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
白云起低头看着下面的小妹,头往二弟那边歪了歪:“她怎么出来了?”
白云行:……
【我怎么知道卷卷怎么出来了。】
【还有卷卷就在下面,为什么不直接问小家伙呢!】
站在下面听得到大哥这句话的卷卷:就是就是!
“大哥,我听得到。”
小家伙脆生生的说着,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哥哥们的视角下,就像一个qq弹弹的小手办。
“哦。”白云起应了一声儿,顺手捞过来二弟手里草编的小兔子,刚想要翻身从屋顶上跳下去。
却忽然想到自己在外人眼中还是个普通的八岁孩子,虽说这是大半夜,但周围还是有几个将军府的暗卫。
于是,很牛逼的修仙大佬只能被迫放弃了帅气的翻身跃下,选择了中规中矩的顺着梯子爬下去。
【真的是,一下就不帅了!】
【不过也是,要是我翻身跃下,卷卷估计都要被吓到了,啧……】
【虽然卷卷不知道,但没有关系,幕后装逼才是最牛的!不得不说,爹娘他们那边说话有点意思!】
卷卷眨眼,看着碎嘴子大哥走到自己面前,将手中草编的小兔子放到她面前。
“喏,小兔子,可爱吧!”
坐在房顶上的白云行嘴角微抽:“那好像是我编的吧?”
“害!你的就是我的!”
【当然了,你的是我的,我的当然还是我哒!!!】
卷卷:??这……对嘛?
“咱们兄弟别这么生分,你看你爹是我爹吧,你娘是我娘吧!你妹妹是我妹妹吧!所以……”
白云起笑着看着全家真正“年幼”的妹妹:“这小兔子就是哥哥们给卷卷的!”
卷卷接过了草编小兔子,道谢的时候都有些迟疑。
“谢……谢谢哥哥……们?”
白云起点头,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要不要上屋顶看看?风景不错!”
卷卷还有点懵圈,刚跟着大哥走了几步,便猛地停下了脚步。
“我,我要去茅房!”
说完,把手里的小兔子往大哥手里一塞,转身就往茅房跑。
差点就忘了,她还憋着尿呢!!!!
白云起:【啧……看来这半夜出门就是去茅房,并非总是一个借口。】
没有过多久,将军府的暗卫就见到屋顶上又多了一个小孩子。
暗卫1:“要不要上去看看,别出事儿了?”
暗卫2:“你瞅瞅那几个孩子如履平地的样子,能出事儿?咱们家少爷小姐小时候不也天天爬房顶吗?”
暗卫3:“别操心了,那几个孩子好像是从乡下来的,你小时候没有上蹿下跳过啊!”
听着几个暗卫的话,白云起伸了个懒腰,直接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晃悠着。
小风肆意的吹着,夜晚的风都像是带着一股子自由。
卷卷上来的时候还抓了一把草,此时正跟着二哥学编小草兔子。
顺便听着三哥谋划大事情,偶尔还能穿插进来大哥几声情绪饱满的吐槽声。
难得可贵是四个孩子还知道下房顶回屋睡。
很好的避免了,白添和姜黛两个新手爹娘一觉醒来,发现孩子们齐刷刷的躺在房顶上这件略显吓人的事情。
……
屋内,卷卷扒瞧着桌子上精致的瓶瓶罐罐,歪头好奇的看着娘亲在脸上涂涂抹抹。
【许久没有化妆,还生疏了许多,不过,这里的化妆品还是很精致的,还好是米粉,不是铅粉。】
【口脂也还行,还好之前还喜欢研究化妆,现在就算不是网红妆,咱也是手拿把掐的。】
娘亲说的这些东西,卷卷还是有点不理解。
只觉得娘亲的手好是神奇,本来就已经够漂亮了,这简单的涂涂抹抹就更漂亮了。
慕昭瑶在一旁看着,目光中逐渐露出了欣赏之意。
没有想到这乡下女子眼光倒也是独特,手也巧,而且还能将几个孩子教导的如此好。
“七小姐,京城的幼童,可有往眉心点红的风俗?”
慕昭媛回神,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还有她身旁灵动可爱的小孩,如实道:“这倒是没有。”
姜黛眨眼:“那成年女子在眉心点花钿呢?”
慕昭媛微微皱眉,然后还是摇头。
姜黛忽然就有了一个好想法。
花团锦簇,微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阳光倾洒,光影浮动,好一番美景。
院中坐着十几名妙龄女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比这院中的花还要娇嫩。
梁添儿独自坐在位置上,神色平静,可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猜测。
往常她和慕家的小姐并没有很深的交情。
甚至说,因为她是商贾之女,和院落中这些官家小姐也不是那般相熟。
现在这身为京城第一贵女的慕七小姐却忽然举办宴会,还专门破例邀请了她。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给慕家传递的消息,慕家知晓了,这才特意举办宴会,合理的邀她来。
梁添儿独自坐着,思索着心中的事情。
全然没有注意到宴会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相熟的小身影。
“梁姐姐!”
卷卷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给人惊喜的事情。
小家伙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带着压抑着的激动。
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梁添儿立刻寻声看去,就见到了自己在念桃村才能见到的白家小卷儿!
“卷……卷!”
梁添儿面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惊讶的看着眼前本不该出现在京城的小家伙。
“你怎么来京城了,还打扮的这么漂亮!”
可不是吗!
姜黛等人整日看着卷卷,在这种人最容易忽视的潜移默化下,还能看的出来卷卷可爱。
更不要说一别许久未见的梁添儿了。
在她的印象中,卷卷当时虽然能看出长相漂亮,但身上还是瘦的,头发也是有些枯燥,更不要说整个孩子还有点唯唯诺诺。
但现在。
一身舒适精致的鹅黄色小裤小衫,头发柔顺被打理整齐,小脸上又有了肉,像个软软的小包子,眉心那一点红色的朱砂痣,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最重要的变化,梁添儿觉得是孩子周身的气质都变了。
宠辱不惊,恬静大方,就连流露出的害羞感,都为其添上几分孩童纯真的稚气。
卷卷听到姐姐夸自己,露齿一笑:“跟着爹娘就来了!”
梁添儿:“一家人都来了?”
卷卷点头,伸手指向了一侧:“喏!娘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