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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行程都把机场围得拥堵不堪,无处不在的偷拍与尾随,花钱购买他的隐私信息,不停地给工作室打电话,在公众场合大声叫他宝贝,说妈妈爱你之类让他面红耳赤,尴尬到抠脚趾的狂热宣言等等行为都让肖漠北感到疲倦。

肖漠北的老板,也就是他的亲妈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会发生的粉丝行为,你既然已经红到了这个高度,就得去忍受当红偶像应有的困扰。”

肖漠北当时恹恹地回复她:“可是妈妈,我好像还没有刚出道,是个透明人的时候那么快乐,今年的巡演取消吧,我心里已经在抗拒上舞台给他们表演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亲妈下定决心,联手表哥一起把他坑上了鹭岛。

人有时候真的共情不到某个阶段的自己,就像现在,肖漠北只身一人在荒岛的树林里迷了路,无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树木,往哪走都不一定是出路的时候。

他也开始不能理解之前那个已经实现了梦想,走在舒适的康庄大道上,却因为聚集到身上的目光太多而感到不耐烦,企图改变方向的自己。

那些支持着他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支持着他产出的任何作品,恨不得用世界上最华丽动听的语言来描述他,将他夸上天的粉丝。

为什么会在得到的足够多了之后,忘却了初心,觉得厌烦,不想再去回应这份喜爱呢?

对肖漠北而言,这次流放的意义,是涤清他内心的浮躁,让他能够去到与世隔绝的环境里,进行一次安静又漫长的自我审视。

他还想当偶像吗?

想的。

之前籍籍无名时吃过的苦比荒岛上多十倍百倍,他都没有放弃,难道要在顶峰被那些细枝末节的烦恼给劝退?

想通之后,肖漠北对离开岛屿的渴望变得更加坚定。

他又大声叫了几句“苏姐”,没有得到回应,就放弃了回头去寻找苏洋。

反正苏姐喜欢尖叫,摔一跤也要尖叫,虫子爬到身上也要尖叫,在她没发现的时候突然走到了她面前也要叫,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肖漠北在心底对苏洋默默说了一句抱歉,他现在斗志在燃烧,需要抓紧去找到空投箱!

解说员:“好的,可以看到,弟弟已经完全偏离方向,正在往小岛的西边走,这样走下去他算是基本与船票无缘了。”

“各位观众老爷们,抱歉打扰到你们的观看,在此插入一个题外话,相信不少网友已经看到了,今天中午十二点整,我们《逃出讨厌岛》节目组在官方微博上发起了一个投票,标题是在流放过程中,你对哪位艺人改观了?各位赶紧去投票啊。悄悄向大家公布一个巨大的彩蛋,截止到今晚十二点,我刚刚说的微博投票榜单上的第一名将会和获得船票的嘉宾一起离开讨厌岛,也就是说,明天中午的船上其实有两个离开名额,一个是线下冲向空投的第一名,一个是线上网友投票的第一名。”

……

太阳悄然西斜,白柳琉掀开烤架上的树叶,上面的鱼肉失去了水分之后变得紧致焦脆,经过长时间的烘烤染上了烟熏的颜色,正在散发着香味。

苏洋回来之后吃了两个番石榴,这会又闻着鱼香味蹭过来:“好了吗?能吃了吗?”

“可以。”

白柳琉用竹筷子夹下来两条,放在树叶上放在眼巴巴的程知礼和苏洋的掌心上:“当心烫。”

要不是规定了只能带三样东西,她高低要带袋盐上岛,没有盐,很多食物都失去了滋味,并害得她每天早晨起来都因为水肿而没个人样。

“呼呼……”苏洋一边往鱼干上吹气散热一边说:“好香,听说烟熏的食物可以放得更久,剩下的这些可以留到明天吃吗?”

白柳琉摇头:“不能,他们三个回来就没了。”

苏洋回过神来:“对哦,你不说,我都觉得他们三个男的已经去了大陆,不用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她往宅子外头望去,莫名地开始感伤:“小白,你说,明天中午离开的人,会不会想念我们六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光。”

之前几天的野鸡和兔子的内脏,都被白柳琉当成了诱饵,在古宅附近的树林里布下了陷阱。

下午她出去看了一圈陷阱,将里面捕获到的四只山鼠拿了回来,去掉皮和内脏之后,用葱姜水腌了一下午,熏完鱼才从铝锅里拿出来一只一只地往烤架上放。

听见苏洋的问题,白柳琉不假思索地回答:“应该不会。”

“为什么?”

程知礼第一次接通了白柳琉的脑回路:“因为并不是什么好吃的饭。”

“也是。”苏洋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瞥见烤架上放着的鼠肉,眼睛再度明亮:“你什么时候又去抓了兔子?”

“这不是兔子。”

程知礼叹气:“是老鼠。”

“咦!好恶心,白柳琉!你怎么什么玩意都吃!!我走了,太影响我食欲了。”

苏洋生气地回了房间,白柳琉在院子里被嫌弃地一头雾水,转头问程知礼:“很恶心吗?”

“你要听实话?”

“你说。”

程知礼皱起五官摇头:“非常恶心!我现在能站在这里看着你烤已经是我的极限,但是你让我吃我肯定宁愿饿死也不会碰的。”

白柳琉不是很能理解,老鼠和兔子剥了皮看着都差不多,烤出来味道也大差不差,为什么他们只能接受其中一个。

她歪了歪头,继续把剩下的往烤架上放。

没关系,外面还有嗷嗷待哺的三张嘴。

黄昏的时候,肖漠北第一个回到古宅,他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海滩,而那时半个太阳已经没入海平面下方,如果他不抓紧回去就会在外面过夜,那比在岛上多待一天恐怖多了。

于是他顺着海岸,找到熟悉的厕所,从附近的山道上回到了古宅。

过了不久,在天边还剩些许光亮的时候,薛铭和韩羲丞也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宅子里。

薛铭没什么表情,只不过走路时一瘸一拐,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看样子下午经历了不少事情。

相反的是,韩羲丞的全身完好干燥,但嘴角下压,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程知礼往墙上一靠,好奇地问:“两位哥哥,你们中间谁拿到了船票?”

薛铭还有心情装傻:“船票?什么船票,我去上厕所了啊。”

苏洋白眼一翻:“上一下午厕所?怎么不拉死你?”

“嘻嘻……”薛铭扬起笑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湿漉漉的一张纸,得意地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可是实至名归的猛男,当然是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