇妙浪漫而充满惊喜的东西,不必要的「轮回」…也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纳西妲的气息便从她们的感知中消失了。

“我刚才在想,”派蒙摸着下巴,看向荧,完全忽略了旁边站着的“左钰”人偶,“贤者他们会不会让自己人来做梦境的主体呀?是不是更好控制一些?”

荧摇了摇头,分析道:“不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更容易有自我意识,反而容易察觉到梦境的异常。而不知情的人,就像现在这样,更难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

“唔,的确如此,”派蒙赞同道,“更何况贤者应该想不到有我们和纳西妲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在吧。那么你觉得谁更像是梦境主体呢?”

荧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那个装扮最奇特的‘花之骑士法里斯’?他本身就是花神诞祭的象征,或许是个特殊的角色,值得一试。”

派蒙听了,眼睛一亮:“哦!有道理!他本身就是花神诞祭的象征来着吧?的确是个特殊的角色。我们就先去试探一下他吧?”

荧点了点头,身旁那个沉默的“左钰”人偶依旧毫无存在感,两人早已习惯了他的安静。

她们找到了那位花之骑士法里斯,毗伽尔见到她们,似乎有些印象:“欸?你们回来了,之前我看你们急匆匆走了,是有什么事么?”

派蒙上前一步,说道:“没什么,这很难解释…这样吧,你陪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毗伽尔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实验?不过你说吧,要怎么做?”

派蒙循循善诱:“你有什么愿望吗?”

荧也接口道:“想象一下你的愿望在你眼前实现。”

毗伽尔挠了挠头:“愿望?花神诞祭还有什么许愿环节?”

“哎呀别管那么多啦!”派蒙催促道。

“好好好…”毗伽尔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的愿望…唔,说来有些不好意思,那可能…就是想让迪娜泽黛小姐开心吧。”

派蒙“啊”了一声,有些意外。

毗伽尔继续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她的心情不太好,不怎么搭理人的样子。可其实她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她又温柔,又善解人意,还讨孩子们喜欢…我还想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她让我帮忙扮‘花之骑士法里斯’,是因为在她眼里我很特殊呢…”

派蒙忍不住问:“你,难道喜欢迪娜泽黛?”

毗伽尔脸上一红,哈哈笑道:“啊、啊…啊哈哈哈…有那么明显吗?也是…刚才我说的这些好像是挺明显的。她那时候一边说‘想要人们都笑着度过花神诞祭’,一边给我戴上了‘花之骑士’的帽子。却不知道,我没那么在意大家的心情,那一刻我只想一辈子都当她的‘花之骑士’,五十年,一百年都可以。”

荧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毗伽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哎呀呀,太不好意思了,趁势说了些肉麻的话。好了好了,我的愿望是——‘迪娜泽黛小姐现在笑着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开始许愿咯…”

派蒙和荧都紧张地看着他,心中默念:“一定要实现啊…”

毗伽尔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哟吼一声:“啊——这是…!”

派蒙也跟着惊呼:“啊!?”

毗伽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面前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路过的小孩子,无奈道:“…这不是小帕奇吗,雅尔达糖果一人只能领一份,快回家吧。哈哈哈…你们的把戏根本不灵嘛。算了算了,不用她来到我面前了,只要她开心就够了,哈哈哈…”

派蒙叹了口气:“唉…看来他并不是所谓的梦境主体,果然没有那么好找。”她又小声嘀咕,“不过话说,认识迪娜泽黛的大家真的都很喜欢她呢,可她却在大家都不知情的时候…”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迪希雅略带急促的声音:“小姐,请退后!”

派蒙立刻警觉起来:“是迪希雅的声音!对哦,这个时间的话,正是迪娜泽黛遇上绑匪们的时候。”

荧眼神一凛,沉声道:“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派蒙有些担心:“欸,可是迪希雅会解决的呀,喂,荧!”

