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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蛇”解珍的钢叉带着破空锐响扎向王英咽喉时,这“矮脚虎”王英竟如肉球般向后急滚!叉尖“夺”地钉进他方才立足的垛口,青石碎屑飞溅。

“矮脚虎”王英滚到墙边刚要起身,“双尾蝎”解宝的猎叉已如影随形刺到——

“开!”

“矮脚虎”王英嘶吼着抓起一根长枪来格挡,钢叉与枪杆相撞爆出刺目火星,巨力震得他虎口迸裂。

“双尾蝎”解宝手腕急转,三股叉刃绞住枪杆猛力一拽!

那“矮脚虎”王英肥胖身躯顿时离地飞起,重重砸在绞盘架上。

看到了这专门吊起巨石的木绞盘,二解立刻冲上去,捣毁它。

“咔啦啦!”

木架应声碎裂!悬在绞盘上的千斤兜网骤然倾斜,网中巨石发出不祥的呻吟。

“两头蛇”解珍眼中精光暴射,虎筋索爪如毒蛇甩出,钢爪“噗”地咬断最后一根承重麻绳!

山崩般的轰鸣席卷整座清风寨!兜网崩裂的刹那,三块裹着烟尘的巨岩如天罚坠向山口——

“轰!咔嚓!”

丈高的乱石墙如酥饼般坍塌!碎石混着断木喷溅出十丈开外,半截青石寨门匾额旋转着飞上半空,露出“清风山”三个鎏金大字。

这一下的威力可不小,就连他清风山的山门都给砸掉了!

烟尘尚未散尽,一骑赤焰已破雾而出!

史进的三尖两刃刀映着残月寒光,赤炭火龙驹跃跃欲试,刀尖直指溃逃的匪众:“儿郎们!杀穿这贼窝!”

五百少华山精锐如决堤洪流涌入山口,冲在最前的“九纹龙”史进刀锋过处,三个持斧喽啰连人带斧断成六截!

身后士卒的朴刀专砍马蹄,倒地的匪徒瞬间被铁蹄踏成肉泥。

解氏兄弟从断墙跃下如虎入羊群,解珍钢叉一个“青龙摆尾”洞穿两名弓箭手,叉尖一甩将尸体砸进人堆;解宝的猎叉则如毒蝎双尾,左叉格开了“矮脚虎”王英的长枪,右叉已扎进他大腿!

“矮脚虎”王英刺痛倒地,正要取他性命之时,那“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正赶到此处,双举朴刀,要救王英。

“休伤我兄弟!”

燕顺和郑天寿挺朴刀来斗二解,正是两个对两个的打法。

“锦毛虎”燕顺那口朴刀裹着恶风,直劈解珍顶门,口中怒吼如雷:“还我兄弟公道!”

他身形虽不及“矮脚虎”王英臃肿,却也魁梧,刀势沉猛,显是含怒出手,欲以力压人。

“两头蛇”解珍却似早料到此招,不闪不避,手中钢叉如灵蛇吐信,自下而上斜斜一撩,叉尖寒星三点,精准无比地啄向“锦毛虎”燕顺持刀的手腕、小臂内侧以及朴刀护手连接处。

这招“毒蛇寻穴”刁钻狠辣,逼得“锦毛虎”燕顺不得不中途变招,硬生生将下劈之力转为横格,刀身“当啷”一声架住钢叉。

就在钢叉与朴刀相撞的瞬间,“白面郎君”郑天寿已如鬼魅般欺近“双尾蝎”解宝身侧。

“白面郎君”郑天寿他身形瘦削,是个瘦高挑的家伙,动作却异常迅捷,手中朴刀不走直线,反似毒蛇出洞,贴着地面疾扫解宝下盘脚踝,刀光闪烁,竟带起一片残影。

这一下“地趟刀”配合“锦毛虎”燕顺的正面对抗,意图让“双尾蝎”解宝顾此失彼。

其实说这两人不是高手倒不是说他们不会武艺,他们也是会些武艺,但是和真正的高手相比,他们的速度,力量,反应程度这些就严重的不合格,所以同样的招数在别人手里使用战斗力能够达到一万,他们顶多是三千。

但见那“双尾蝎”解宝冷哼一声,猎叉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他左手持叉柄中段猛然下沉,三股叉尖如蝎尾倒刺,“铛”地一声稳稳钉在地上,恰好挡住郑天寿的扫堂刀,火星四溅。

同时,“双尾蝎”解宝右手一送一拧,猎叉尾部那精钢打造的叉镋(叉柄末端的钝器)如同另一条蝎尾,带着破空声,狠狠倒撞向“白面郎君”郑天寿的腰腹!

