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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六边形小师妹杀疯了! > 第31章 特别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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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喝完粥,朝蕖便立刻强撑着要下床:“我得去看看王婶家的药……”

许明难得严厉:“快躺下,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什么药能比你的命重要!”

朝蕖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眨了眨眼:“可是……”

“没有可是。”许明斩钉截铁的打断,看着女子清丽的眼眸中满是倔强,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告诉我药在哪里,我去送。”

朝蕖犹豫片刻,指向墙角的一个小柜子:“最上层那包系蓝绳的,是给王婶家小子的金线莲散。旁边红绳的是李婆婆的风湿膏……”

许明按照指示取出药包,又听朝蕖详细交代了每户人家的住址和用药方法。

他越听越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女子不仅记得每个病人的病情,甚至连谁家孩子怕苦要加蜂蜜都一清二楚。

“你一直这样吗?”许明忍不住问。

朝蕖微笑:“村里就我一个大夫啊。”

许明看着她苍白却依然明媚的笑容,心头莫名一颤。他拿起斗笠正要出门,忽听朝蕖又道:“等等!”

她艰难地挪到床边,从枕下取出一个小布包:“把这个带给村口的阿黄……它前腿受伤了,这是特制的狗药。”

许明接过还带着体温的布包,一时无言。自己重伤未愈,却还惦记着一只流浪狗,这个女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雨中的青林村静谧如画。许明按朝蕖所指,一一送药上门。每到一户,村民知道情况后,皆是无不关切询问朝蕖姑娘的情况,有的塞给他几个鸡蛋,有的硬要留他喝碗姜汤。

也是因此,许明这才惊觉,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竟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知道她的名字竟是从村民口中,原来她叫朝蕖。

朝蕖,确实是个很美,很好听的名字。

当他来到村口,一只瘦弱的大黄狗一瘸一拐地迎上来,亲热地蹭他的腿,显然认识那个布包的气味。

许明蹲下身,小心地为黄狗敷药。狗儿疼得哆嗦,却乖巧地不动,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问:她还好吗?

“她没事……”许明轻声道,不知是在安慰狗还是自己。

回程路上,许明思绪万千。朝蕖的医术、她的眼光见识,以及对灵力的了解、还有那种奇异的生机…绝非常人所能有。

更奇怪的是,当他为她逼毒时感受到的那丝灵力共鸣,而且,朝蕖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修士脚力了得,没思索多久,许明便回到了草屋。

回到草屋时,雨已停了。许明推开门,他看见朝蕖正坐在窗边缝补一件青色衣衫——那是他被空间裂缝撕裂的外袍。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边。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眼角那颗小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朝蕖放下针线:“回来了,王婶家的小子喝药了吗?”

许明点点头,将村民给的东西放在桌上:“他们很关心你。”

朝蕖眉眼弯弯:“村里人都很好。”

她拿起补好的外袍抖开:“试试看合不合身?我尽量按原来的纹路缝了。”

许明接过衣袍,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这件法袍原本用金线绣着复杂的防御阵纹,如今被朝蕖用普通丝线一一复原,虽无灵力加持,却精致得令人惊叹。

许明斟酌着词句:“你…学过绣纹?”

朝蕖手指一顿,皱了皱眉头随即笑了起来:“没学过,好像是我天生就会的,怎么样,很了不起吧!”

许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语塞。朝蕖却已经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外:“今晚月色很好,要出来看看吗?”

院中小桌上摆着一壶清茶和两个粗瓷杯子。朝蕖斟了杯茶递给许明:“自己种的野茶,别嫌弃。”

茶汤清亮,入口微苦,回味却甘甜。许明品着茶,听朝蕖讲村里趣事——猎户张二娶亲时的闹剧,李婆婆家那只总偷鸡蛋的花猫,还有孩子们在溪边发现的乌龟……

她的讲述生动有趣,声音更是有令人心安的魔力,许明发现自己竟听得入迷。修行数十年,他早已习惯了清冷的仙山生活,却从未体验过这般充满烟火气的温暖。

朝蕖突然问:“好了,我说完了,说说你吧,怎么受的伤?”

许明握杯的手紧了紧。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只是派系之争的弃子?说他不过一个外门弟子,拼搏数十年依旧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这些修仙界的龌龊事,何必污了她的耳朵?

最终他简略道:“我叫许明,一个不值一提的修道之人,因为门派内斗,我挡了别人的路。”

朝蕖若有所思:“所以你才会流落到这里……”

她抬头望月,生硬的转移话题:“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许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轮满月悬于中天,清辉洒满山野。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娘亲讲的故事——月圆之夜,仙人会下凡游历。

“朝蕖”

他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朝蕖转过头,月光在她眼中流转:“你也救了我啊。”她举起包扎好的左手:“我们扯平了。”

许明缓慢摇头:“不一样。我救你是举手之劳,而你……”

他想起那株星纹草,想起她血肉模糊的手掌,想起她为了救自己而昏迷,又想起凡人摘到星纹蓝心草的困难,许明喉头一阵发紧:“你本可以不管我的。”

“我是大夫啊。”

朝蕖笑得云淡风轻:“要是见死不救,那我还算什么大夫?”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清香。许明望着朝蕖的侧脸,忽然很想告诉她关于南星神宫的事,关于自己所有的事。但看着她恬静的眉眼,他又不忍打破此刻的宁静。

“夜深了,休息吧。”朝蕖起身收拾茶具:“明天我还要去给张伯换药。”

许明帮她收拾,两人手指在月光下偶尔相触,又迅速分开,像受惊的小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夜色中悄然滋长,如同院角那株朝蕖亲手栽下的夜来香,无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