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和几个闺蜜,大摇大摆地走入张家绸缎铺。
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掌柜的早已认识她们,领了她们去看最新的绸缎。
安心懒得和她们计较,先为外祖母家人购置礼物。
掌柜的还没来及招呼她,安若身边的一个闺蜜林小姐就说道:“掌柜的,今日我们每人都要购置,闲杂人等,你最好不用接待。”
掌柜的有些为难:“来的都是客。哪有赶人的道理。”
林小姐说:“你可不知道,她最多购置一件两件,而我们购置的,可要比她多很多。不会让掌柜你吃亏的。”
英儿听了,气愤不过,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自家小姐吗?
“掌柜的,开门是做生意的,我家小姐是侯府嫡女,你赶人试试看。”
安若立刻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英儿,你这个仗势欺人的丫鬟,居然敢在绸缎铺,以侯府的名义欺负人,回去我就禀告给祖母,将你发卖了出去。”
这下惹怒了安心了,英儿是为自己说话,自己再忍气吞声,岂不是要被人看扁了。
她走到安若的面前,冷冰冰看着她,安若根本不在意,自己这边人多,她才不怕呢:“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姐姐在外面也想欺负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心已经挽起袖子,狠狠抡圆了个巴掌,甩在了安若的脸蛋上。
“你!”安若气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心居然敢打自己?
“你也知道称呼我一声姐姐,我是嫡女,你是庶女,你见我不行礼,不谦让,居然还有脸来说我身边的丫鬟,侯府的脸让你败光才是。还有,你们一个一个的,全是庶女,你们府邸没教会你们规矩,无妨,到时候托人带话回去就是,让你们府里的人知道,庶小姐在外,竟然敢无视嫡女。我看,是哪门子规矩!”
她的话铿锵有力,那些庶女有些害怕了,在外面欺负安心没事,若闹了回去,她们府里,可都是有嫡小姐的,闹起来一个一个要跪祠堂的。
她们没有想到,以前安心是特别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入宫了回来,却变得牙尖嘴利了。
她们自然是不知道,这是因为“芯子”换了的缘故。
没想到,庶女们不敢吭声了,舔狗跳出来了。
李卫护在安若的面前,皱眉看着她:“安心,你现在为何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如此粗俗,竟然在外面敢掌掴你家妹妹。”
他以为,他出言,安心就会老实了,从前也是如此,安心内心倾慕自己,生怕自己生气,处处让着他,畏惧着他。
哪里知道,安心冷笑起来:“我当是谁,这不是城防小吏李卫大人吗?”
安心的话,打在李卫的心脏上。
原来李卫求安心在皇上面前为他谋官职,高恭看着他碍眼,把他从侍卫调出宫去,当了一个看门小吏,连个品级都没有,等于是下调了。
李卫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家里四处托人走关系,也走不通,反正钉死在城门口了。
这是一个辛苦职业,且没前途,也没有油水,他正为此苦恼,哪里知道,安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心说道:“李卫大人,你不去看你的门,跑来绸缎铺,这女子才闲逛的地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你的公务太闲了吗?”
李卫万万没想到,安心居然敢讽刺自己了。
“安心,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你最好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安若妹妹购买绸缎。”他的声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安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好啊,你要如何不客气法?”她的语气中带着挑衅,似乎并不惧怕对方的威胁。
“还有,我想知道,我哪里有不是?”安心继续追问,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她目无嫡庶,你却要为她出头,难道你不知道嫡庶有别吗?若你要废除嫡庶有别的律法,不如我们去官府走一遭,看看官府有什么说法。”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安心会如此强硬地回应。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冷笑道:“不可理喻。若你再停留此地,别怪我不客气。”
安心冷笑一声,毫不退缩:“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样不客气!”
他见安心如此倔强,心中有些恼怒,于是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安心,你若再任性,我便不再同你说话,与你绝交。”
这句话一出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因为他知道,以前只要他不理睬安心,她就会想方设法地讨好他,甚至不惜下跪哀求。
今日若狠狠打击了安心的嚣张气焰,那么自己在安若妹妹心里,一定又重要了几分。
其他庶女也吐出一口浊气,她们自然是知道,安心暗恋李卫,以前没少拿这事嘲笑安心。
“我何曾要与你说话?每次都是你自己凑上来,一个看门狗,谁要同你说话!”安心嘲笑起来。
“你,你居然敢辱骂我是看门狗?你何时变成这样粗鄙不堪!”
李卫气得脸都白了,他握紧拳头,说道:“既然你如此无理,你们也看见了,是她先挑衅在先,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英儿急了,急忙护着小姐:“李公子,你疯了不成,难道你敢打我家小姐!”
安若笑了笑:“这死丫头又胡说了,你们谁瞧见李卫打人了?分明是安心挑衅我们,欺负我们。”
言下之意,就算李卫打了安心,她们作为人证,只会黑的说成白的,打也白打。
安心淡淡地看着李卫,那目光让李卫内心一寒,怎么觉得她的目光变得如此犀利。
安心轻轻推开英儿,淡淡地说道:“李卫,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你信不信,天空会掉石头下来,砸都要砸你个半死。”
她已经准备打召唤响指了,她知道,暗卫就在附近,不过使用了暗卫,这秘密就保不住了,而且暗卫云流出手,真会把李卫打个半死!
打一顿也行,她早看李卫不顺眼了。
忽然,绸缎铺的大老板从外面汗流浃背地跑了进来,大喊起来:“安心小姐是哪位?”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脸紧张的样子。
安心一愣,回眸说:“我是,怎么了?”
安若十分得意:“还好问怎么了,自然是你不是这里受欢迎的顾客罢了。”
大老板摇摇头:“非也,非也,安心小姐是本铺最尊贵的客人!清场,快清场,全天只接待安心小姐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