荧没有理会,径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身后的“左钰”人偶依旧默默地跟着,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她们赶到时,迪希雅正护着迪娜泽黛,与几个镀金旅团的成员对峙。荧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

迪希雅见到荧,有些意外:“…哦?是你,来得正好。拜托你带着…”

荧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你带着迪娜泽黛先走。这里的家伙交给我。”

迪希雅愣了一下:“喂,这可是我的工作,呼玛伊家又不会付钱给你。”

荧没有多言,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别废话。快走。”

迪希雅看着荧坚决的样子,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只会站着的“左钰”人偶,叹了口气:“这…好了好了,你生什么气啊,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好吧,注意安全。”

她带着迪娜泽黛迅速离开。

那名为巴迪斯的镀金旅团头目见状,冷笑道:“叫了个帮手来么,哼,莫名其妙,找死!”

荧没有回答,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凌厉的剑光瞬间席卷了那些镀金旅团成员。战斗很快结束,荧干脆利落地击败了所有埋伏的敌人。

派蒙飞了过来,看着荧有些冰冷的神色,小声说:“荧…你完全是在拿他们撒气吧?”

荧收起剑,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没事了…只是快要失去耐心了。”

派蒙叹了口气:“唉…我也是,这都轮回了多少次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说起来…我想到一件事情。当初第一次花神诞祭,也就是我们还没有进入‘轮回’的时候,我们和迪娜泽黛到这里是不是为了取东西来着?她好像说是自己有东西忘记带出来了。”

荧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有这回事。你不说我早就忘了。”

派蒙有些得意地说:“看来我的记性不错,而且我还记得她就住在这边,花神诞祭前夜她指给我们看过。”

荧的目光微微一动:“想办法确认下那件东西?说不定会是什么线索。”

派蒙立刻表示赞同:“嗯,哪怕是一丁点线索也好,总比我们这样大海捞针强…就是这里了吧,虽然私自进去人家的屋子有些不礼貌,但事到如今也…”她看到迪娜泽黛临时住所的窗子似乎没有关严,便说,“欸,窗子似乎没有关严,我进去看看。”

派蒙敏捷地从窗户缝隙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一样东西飞了出来。

“这个房间是她临时住的地方,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这本书很显眼,放在了桌上。”派蒙将一本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笔记本递给荧,“要打开看看吗?”

荧接过笔记本,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是娟秀的字迹:

“花了差不多十六天的时间,终于在花神诞祭的前夜把这份记录给完成啦。

想到花神诞祭结束,荧和派蒙可能马上就又要踏上旅行了,所以希望尽量能在花神诞祭这天送给你。

这是一份关于小吉祥草王在民间口口相传的传说的整理,是我在准备花神诞祭之余不断去采访人们并记录下来的。

尽管采访了很多很多人,但是对小吉祥草王有所了解的人果然还是太少了…

但愿这份资料可以对你寻找小吉祥草王有所帮助。

「化城郭附近的水源曾经一度被污染了,人们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取水,不过忽然有一天人们发现水又能喝了,有人说前一天夜里看到了水源附近有绿色光芒出现,大家都相信那应该是小吉祥草王的神力。」

听起来很有可能呢,被污染的水源想要自我净化应该要花很久很久吧,小吉祥草王难道在化城郭出现过?

「…妈妈过世后,夜里我一直很怕黑,不敢睡觉。但有一天开始,会有一个声音陪我聊天,直到睡着。有个姐姐告诉我,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在心疼我呢。」

可怜的孩子,希望花神诞祭的举办可以让他开心一些。这样的经历与我当初有些相像,她可真是温柔的神明。

「有一次我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在一个转角我好像见到了小吉祥草王,她长得特别高大,四肢非常粗壮,然后我摔了一跤,她一把就接住了我。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睡在一棵树下,嗯,一定是小吉祥草王大人在照顾我吧。」

嗯…这条可能没什么参考价值。我觉得那应该本来就是一棵树吧?

