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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明帝国一六一六 > 第208章 得报杀妻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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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梁和他们的A组人马算是栽在这群老油条手里了。他们没有顺风耳和千里眼,但他们有钱,月余时间里散了大量钱财在武昌城密布耳目。董乐斌行事诡秘,只能保自己不失,却保不住行动小组避开商帮眼线。果然是有钱好办事!然而这些用钱收买来的小鬼关键时刻绝对靠不住,他们眼见得几十号端着长短梁山快枪的杀手们举着火把杀气腾腾奔向府衙时,竟无一人胆敢通风报信。

一片庆祝胜利的欢声笑语中,当值的差人跑得急收不住脚步,滚爬着冲进来厉行哭丧,“大事不好,十余梁山贼人破门而入正往这里来。”

破门而入?!街上的关卡是摆设?眼线是瞎子?门口二百官军是草人吗?为何不拦阻不杀退贼人!

李标这么想就很幼稚了,官军吃的是皇粮却不是你李标赏饭吃,梁山冲着李标去,与官军何干。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奥妙:湖广都指挥使和武昌府指挥使与楚王暗中交好,巴不得要李标的好看。今夜武昌城的巡查官军和已得到了来自上级的关怀和体恤,不要命的就去阻拦荷枪实弹的梁山军好了。尤其今夜当值藩司衙门的守卫清一色指挥使亲信亲兵,把门是做做样子,列队欢迎才是真。

“是梁山人马来了吗?”

“正是。梁山军军部直属警卫排是也。”

当值的军官转头吩咐:“弟兄们,手中刀枪往柱础石狮上招呼几下,将兵刃搞几个豁口出来。”完了抱拳行礼,再伸大拇指往后一指:“渣人都在后院花园。”

剔除给杨大夫报仇雪恨,此行也是杀人放火实战练兵的好机会。警卫排战士个个积极能动,况且上一次梁山十六骑在武昌城下铩羽而归,这一次正是把往日遗憾变本加厉捞回来的好机会。有官军引路,战士们把领导甩在后头争先往后院冲。

徐承见门口堵满人,只得运气丹田扛起肩膀撞破窗扇而入,跳下时脚勾在木窗格栅里拔不出来重重跌了一跤,手枪走火,偏巧厅中铺地的大青砖十分坚硬,子弹跳起来正好扎进李标大腿里。

徐承将腿奋力挣脱出来,用枪顶住个人头:“哪个是李标?”

指向下身血流如注的中枪者,“此人便是。”

“究竟是不是李标贼子?”

一群人瘫软在地,纷纷呼号称是。

徐承心说大事不好,怎么把李标给打趴下了,司令员交代要活着带回的。跳弹切断了李标的大腿动脉,正部级的二品大官眼见得活不成了。徐承不由自主运功于臀,觉屁股坚硬如钢,自衬当能挡住司令员大头皮靴的猛烈攻击。

说活不成眼下还有口气,说还有口气却不能生擒回去,所以不能让此恶贼有康复的危险。李标靠着圆凳瘫坐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腿,惨叫着大喘气。徐承笑道:李标,没活够舍不得此花花世界撒。”说着伸手拍他脸,“偏不让你如愿,老子送你去十八层地府。”

对准李标胸口‘啪啪’连开两枪。

不愧是省部级高官,善于教化,李标给战士们生动演示了一堂活体中枪姿态展示课。子弹钻入他胸膛已然命丧身死,但他捂着大腿伤口的胳膊居然抬起来僵在空中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垂下来。这种动态死亡现实中并不多见,只在课堂上听司令员讲过。几个战士觉十分新奇,纷纷向徐承发问,该现象属生物体神经反应还是筋脉拉扯所致。

他娘的,杀个狗官还杀出个难题来。徐排长的水平不比战士们高多少,肯定是答不上来的。

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星是流星,系扑向李府的分组放的信号弹,表明已成功逮捕阚纯商。行动十分顺利,该撤了。

“排长,这些人如何处置?”战士们一边请示一边用枪口指过来指过去,枪口所指之处求饶与哀嚎合唱、屎尿与鼻涕合流。

这里没有无辜的人。徐承一声令下,“换长枪,都他娘的给老子杀了!”战士们既紧张又激动,开枪射杀活人比打靶刺激太多。‘噼噼啪啪’乱枪一通打,白烟中纷纷扬扬飘洒着尸体所穿丝绸细棉的细小碎片。有战士指着头顶中弹的惊讶道:“排长你看,天灵盖能喷血,血柱子喷那么高,快看,又在喷了!”中弹的心脏回光返照,停止跳动前的尽力挣扎导致脑门血管血压超高,让警卫排战士大饱眼福。

寂静的夜里,16式步枪枪声十分清脆响亮,水连珠的名号形象生动,如同放鞭炮般庆祝着梁山军特别行动的胜利。有司衙门里鸡飞狗跳,不,孔雀飞、梅花鹿跳。上百官军护卫操刀持枪躲避着禽鸟走兽的乱窜,开开心心站外头看热闹,评说着警卫排战士再用刺刀逐一点名纯属多此一举:“梁山军的,他等吃了你枪子儿,血流干人死透了。”领头军官却要比小兵胆小,他壮起胆子踮脚张望屋里头的血腥,心里嘀咕着对面手里的钢枪得劲,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腰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该扔!

