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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位直播跳河女明星。

#白柳琉疑似线上线下遭到全面封杀!

#白柳琉死了吗?

……

没死。

如果知道是必死的结果,白柳琉不会跳。

越江大桥高度四十米左右,相当于十层楼那么高,人在高空落下会因为重力不断加速,落在水面与落在水泥地上无异,轻则肌肉拉伤,重则内脏受损出血。

所以跳水时必须双腿并拢,绷直脚背,以最小的接触面积垂直入水。

除了跳水姿势必须完全正确之外,运气也非常重要,假如落点的河水不够深,人跳下去撞到水底的石头,可能会当场殒命。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自己的运气,才敢做出跳河的举动。

在坠入水中的那一刻,白柳琉能够感觉到水面与身体接触的那一刻巨大的冲击力。即使穿了鞋,疼痛感依旧从脚底传到了大脑。

她如同一颗炮弹一样扎进了水底,河水很快灌进了她的鼻腔,脑袋嗡得一声,所有思绪都被水给洗干净,变得一片空白。

辛宥飘在水里,两只手死死抓着白柳琉,咬着牙往上拉。

短短也咬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面上拽。

可是无形之物没有实体,没有力气,他们连一片纸张都捡不起来,更何况一个活人。

一鬼一蛇只能徒劳地被她带着不停往深处坠落,不管是推是拉,是拖是拽,她都无动于衷地持续下沉。

“白六,你醒醒!”辛宥几乎要绝望了,明知道没用,他仍然死死地拉着她,不住地喊她:“再沉下去你会淹死的,快醒来,求你了。”

好在因为冲击力过大而短暂的眩晕过后,白柳琉的意识马上回归了体内,她在水底下睁开眼,张开双臂迅速往上游。

“咳……咳咳……”

在河面上冒出头的白柳琉咳了好一会才把呛进鼻子的水咳出来。

即使她的入水姿势正确,桥的高度也是她的身体能接受的极限了,她的髋部此刻隐隐作疼,一双腿又痛又麻,应该是高空跳水的后遗症。

看到辛宥,她莞尔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每次到了夜晚,月亮就会为鬼的轮廓镀上一层浅淡柔和的荧光,看上去如梦似幻,如果他没有垮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的话。

辛宥瞪她一眼:“还笑,你差点就死了!”

如果她没有及时醒来的话,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溺亡,光是想想就无法接受。

他有点生气,白柳琉的语气却很轻松:“死不了,我师父算过,我的命天生就比别人硬,起码能活到一百岁。”

她环顾了一周河面,从最近的路线游上岸,一边还有心情和他闲扯。

“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一个没牙没头发,依旧活蹦乱跳,怎么都死不了的老太太。”

辛宥顺着她的话想象到那副画面,紧皱的眉慢慢松开了,嘴角忍不住跟着扬起来:“听上去是个很厉害的老太太。”

“呼。”

终于游到河岸边,白柳琉吃力地爬上去,仰面躺在石滩上,轻呼一口气。

好像快要散架了呢,腿骨和盆骨似乎已经错位了,一动就特别疼,

她不是女超人,同样是肉体凡胎,跳下来不可能没事人一样。

但白柳琉神态很平静,不想让身边的鬼知道她忍受着多大的痛苦才游上的岸。

反正都活下来了,让他担心也没有意义。

辛宥望向头顶的大桥,再举目扫了一圈:“我去周围帮你找能上去的地方。”

白柳琉拉住他的袖子:“等等再去,我走不动了,先休息一会。”

辛宥飘回来,在她身边坐下,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搭了上去。

下一秒,白柳琉的手突然抓住他,不由分说地穿过他的指间,牢牢地十指紧扣。

辛宥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抓住了,突然猛跳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迅速传达身体各处。

他的脸在发烫,视线乱瞟,不敢看她,怕心脏受不了。

短短爬过来,用脑袋贴了贴白柳琉的脸。

白柳琉笑了笑,说:“我没事,刚刚只是被水拍晕了。其实我从小就喜欢玩水,当时后山上有一个水潭,每到夏天,我就站在旁边石头上往下跳。我师父还给我报了个跳水少年班,说我将来可以往运动员发展,到时候全村一起在电视上看我为国争光。”

“什么是运动员?”

白柳琉说:“就是把运动和比赛当做工作的人。”

辛宥最喜欢跟白六聊天了,每次不管问她什么她都会认真解答。

“可是你现在是演员。我已经知道演员是做什么的了,你同时还做运动员的工作吗?”

“没有,小时候刚练跳水的时候还不太会,经常带着一身伤回家,师父问我还想不想当运动员。我说都行,我更喜欢像他一样当道士,他就说那就不练了,看见我受伤他心疼的很。”

白柳琉有些怅惘地笑了笑:“后来阴差阳错的就成了演员,师父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也能在电视上看到我。”

辛宥安静了一会,他很少听见白六这个语气,字里行间没有提过一次想念,但他能感觉出来,白六很想她师父。

“他会不会也变成鬼?你师父。”

“不会,从来没有道士会变成鬼,大概是平时和阴物接触太多,总是影响别人的命运,已经被老天剥夺了这份资格。”

辛宥惋惜道:“好吧,我没有机会认识他了。”

“你已经认识他了啊,我不是正在跟你聊吗?我师父叫白蛰,是个爱笑的老道士,以后你会经常听见我提起他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嫌我张口闭口都是我师父。”

辛宥摇头:“不会的,我很爱听。”

他想要了解和白六有关的一切,听她聊起过去的时候,像挖掘一处尘封的宝藏,逐渐窥见她绚烂多彩的人生。

躺了一会,腿上的痛感缓和了,白柳琉也坐了起来,用手指沾了点泥,在跟他相握的那只手的小臂上画了个符。

“辛宥,帮个忙,拉我一把。”

听到这句话,辛宥想起刚刚在水下的无力感,身上的荧光都随心情而黯淡了几分,他轻轻摇头:“我拉不起来。”

白柳琉笑眯眯地鼓励他:“试试呀。”

辛宥只能站起来,没抱希望地拽了一把。

掌心却传来了反作用力,他轻轻松松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辛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刚刚在水里的时候一点也拉不动!”

“嗯,看见了。”白柳琉给他解释:“我们相当于在两个世界以不同形态存活着的人,可以看可以摸,假如想对彼此做点什么,就需要道术在中间连接。”

辛宥连忙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背着你走?”

她起身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时不时还停下来偷偷吸气。

她以为他没发现,其实辛宥早就注意到她因为强忍痛苦,纤细洁白的脖颈之上,微微鼓起的一道道显眼的青筋。

辛宥想,换成他是白六的师父,也会因为心疼,不让她继续做那个什么跳水运动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