【民间传说记录加上迪娜泽黛的意见参考,以这样的形式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页。】

派蒙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声音有些哽咽:“这是…迪娜泽黛写的,原来她一直有把我们的事放在心上…可明明准备花神诞祭应该很忙吧,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看来当初她就是想在花神诞祭上当面交给我们,作为送给我们的礼物吧?要不是现在发现了这本书,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做的这些。”

荧轻轻抚摸着笔记本,心中也是一阵温暖与酸涩:“没关系,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再谢谢她。”

派蒙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荧又在发呆:“啊,你又要去哪里呀?”

“你累了吗?”派蒙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荧轻轻摇头,目光却有些空洞:“回想起来,我们真的困在这里好久好久了…和迪娜泽黛愉快地聊天,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派蒙叹了口气:“还记得那时我们都坐在这里,她提到要去看妮露的‘花神之舞’,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

荧喃喃道:“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释然:“生命中永远会有令人懊恼的事,但我知道,我们是为了不留遗憾而活着的,对吗?”

荧和派蒙猛地回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刚刚这句话,是过去的迪娜泽黛曾经说过的吧?难道说…!”派蒙惊喜地叫道。

荧也有些激动:“迪娜泽黛…?”

眼前的迪娜泽黛却歪了歪头,疑惑地问:“嗯?怎么了荧。”

派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像…还是那个‘人偶’的她呀,可刚刚是怎么回事…”

荧低声重复着:“不留遗憾…”她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们走吧,派蒙。”

“欸?现在又要去哪里?”派蒙不解。

荧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去看‘花神之舞’吧。”

与此同时,现实之中,左钰正站在净善宫内,纳西妲小小的身影悬浮在光球之中。一道未曾关闭的秘法之门,将净善宫与迪娜泽黛的卧室临时连接了起来。

左钰刚刚通过秘法之门确认过,迪娜泽黛依旧在圣光的持续守护与治疗下安睡,随着圣光的滋养,她的身体状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看来等她醒来时,那困扰她多年的虚弱体质也将彻底恢复正常。

回到净善宫,左钰对纳西妲说道:“纳西妲,梦境中荧她们的进度怎么样了?”

纳西妲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很顺利哦,荧和派蒙已经知道了真相,现在她们要找出梦境的主体是谁了。”

左钰点了点头:“那等找到后,你让处于梦中梦的迪娜泽黛醒过来吧,让她参加一下梦境中的花神诞祭,她可是期待了好久了。”

“迪娜泽黛的身体没问题吗?”纳西妲有些关切。

左钰自信一笑:“放心吧,等她醒过来就和正常女孩一样了,甚至比以前更健康。”

“太好了,”纳西妲的声音也轻快了几分,“那么我会让梦中的迪娜泽黛赶上花神诞祭的。”

梦境轮回之中,荧和派蒙来到大巴扎,正看到塞塔蕾和大贤者阿扎尔站在舞台上,阻止妮露她们举行花神诞祭。

塞塔蕾冷硬的声音传来:“你再继续这样坚持,我们也不得不下令查办所有花神诞祭的组织者了…大贤者原本就已经网开一面了,请你识趣一些。”

妮露的声音带着无助:“怎么…怎么能这样…”

荧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挡在了妮露身前。

“啊…荧?”妮露有些惊讶,“不必这样为我们出头,他是教令院的贤者,连累到你可就不好了…”

阿扎尔的目光落在荧身上,带着一丝审视:“…荧?”

派蒙急忙拉了拉荧的衣角:“荧,你忽然间做什么呀,要是被教令院的人抓了,今天不就浪费了?”

然而,阿扎尔和塞塔蕾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派蒙的话。

“欸,他们…好像没反应?被吓到了吗?”派蒙小声嘀咕。

荧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果然…他们是‘人偶’。”

“啊——原来如此,”派蒙恍然大悟,“如果是贤者们的计划,那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也…”她又补充道,“所以‘它们’也只是替代品。”

妮露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大贤者他们怎么了?”

