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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神宫。

一片奇异浩瀚的星海中。

“念禾,你师弟神魂有异,半个月后会到洛泽,你去接一下他。”

……

沐家以前的族地,曾经钟灵毓秀的洞天福地现在已是一片残破的废墟。

这片废墟在一条庞大的七阶灵脉上,说来也奇怪,沐家虽然被灭门,但这灵脉却能幸免于难,只是不知被下了什么手段,无法抽离!

可惜就连大乘期圣尊亲自出手,也未曾推演出丝毫天机踪迹。

而且几大势力联手,也未能将废墟之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之力彻底除去,只能用阵法困住。

所以十几年前,此处虽是宝地,却根本没有一个势力敢来占据。

而且因为惧怕那种诡异的力量扩散,周围的各个势力都非常默契的往外移了数十万里。

他们是对的,不过短短十几年时间,废墟之上已无灵力散出。

七阶灵脉的灵力何其磅礴,即便碎裂逸散,也断然不可能短短十几年就灵力枯竭。

所以周围的宗门家族又往外移了数万里,现在以废墟为中心形成一道诡异的真空环。

七人乘六阶灵舟飞了许久,原来越是靠近,沐祈的心中越不安,可到了肉眼可见的距离后,沐祈反而镇定了下来。

整个废墟似乎被某种奇怪的存在分成阴阳两半,此时正值黄昏,废墟的东侧有残阳如血,尚能得见血色残阳为断垣镀上凄艳霞光,

另一半却如同末世一般,青石铺就的古道早已碎裂,缝隙间爬满暗红色的藤蔓,像干涸的血脉。断壁残垣上,焦黑的灼痕仍清晰可辨,仿佛那一夜的烈焰仍未熄灭。

半边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偶尔透出几缕惨淡的光,照在倒塌的楼阁上。那些曾经仙气蓬勃的建筑,如今只剩下几根歪斜的立柱,柱身上刻着的族徽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偶尔有风掠过,带起细碎的尘埃,像是亡魂的低语。

最诡异的是——整片废墟太安静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甚至连风声都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般,只剩下众人自己的呼吸声。

见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沐祈指尖微微发颤,却仍挺直脊背,轻轻颔首:“放心吧,我没事。”

云落拉过沐祈冰凉的手:“师姐,暗中的元凶诡异,当年连大乘期圣尊都未能勘破这幕后黑手,只能以阵法勉强封住这些诡异力量。

这一份血仇,只有你是唯一的希望!”

沐祈手中澄灵雪清剑已经出鞘,寒光印出她决绝的眉眼:“师妹放心,我远没有那么软弱。”

云落看着沐祈眼中的坚定,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这阵法乃是封锁隔绝之阵,倒是不会阻挡我们进出,但却隔绝了一切灵息流转。”

苏域手中天机盘转动,他眼瞳中星轨交错,似乎有星辰之力在逸散:“废墟之上围绕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力量,大阵的封困反而让这种力量越来越强大,必定会滋生出其他东西,小心!”

几人颔首,往里飞去,阴风卷着沙砾擦过众人衣袍。云落掐诀撑起护体灵光,阵法屏障果然如她所言未加阻拦。

只是在穿过结界刹那,所有人灵台都为之一窒,仿佛有双无形的手,瞬间抽干了周身的天地灵气。

极目所及,龟裂的焦土尽头,几段残垣如远古巨兽的嶙峋骸骨,在血色暮霭中森然矗立。

看着地上无数碎块粉尘,云落心中升起几分惊疑,此行之前,有关沐氏一族被灭门之事,她曾问过云灵尊者。

她现在还记得云灵尊者话中的无奈:“一招,大乘期前辈推断,沐氏全族上下数百万人,连带着方圆数十万里山河,尽在这一招之下,化为飞灰。”

云落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存在有如此伟力,数十万里方圆,竟在一招下尽数化作齑粉!而且沐氏一族最强者也不过炼虚圆满,又怎会招惹到如此强者。

沐祈当时还年幼,对于沐氏外围也不怎么熟悉,几人飞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在一片全是粉尘的废墟中看到突兀的一条青石路。

七人刚落地,青石板缝隙间突然渗出猩红苔藓,如活物般扭曲蔓延,在众人脚下勾勒出一道刺目的血线,直指西北。

“这东西……在引路?”苏域手中罗盘突然咔咔乱转:“西北方天机卦象呈大凶之象!”

蔺瑶祭出的探灵钟剧烈震颤,音波在虚空荡开血色涟漪:“不错,西北角的奇异力量波动最盛!”她猛地按住灵钟:“不对!是那股力量在主动牵引我们!”

“凶局藏真秘,死地孕生机。”云落的青丝无风自动,在晦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冽的微光。

一片骨林挡在几人的必经之路上,骨林如荆棘般刺向铅灰色的天空。

那不是普通的骸骨——每一具都头下脚上,倒插在焦黑的泥土里,天灵盖深深没入地底,腿骨则如枯枝般朝天伸展,在暮色中交错成一片惨白的密林。

风穿行其间,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像是亡魂在颅骨空洞中叹息。骨隙间生长着暗红色的苔藓,像干涸的血痂,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如同碾碎谁的指节。

最诡异的是,所有骸骨的颌骨都被铁线缝合,可当众人走过时,那些缝合处竟开始渗出黑水,顺着森白的齿列滑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镜子般的黑潭。

云落悬剑未发,目光扫过骨林:“倒插埋骨……,这是镇魂的阵法。”

蔺瑶手中灵钟荡开金光,随着音波散开她眉头越发紧锁:“奇怪,这里到处是诡谲不明之力,这阵法镇谁的魂?”

黎苏符纸夹在指间,灵力随时可以涌动,她鼻翼微动:“没有尸臭,而且这里潮湿如此,十几年的时间,这些骨头太‘新鲜’了!”

古成指节擦过一根腿骨,他像敲墙一样敲打了两下:“这些骨头比精铁还硬,似乎被什么淬炼过!”

苏域看到黑水自己的倒影中没有脸,他突然按住罗盘:“不要碰那些黑水。”

齐柏瞥了他一眼:“你也看见了?”

蔺瑶踩碎一片红苔,汁液溅上靴尖:“我们的倒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