“白面郎君”郑天寿万没料到解宝的猎叉竟能如此运用,攻守兼备,惊得他一个“铁板桥”后仰,叉镋险险擦着他胸腹掠过,劲风刮得他衣衫猎猎作响,惊出一身冷汗。

“锦毛虎”燕顺见合击不成,立刻变招。

他借着朴刀格挡之力,猛地一个旋身,刀光化作一片泼风银幕,连绵不绝地卷向“两头蛇”解珍,正是他的成名绝技“泼风十八斩”。

刀影重重,寒光点点,笼罩解珍上中三路,声势骇人。

另一侧,那“白面郎君”郑天寿也压下惊骇,身形滴溜溜一转,朴刀不再追求下盘,反而使出小巧功夫,刀光如雨点般刺向解宝周身要害,专挑关节、穴道下手,如跗骨之蛆,正是“乱雨打芭蕉”。

面对这疾风骤雨般的夹攻,这解氏兄弟心意相通,背脊微靠,互为犄角。

“两头蛇”解珍面对“锦毛虎”燕顺的“泼风斩”,钢叉不再硬接硬打,反而如灵蛇般在刀影缝隙中游走。

叉尖时而点、时而拨、时而缠,精准地点击在朴刀发力的薄弱之处,每每在刀势将成未成之际将其引偏、卸开。

那沉重的钢叉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只听得一片密集如雨的“叮叮当当”脆响,火星在他周身迸溅,竟无一刀能真正劈实!

“锦毛虎”燕顺只觉自己每一刀都像砍在滑不留手的泥鳅身上,力道被引偏,刀势越来越滞涩,心中惊怒交加。

“双尾蝎”解宝则对郑天寿的“乱雨刀”更显从容。

他猎叉大开大阖,看似沉重,却总能后发先至。

叉头或格、或挡、或挑、或压,将“白面郎君”郑天寿刁钻的刀路尽数封死。

“白面郎君”郑天寿的刀快,“双尾蝎”解宝的叉更快!

每一次刀叉相交,这郑天寿都感觉一股阴柔却沛然的力道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腕发麻,气血翻腾。

更可怕的是,“双尾蝎”解宝的猎叉三股叉刃如同活物,时常在格挡瞬间猛地一绞一扯,差点将郑天寿的朴刀夺走。

“白面郎君”郑天寿空有精妙刀法,却被这绝对的力量和精妙的叉法死死压制,攻不进半尺,反而被逼得连连后退,额上冷汗涔涔。

“啊——!”

一声惨呼,却是“白面郎君”郑天寿稍慢一步,“双尾蝎”解宝猎叉一个“毒蝎甩尾”,叉刃擦着他左臂划过,虽未深刺,却带起一溜血珠,臂上皮开肉绽,衣袖瞬间染红。

“锦毛虎”燕顺见状,目眦欲裂,知道再打下去必死无疑!他猛地一咬钢牙,竟不顾“两头蛇”解珍刺向肋下的钢叉,朴刀拼尽全力,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直捅解珍心窝!

这是搏命的“围魏救赵”,企图逼解珍回防,给“白面郎君”郑天寿创造机会。

“两头蛇”解珍眼中寒光一闪,岂能让他如意?

作为自身猎户,他们两兄弟的眼力自然是不差的,迅速就能捕捉到变化,他手中钢叉轨迹不变,只是手腕一抖,叉杆微侧,用叉柄末端狠狠撞向“锦毛虎”燕顺捅来的刀身侧面。

“砰!”一声闷响,“锦毛虎”燕顺这搏命一刀被撞歪,擦着解珍衣襟刺空。

同时,“两头蛇”解珍的叉尖也在燕顺肋下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皮甲撕裂,鲜血涌出。

在传统武术兵器之中,这叉的核心价值在于其独特的“锁拿绞缠”能力,尤其是针对其他长杆兵器(枪矛类)。

它以强力穿刺为基础,以多股叉头(特别是两侧股)实现格挡、绞锁、控制为核心优势,是一种集中攻防一体、控制力强、擅长克制刺击类长兵的特殊武器。

其威力在于通过控制对方兵器或肢体,瓦解对方攻势并创造致命一击的机会,然而,这种强大功能的代价是对使用者技巧要求极高,且兵器相对沉重。

叉代表了武术中“以巧破力”、“以控制代杀伤”的一种智慧,在特定历史时期和场景下(如捕快、特定军种、民间械斗)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现代武术中,它主要作为套路演练和传统技艺传承的载体。

后世很多人认为二解用叉这种冷门兵器,不会有什么大的本事,殊不知钢叉这种兵器反而变化多端,非常的难以练习。

眼下就靠着钢叉的特性,“锦毛虎”燕顺和“白面郎君”郑天寿被打得简直如同孙子一样。

几乎在“锦毛虎”燕顺搏命的同时,“白面郎君”郑天寿也抓住“双尾蝎”解宝注意力稍被“锦毛虎”燕顺吸引的瞬间,猛地一个地滚,不顾形象地扑向倒地呻吟的“矮脚虎”王英,嘶声喊道:“大哥快走!”