就在这时,荧注意到了剧场里用来装饰的两盆异常鲜艳的紫红色帕蒂沙兰。

“等等…”荧的目光被那两盆花吸引,“那两盆花是!?”

她清晰地记得,第一次遇到妮露时,妮露曾说过:“嘿嘿,毕竟帕蒂沙兰是花神大人的象征嘛,只是可惜真正的帕蒂沙兰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迪娜泽黛也曾惋惜道:“是啊,树王大人为纪念花神大人创生的帕蒂沙兰,最终也没能再现那种艳丽的紫红色。”

而此刻,眼前的妮露看着那两盆紫红色的帕蒂沙兰,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啊,艳丽的紫红色…这不是传说中真正的帕蒂沙兰吗,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难道是迪娜泽黛帮忙找来的吗?”

派蒙也想了起来:“可是,你们不是说过,这种花早就随着花神的逝去而灭绝了吗?难道…”

妮露也有些困惑:“对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荧看着妮露,柔声说道:“妮露,请你闭上眼睛。”

“欸?”妮露不明所以。

荧继续引导:“想象一下,大贤者他们并不在眼前。”

妮露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好奇怪呀…好吧,我试试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象着。

片刻后,妮露睁开眼,惊喜地叫道:“唔…嘿。”

派蒙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舞台,阿扎尔和塞塔蕾的身影已然消失,激动地喊道:“消、消失了!‘主体’原来就是妮露吗,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她分析道,“紫红色的帕蒂沙兰原本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只有在妮露的潜意识中,它们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装饰舞台。”又转向荧,“就像纳西妲举过的例子,人们会认为碟子里的是饭菜,而妮露会认为花盆里会有传说之中的帕蒂沙兰。所以看到那两盆花的一刻,你就确信是妮露了吗?”

荧点了点头:“没错。”

“可是,”派蒙又有些发愁,“要想结束‘轮回’,还要主体产生自我意识吧。我们要怎么才能让妮露意识到这里是…”

妮露却突然轻声开口:“我…是在做梦吧?”

“欸!”派蒙和荧同时看向她。

荧有些惊讶:“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妮露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呵呵,果然吗。难道不是虔诚庆祝花神诞祭的我们,收到了小吉祥草王的回应吗?”

派蒙松了口气:“虽然猜错了,但又没有完全错…关键是你怎么一下子想到会是‘梦’的?在你的认知里,须弥人应该是不会做梦的吧?”

妮露解释道:“是这样的,你们听过‘最初的贤者’的故事吗?为了摆脱灾厄,而踏上寻找草神的旅途的故事。”

“我好像听过!”派蒙立刻想起来,“是我们刚来到须弥城的时候,迪娜泽黛讲给我们听的,原来那个人就是最初的贤者吗?”

妮露点了点头:“嗯,不过在你们听到的故事中,他的确还没有成为‘最初的贤者’,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她娓娓道来,“他的虔诚与睿智获得了草神的认可以后,草神终于决定赐福于他。最初的贤者面前呈现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景象,仿佛全世界的知识都以具象化的形式展现在面前,令他如痴如醉。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掌握了所有他能够理解的知识。在这之后,他对草神说,‘我想念我的父母妻儿,我已经离家太久了,他们一定会担心吧’。草神笑笑,下一秒,贤者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似乎刚从一场梦中惊醒。身边的妻子对他说,‘今天你要出发去寻找草神了吧,祝你一路顺风,亲爱的’。后来,最初的贤者化解了须弥城的诸多灾厄,并且创办了教令院,真是皆大欢喜。”

派蒙听得目瞪口呆:“所以说…最初的贤者从故事的最开始就一直在梦里?甚至都完全没有启程吗?”

