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二日。

除了那坛镇店之宝,其他各类果子酿造的酒,售卖一空。

酒楼不得不宣布,暂停营业

“苏,这是交易来的铜币!”狼月抱着一个箱子,献宝似的呈给苏毅看,“都在这里了!”

“这些都归你处置,我一枚都不要!”苏毅笑着摆摆手,“侍女、厨子也都要吃饭,你自己决定给她们每日发多少。”

“能不给吗?”狼月抱着箱子,“这些不都是我们的吗?”

苏毅摇头:“以往找人干活,都要给口饭吃。如今,你要么管他们吃饭,要么就得给币,让他们自己去仓库换粮食。”

“那给多少合适呢?”狼月问。

“这个你可以找羽商量,她比较清楚。”

“剩下的我可以藏起来吧!”狼月接着道。

对方想把有价值的东西留下,苏毅可以理解。

“你可以把币存在币行!”苏毅指点道,“用的时候去那里取就好了。”

他开这酒楼的目的,就是想着把币收回来一部分,用来流通。

不然族人们只知道存,不知道用。

手底下的冶铜匠人要做的工作多了,哪能天天铸币。

水车吱呀,带着清澈的河水浇灌着田地。

地头上,一个汉子被妻子揪着耳朵。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农人。

“二狗,你不交代清楚币的去向,我带着孩子回娘家!”

她备好午饭准备送去地头,出门时想着看看币,过过眼瘾,结果荷包内只剩下了一枚!

“放开!”二狗觉得没了脸,一把推开妻子。

装着菜汤的陶罐磕到石头,一起响起来的还有妻子的哭声。

“没法活了!”其妻子抹着眼泪。

二狗脸青一阵、红一阵,蹲在一旁,沉默不语。

昨天,几个一起上工的农人,想借枚币喝酒,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二狗!”首领佝偻着腰走近,“今日耽误了工,小心上头不给你发币!”

二狗叹了一声,拿起脚边的农具。

他可有老婆孩子要养。

首领看了眼碎陶罐里夹着米粒的菜汤,惋惜的摇摇头,“部落里有几个,领了币连粮食都不换,转头就喝了酒。”

“二狗还算好的,他的币都借了人,他们会还回来的!”

二狗的妻子听罢抹干眼泪:“您说,神使大人为什么要弄这害人的酒楼出来!”

“害人?”老首领勾起眼左右看看,“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可那不就是害人嘛!”

“神使大人可没请二狗去!”老首领语气不善道,“他们自己嘴馋,怨不了旁人!”

苏毅也听说,有些人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弄坛酒喝。

不过大多数人没那么蠢。

当天领到币,就立刻去仓库换当天的口粮。

继酒楼开业不久。

售卖黑陶、麻布、甘蔗糖等物品的天府商店也开了业。

不同于酒楼的热闹,自开业后一直门可罗雀。

熊桐迈着方步进入,立刻有侍女上来招呼。

“大人!”侍女见熊桐穿着丝绸,眸中一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请吩咐。”

“这里可有香皂交易?”熊桐凑近侍女,低声道。

“有的大人!”

听到肯定回答,熊桐大喜。

香皂,那可是只有神使的夫人们才能用的好东西。

既然有货,他怎么着也得给两个妻子弄一块试试。

这时,身后传来侍女的招呼声。

熊桐回头,发现是工部部长,姚古。

跟他同等官位的人物。

对方居然也是来买香皂的。

看到柜上只有一块,熊桐心里泛起了嘀咕。

“大人,这一块只是样品,香皂我们店里存货不少!”侍女不动声色的补充一句。

“那给我来一块!”熊桐摘下腰间挂着的荷包。

“好的!”侍女高兴,“我马上给您包起来。”

“那这一块要多少币?”熊桐不由问了一句。

“只要二百币。”侍女已经麻利的取出一块四方布,三两下把香皂包进里头,用麻绳扎好,还绑了个蝴蝶结。

这都是神使教过的打包手法,她们练习了不少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熊桐心在滴血。

假装大方的把荷包放到柜台。

他一共带了二百币,多一枚都拿不出来了。

这香皂,比他想象中还要贵重!

看着隔壁柜台,同样打包一块的姚古,熊桐心里更吃惊。

他出使北方,神使赏了不少东西。

没想到这姚古也这么富有。

“您——好!”

“您也……好!”

店门口,两人热情的用蹩脚的华夏语打招呼,寒暄一番,才各自回家。

北方。

和部落。

“想都别想!”寒瑶气的身子发抖,“上回让你出去,我们已经够后悔了!”

“我一定会跟着商队回来的!”和妍乖巧的坐在榻上,露出祈求的神色,“您可以派遣侍女跟着我,女儿真的只是去玩玩。”

她听说父亲又安排了商队要去南方交易,这两日就要启程,心里忍不住想回华夏族看看,好好玩几天。

春红易谢,找借口出游了两回,父母就开始嘀咕她。

待在使宫,天天就是让她学这个礼仪,学那个女工。

一点都比不上华夏族自由自在的好。

“早晚有一日被你气出心疾来!”寒瑶见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捂着胸口。

前两日,在使宫花厅的宴会上,华夏族的果子酒跟香皂大放异彩。

当天下午的拍卖会,让她第一次见识到那些卿大夫家里的底蕴。

那晚,她们夫妇就决定,立刻遣一批商人,去华夏族一趟。

结果女儿无意撞见捆扎货物的商人,这才找她撒娇。

“母亲怎么说你好!”寒瑶气急道,“还未出嫁,就想去找男人!”

“母亲,我没有!”和妍摇着头辩驳。

“你还学会撒谎,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看到女儿红了眼眶,寒瑶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

“妍儿,母亲只是……”

未等她说完,女儿抹着眼泪冲出了屋子。

两日后,商队驱牛赶羊,如期出发。

寒瑶站在女儿的闺房门外,和声细语:“妍儿,母亲说错了话,你怎么责备母亲都行,出来吃些东西吧?”

“妍儿?”

和妍抱着膝盖坐在榻上。

双眼无神的盯着门口。

别人如何议论,她不在乎。

但她没有想到连母亲也那样说她。

每次想起母亲的话,她心里就阵阵抽痛。

“夫人,您怎么了!”门外传来侍女惊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