“哪里走!”

“双尾蝎”解宝猎叉如影随形,直刺“白面郎君”郑天寿后心!

“白面郎君”郑天寿听得脑后恶风,知道避无可避,竟将手中朴刀反手向后奋力掷出,不求伤人,只求阻敌!

“双尾蝎”解宝猎叉一摆,“当啷”一声将飞来的朴刀磕飞。

这电光火石间的阻碍,给了“白面郎君”郑天寿一线生机,他已扑到“矮脚虎”王英身边,奋力将其架起。

“喽啰们!顶住!给我顶住!”

“锦毛虎”燕顺捂着肋下伤口,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他一边踉跄后退,一边朝着周围被“九纹龙”史进的人马杀得鬼哭狼嚎的残兵发出凄厉的嘶吼。

几个还算忠心的喽啰闻声,红着眼,举着破破烂烂的刀枪,嚎叫着扑向解珍解宝。

这些喽啰虽不成器,但人数尚有几个,悍不畏死地冲来,也形成了一道人墙,暂时阻住了二解追击的步伐。

“两头蛇”解珍钢叉一记“横扫千军”,将两个喽啰连人带兵器扫飞出去,“双尾蝎”解宝猎叉如毒龙出海,瞬间洞穿另一人胸膛。

但就这片刻的迟滞,燕顺和郑天寿已架着惨叫连连、大腿血流如注的“矮脚虎”王英,跌跌撞撞地冲入旁边一条被巨石砸塌了一半的巷弄之中,身影迅速被弥漫的烟尘和混乱的战场所吞没。

“哼,算尔等走运!”

解宝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猎叉往地上一顿,叉尖犹自滴落着郑天寿和喽啰的鲜血。

解珍则冷眼扫视着还在负隅顽抗的零星匪徒,钢叉一摆,再次扑入战团,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清风寨的陷落,已成定局。

燕顺、郑天寿架着王英,在几个心腹喽啰的簇拥下,一头扎进被巨石砸塌半边的巷弄深处。身后的喊杀声、惨叫声、兵刃撞击声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着他们。

“快!往秘道走!”

燕顺忍着肋下剧痛,嘶哑地低吼,他脸色惨白,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却如同受伤的饿狼,闪烁着不甘和怨毒。

郑天寿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半边袖子都被血浸透,气息紊乱,全靠一股逃生的意志支撑着。

他吃力地架着王英沉重的身躯,王英那条被解宝猎叉洞穿的大腿血流如注,染红了郑天寿的裤腿。

王英疼得龇牙咧嘴,嘴里不住地倒吸冷气,咒骂着:“直娘贼!疼煞我也!那厮……老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哎哟……慢点,慢点!我的腿!”

他们七拐八绕,专挑坍塌的断壁残垣和被混乱遮蔽的小路,终于摸到了后山一处极其隐蔽的藏宝洞。

这里是他们经营多年的老巢,狡兔三窟,金银细软自然早有藏匿。

“快!把值钱的都带上!捡轻便的!”

燕顺捂着伤口,急促地命令,几个喽啰手脚麻利地撬开几个箱子,将里面的金锭、银锭、珠宝首饰和一些便于携带的古玩玉器胡乱塞进几个结实的包裹。

“矮脚虎”王英虽然疼得直抽抽,但看到金银财宝,那双小眼睛里立刻放出光来,仿佛连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他挣扎着推开一点搀扶,指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急声道:“那个!那个小箱子!里面是老子攒的上好东珠!快!快给老子带上!一个都不能少!”

喽啰赶紧依言将小箱子塞进包裹,王英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看着喽啰们只取金银,舍弃了不少笨重但同样值钱的大件器物和成箱的铜钱,脸上又露出肉疼无比的神色,嘴里不住地嘟囔:“可惜了……太可惜了……都是钱啊……”

郑天寿则显得心不在焉,他一边帮王英按压着大腿根试图止血,一边紧张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喊杀声似乎更近了,还夹杂着梁山人马“休走了清风山贼首!”的呼喝。

他脸色煞白,声音带着颤抖:“燕顺哥哥,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钱财身外物,保命要紧啊!”

燕顺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洞口,望着山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震天的清风寨大寨主体。那里曾是他们作威作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安乐窝,如今却成了修罗屠场。

他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和不甘,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