两边会合,手上沾满了朝廷高官、顶级富豪、商界精英鲜血的战士们仿佛没事人一样公然在东来顺歇息过夜,第二天待城门开放,战士们一人一骑唯向发躺在大车上,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出了武昌南门。徐承及其警卫排中的某几个战士得意洋洋:年前的梁山十六骑此次没有全数在场,回去要和没来的兄弟们好好说说。武昌,我们来了,我们征服了!

今天的沐抚峡谷比过年热闹,路边站满了要么痛哭流涕要么喜气洋洋的人群。有的把此前用过的深切缅怀杨大夫的标语横幅举起来二次使用,有的将新赶制的‘严惩叛徒凶犯阚纯商’、‘千刀万剐阚老三’的群众呼声高高展示。

阚老大身着便衣,手掩口鼻站一群夹道围观押解阚老三的闲人中,看见三弟五花大绑跪坐在大车上享受着群众投出的土坷垃烂菜帮时心情非常复杂。他感激司令员和参谋长的信任,只让自己无限期休假,没有派人把自己控制起来。更痛恨三弟忘恩负义恶事做绝,万死亦有余辜。

好兄弟向发担心我阚纯士受牵连,在梁山军、在梁山的前途尽毁。他怒骂老三目无兄长自私自利,落得个害人害己的下场。哼!那畜生不认兄长,阚家三兄弟一母同胞却已天注定。他做出残害杨大夫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他一人百死莫赎,两个兄长便一同陪绑赴死吧。

阚老二不在军界,没有被安排休息,照旧在田间地头、在草地牧场奔波操劳。他已经连续半个来月没日没夜工作,希望用忙碌让自己没空想三弟的事情。然而当他看见大哥的人影时,知道把头埋进沙子里不闻不问的鸵鸟政策骗不了自己,终究还是徒劳。

阚老大来到兄弟跟前,见着兄弟那张苦逼懊丧愤怒无奈的脸,那张晒脱皮了的黑脸,方才的决心有所动摇了。他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连续抽了三根烟,每根只抽小半便丢地上踩灭。良久,才又定下决心来,“二弟,老三百死不能赎罪。你我兄弟二人蒙部长们收留,才得以从鬼变成人,此份恩情山高水长。今日起你我二人绝食求死,向杨大夫和几位部长谢罪吧!”

“听大哥的。”--“只是,只是我心有不甘啊!”阚老二说着蹲地上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我俩去了,几位部长心中有数,弟妹和粹龙侄儿断不会吃苦。”阚老大拉住二弟的手,“走,咱哥俩今日痛饮三十碗。”

阚纯商也不想活了,以其浑厚的男中音用极标准的梁山话平静发问:“曹部长,你有没有尝过悔恨的滋味?”

此情此景十分诡异,曹少心里七上八下的,暗责自己道行太浅,易受纷扰,心说这老小子死到临头怎如此平常心呢。乃将这颗心镇定下来,“谁能幸免?我这辈子就是用一个接一个的悔恨连起来的。”

“我,最后再为梁山立个功劳吧。”

“你没有功,只有过。”

被抢白,阚老三想了想还是把话讲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曹部长,四川唐门孤傲,不与官府勾结,不与名门交好,也不与江湖旁门左道为伍,勿要剿灭,日后可为梁山所用。”

不提唐门则罢,提到四川唐门眼中喷火:“好一个名门正派!你可知唐门的畜生对杨谷菡做了甚么龌龊事!”

听到此言阚老三仰头长叹,他也没想到自己叫来的帮手会如此下作。不等曹少把自己变成片皮鸭,他决定自己把自己咬死。可是咬舌头太疼,把自己舌头咬下丁点肉后,决定放弃自行了断之壮举。

“我来帮你,还你一个没脸没皮。”曹少举短刀塞进阚纯商嘴里,只一划,将他半张脸皮从头骨上豁剥开。泰森走进来,正好见证阚老三的半张肥脸皮泛着血水外翻耷拉着,半边两排牙齿露在外面,正口齿不清地惨叫。

“疼吗?不疼,豁掉脸皮小意思,远比不上心痛。”--“咱们继续。”

说话间又见曹少快意恩仇,拿老虎钳子把阚老三的满口的整齐好牙一颗颗生生拔下来放一起。

“呦,泰森侬来看呀,赤佬32颗大牙,蛮齐全呃闹。”

“可以了!别玩了,你再弄,梁山司成七十六号魔窟了。”泰森隐隐觉得自己的赤膊兄弟在走向残忍走向变态,不能让仇恨把人弄成魔鬼。看着阚老三血肉模糊的脑袋,他不禁掩了掩口鼻,亮出把手枪给曹少看:“钳工送给谷子的那把枪,从这家伙那儿搜出来的。”

曹少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几要瘫倒,全然没有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玩心计不是他的长处,他玩了个拙劣的心计,结果害谷子和阿力赔上了性命。

如果当初初现端倪之时就把阚老三好好批评教育及时将他拨乱反正,应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有不祥预感,害怕梁山从此开始走下坡路。比如太平天国内讧,又比如李自成进了北京后军纪丧失。谷子暴亡对曹少冲击很大,他似乎一夜间成熟起来,为梁山的前途焦虑不已。这是物极必反,过度忧伤使他萌生强烈的悲观情绪。

“泰森,我们真的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