妮露肯定地说:“是的,但一定是他的虔诚与决心已经传达到了草神那里,所以草神才以梦的形式赐福。”

派蒙恍然大悟:“我明白你的想法,的确是很有趣的联想…可我们也必须要快点醒过来了,就像故事里的贤者那样。”

荧看着妮露,轻声道:“既然妮露已经意识到了…那梦境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妮露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这样吗,正巧今天的花神诞祭也到了要结束的时间了呢。既然我们是在梦里,那最后的‘花神之舞’也可以跳得华丽一点了吧?”

荧的脸上也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我已经期待很久了。请尽情地起舞吧。”

妮露走上舞台。

她向着台下微微一笑:“久等了,大家。就让我为神明献上花神之舞吧。”

伴着悠扬的乐声,妮露翩翩起舞,跳起了那支充满了神圣与喜悦的“花神之舞”。梦境中的人们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吸引,纷纷走向舞台,沉醉在妮露曼妙的舞姿之中。荧注意到,在人群中,迪娜泽黛也出现了,她脸上带着纯粹的喜悦,满怀幸福地注视着妮露的舞蹈。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姿定格,整个梦境如同镜花水月般开始溶解、消散。

梦,该醒了。

现实中。

派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呼啊——早上好,荧,总感觉睡了好久呢…脑袋昏沉沉的,是睡了太多么。昨晚我们是怎么睡着的…我记得,好像是…花神诞祭结束后…”她猛地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花神诞祭!我们已经从「花神诞祭的轮回」中出来了吧?”

荧也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早上好,派蒙。我想起来了!”

“快,先把虚空终端摘掉吧!”派蒙连忙提醒。

荧一边取下虚空终端,一边回想着梦境的最后一幕:“花神之舞的最后,我好像看到了…迪娜泽黛!快去看看迪娜泽黛!”

两人匆匆赶到迪娜泽黛的住处,推开门,发现迪娜泽黛也刚刚转醒,正有些迷茫地坐在床边。而令人意外的是,左钰和凯瑟琳小姐竟然也在这里。

凯瑟琳见她们进来,微笑着开口,声音却不似平日那般刻板,反而带着一丝空灵与欣慰:“做得不错,荧,派蒙。还有…谢谢你,迪娜泽黛,能为我筹办花神诞祭。”

迪娜泽黛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请问你是…”

派蒙一见到迪娜泽黛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激动地扑了过去:“迪娜泽黛!呜…呜…你果然没事吗!别吓我们呀…”

荧也松了口气,轻声唤道:“迪娜泽黛…”

“哦~!荧,小派蒙!你们听我说哦!”迪娜泽黛像是刚从一个美梦中醒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妮露在跳「花神之舞」了!那舞蹈真是太美了,我感觉就像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花神大人一样!”

众人与迪娜泽黛聊了一会儿,她对自己能梦到如此美好的花神之舞感到非常开心。

左钰走上前,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圣光,轻轻拂过迪娜泽黛的额头,仔细感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看来我之前的治疗很成功,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魔鳞病一年之内不会再复发。现在的你,和健康的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了。”

“真的吗?!”迪娜泽黛惊喜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久违的轻松与活力让她几乎要跳起来,“太好了!左钰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她激动地表示,为了感谢左钰三人,在他们停留在须弥的这段时间,务必让她来做向导。

左钰、荧和派蒙与凯瑟琳一同离开了迪娜泽黛的家。

“你其实是纳西妲吧!”派蒙一离开迪娜泽黛的家,便迫不及待地对“凯瑟琳”说道,“我就说当时在花神诞祭会场见到过的凯瑟琳小姐有点奇怪。还有迪娜泽黛的事…是你救了她吗?”

纳西妲依旧借用着凯瑟琳的形象,微笑着说:“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回冒险家协会好不好?”

