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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六边形小师妹杀疯了! > 第183章 过分祥和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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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知槿和她母亲离开,苏域收回眼光提议:“这镇子诡异,暗处恐怕不止是鬼王那么简单,我们先找间客栈落脚吧。”

云落神识扫视了一圈明明无比正常却莫名有些诡异的镇民,点了点头:“好,先住下来再说。”

蔺瑶手中刚运起灵力,探灵钟便在袖中微微震颤:“他们……”

“仙师是要找客栈吗?”一个挎着竹篮的老妇人突然走上前插话,笑得眼角堆起皱纹:“顺着这条街走到头,拐角那家忘忧轩最是干净。”

老妇人指路的手指枯瘦如枝,指甲缝里却不见半点污垢。黎苏道谢时注意到,她篮中新鲜的桑叶上,连一条蚕蛀的孔洞都没有。

七人沿着青石板路前行,行至中段时,沐祈的剑鞘突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

她按住剑柄,发现路边水渠里流动的并非活水,而是一种稍显粘稠的、还泛着珍珠光泽的液体,水面倒映出的屋檐轮廓微微扭曲。

“就是这里了。”齐柏停在一座三层木楼前。匾额上忘忧轩三个字墨色如新,可门楣雕花处积着的灰尘却显出经年累月的痕迹。更古怪的是,那些灰尘组成的花纹,细看竟然与特殊的星力灵纹有些相似。

掌柜是个穿靛蓝长衫的中年文人,指甲修剪得圆润如贝,柜台上的算盘珠子全部停在归零的位置。见众人气质不凡,他赶紧拱手行礼:“仙师们来的巧,正好有七间上房。”

苏域拿出一枚金锭放下,同时接过掌柜递过来的钥匙。

掌柜递来的钥匙串上,每把铜匙都拴着个小木牌,牌面用金漆写着房间名号,在大厅里并不耀眼的天光下却莫名闪着过于鲜艳的光。

苏域接过钥匙时,发现所有木牌的磨损程度一模一样,就连绳结处磨出的毛边长度都分毫不差,钥匙挂在一排黄铜钩上,每把钥匙齿痕完全相同,似乎所有房门用的都是同一把锁。

“咱们客栈卯时供应粥点,辰时换新茶。”掌柜指向厅堂的漏壶,壶中水线静止在酉正三刻,可窗外日头分明才刚西斜。

见黎苏多看了两眼,他笑着解释:“这壶今早磕了一下,走得慢些。”

七人神识已经将整个客栈扫了个遍,没发现任何特殊奇怪的气息,接过钥匙就上了楼。

安置好行李后,已经是傍晚,几人在镇上漫步,夕阳将青石板路照得如同镀金。

镇上是小桥流水人家那样的清幽淡雅,但青石路两侧的所有屋檐下的风铃都是七片铜叶,铃舌悬在正中央。

不止,酒肆门口的八仙桌,每条腿磨损程度完全一致,药铺柜台上的甘草捆,每根长度分毫不差,像用尺子量着截断的一般。

突然响起一阵风声,循声望去,街角有个卖麦芽糖的老翁,草靶上插着的糖人全是闭眼微笑的童子面相,连嘴角弧度都分毫不差。

卖麦芽糖的老翁见他们朝自己,笑着递来糖人:“尝尝?今早刚熬的糖稀。”

“老伯,这糖人怎么卖?”古成接过一个糖人,发现它比自己想象中的重上许多,对着阳光还能看到糖体里凝结着丝丝缕缕的金线。

“三个铜板。”老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天华镇的糖,吃了能梦见最想见的人,三个铜板绝对是物超所值。”

他收钱的手掌布满老人斑,可指甲盖却透着婴儿般的粉润。

夜色如墨,七人悄然聚在云落房中。窗棂半掩,一缕惨白的月光斜斜切进屋内,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痕。

云落指尖星芒流转,布下的隐匿阵法在空气中泛起水纹般的波动。黎苏袖中一面青铜古镜无声悬浮,镜面泛着幽光,将房中气息与外界彻底隔绝。

蔺瑶指尖轻点,灵钟无声悬浮于桌案之上,却反常地没有旋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

沐祈皱眉,手指敲击着桌面:“这天华镇…,太干净了。”

蔺瑶摇头:“不是幻术,也没有控神灵息,我探查过,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一块石头都是真实的,镇民的血肉魂魄也没有异样。”

“可就是太真实了,反而更加诡异。”黎苏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杯中的茶水竟没有一丝涟漪:“街上的人,甚至有时走路时的步幅都一模一样。”

“还有今日那个卖糖的老翁,也古怪的很。”

古成挥袖取出白日里买的糖人,放在桌上。糖人依旧闭眼微笑,可烛光映照下,糖体内部竟隐约可见丝丝缕缕的金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编织进去的脉络。

“那老翁说,天华镇的糖,吃了可以梦见最想见的人,是糖人里掺了东西?”苏域掐起指尖。

古成摇摇头:“不,我试过了,就是普普通通的麦芽糖,可这些金线…,我看不透。”

说罢他指尖轻轻一敲,糖人的表面裂开一道细缝,金线竟如活物般微微蠕动,随即消散于无形。

云落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还有那个小女孩和她母亲。”

她低声道:“许知槿和母亲,她们两个的行为更加奇怪。”

黎苏点点头:“不错,许知槿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稚童,她的一些行为实在太过突兀,我总觉得她不应该在这样一个小镇中。

而且凡人对修仙者总是畏惧的,但这一个凡人小镇,却仿佛对修仙者的存在司空见惯。

尤其是她母亲,虽然对我们表现的恭敬,其实心里完全没有对于修仙者的害怕。

如果说这是因为她们过往的生活太过美好,我是不信的。她们的行为更像是刻意为之。”

“刻意?”

蔺瑶眯起眼:“对,修仙者入凡尘,稚子会好奇,妇人会敬畏。她们就是在演戏,其他镇民见到我们时,虽然恭敬,但并无惊讶,仿佛修仙者来此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那个母亲……她的反应太标准了,仿佛有很多经验一般,今天她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应该就是刻意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