来到冒险家协会,这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先说说迪娜泽黛的事吧,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派蒙首先开口。

纳西妲点了点头,解释道:“嗯,实际上,现实中只过了一天。”

左钰接口道:“没错,在你们陷入梦境循环的时候,我因为提前摘掉了虚空终端,并没有受到影响。之后我直接去了净善宫,见到了纳西妲的本体。然后我用圣光术为现实中的迪娜泽黛进行了治疗,持续稳固她的生命能量,确保她的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在梦境收割中能够保持稳定,不至于被彻底拖垮。”

纳西妲继续说道:“所以迪娜泽黛才能在梦境的不断收割中保持意识的相对正常。不过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不光是迪娜泽黛,所有须弥人的精神状况都会变得很糟糕,甚至一些精神本就脆弱的人,他们的意识可能会永久消散。好在你们及时打破了「轮回」。”

“这么说来,算是我们一起拯救了所有须弥人啊,最后还是赶上了嘛!”派蒙开心地拍了拍小手。

荧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令人欣慰的结果。”

纳西妲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们:“嗯?你们怎么都在欣慰地笑呢?我以为此刻你们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才对…嗯…看来还需要继续多多观察人类的情感才行。”

“两者其实都可以啦!这要分人的!”派蒙理直气壮地说。

“好了,”纳西妲轻笑一声,“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你们拯救了我虔诚的信徒,我会将所有答案作为回报。”

荧沉吟片刻,问道:“关于我在道成林昏迷时所看到的景象…”

派蒙连忙补充:“对!旅行者在道成林的时候被熏香影响而昏迷了,她说昏迷时看到了一棵巨大的树,还有红色的天空…还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对吗?关键词是「世界」和「遗忘」?”

纳西妲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嗯,旅行者看来是连接上了世界树。那是世界树中,大慈树王残余的意识所留下的一段讯息,也或许是她临死前最后的回忆。你们应该也知道,大慈树王是在坎瑞亚灾变后失踪的,所以时间点的确对得上,你们的怀疑不无道理。”

“是大慈树王残留的信息?我们之前还以为会是那个赤王呢!那条讯息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派蒙追问道。

纳西妲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我还无法解读它,哪怕以虚空目前的能力也做不到。大慈树王在世界树中残留的意识,像是被某种禁忌的知识‘污染’了一样,隐含了非常危险的气息。甚至许多修行的学者一旦意识与之连通,便会彻底陷入疯狂…尽管我多次对教令院进行过警示,却依旧一直有受害者出现。不过我相信,拯救世界树的关键就在其中,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对它的解读。”

“幻觉里的那棵树就是世界树吗…提纳里也说过,世界树「生病」了,难道就是因为有被「污染」的意识在?”派蒙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泄气,“可是连你也不知道那个幻觉的含义,我们岂不是白来找你了…”

纳西妲的目光转向荧,带着一丝期冀:“旅行者接触了那个「意识」却丝毫不受影响,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或许有你在的话,我们会有机会解读它…不,我们是必须要解读出其中的秘密。我已经排除了所有可能影响世界树的因素,只剩下这一种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这是一个以世界树…以提瓦特的存亡为赌注来挑战的「谜题」啊…”

她轻轻舒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这样吗。但愿我的回答,可以让作为「求知者」的你们满意。其实之前维持迪娜泽黛即将消失的梦境的时候,对我精神力的耗损非常大…我恐怕需要小憩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倒不怎么需要担心贤者们的行动,像「花神诞祭的轮回」这种大工程,短时间内虚空不可能进行两次。”

“嗯,你去睡觉吧,有我们看着呢!”派蒙拍着胸脯保证。

纳西妲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呵呵,真令人安心。哈欠——这可真是我出生以来最累人的一次生日了呢。”

话音刚落,凯瑟琳的身影微微一晃,眼神中的灵动与智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职业化微笑。

凯瑟琳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唔…旅行者?派蒙?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派蒙赶紧打哈哈:“呃…可能是梦游?你知道,不能叫醒梦游的人的,所以我们只是…只是路过在这里等你醒来!”

凯瑟琳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是这样啊,嗯…有空该找找维护人员了。啊,我没事,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