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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能性?”霍凌风追问。

“那个防空洞内部的时空结构,可能因为‘钥匙’频率的反复作用,已经变得极不稳定。‘回声’的异常波动,很可能是结构自发进行‘弛豫’,也就是能量衰减时产生的现象。而这种‘弛豫’,在特定条件下,可能会被外部相似频率触发,产生类似‘共鸣’的放大效应!”千临解释道。

霍凌风愣了一下,迅速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你是说……如果‘信使’或者其他人,在防空洞附近再次使用‘钥匙’频率相关的设备,哪怕功率很小,也可能引发防空洞内部残留能量的剧烈反应?”

“理论上是这样。这就像对着一个快要碎裂的玻璃杯唱歌,特定的音高就可能让它彻底粉碎。”钱老温和的声音补充道,“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方舟’组织选择封堵入口,而不是彻底摧毁那里。他们可能也忌惮这种不可控的能量反应。”

霍凌风眼中精光一闪!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他们岂不是可以……

“千临,你们有没有办法……主动触发这种‘共鸣’?”霍凌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千临,你们有没有办法……主动触发这种‘共鸣’?”霍凌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核心实验室里,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千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快速评估。“理论上可行,但风险极高。”她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来,冷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实验步骤,“我们需要精确模拟出‘钥匙’频率中能引发‘弛豫共鸣’的特定波段,并以极低功率、高度定向地发射到防空洞区域。功率必须严格控制,太低则无法触发,太高……可能会导致残留能量瞬间失控,后果无法预测。轻则彻底摧毁防空洞内部结构,湮灭所有线索,重则……可能引发小范围的时空扭曲,甚至对周边环境造成无法估量的破坏。”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这需要一种特制的低功率频率发射器,以及对目标区域能量场的实时精密监测。我们目前缺乏后者。”

霍凌风听明白了。这就像是用一根音叉去敲击一个装满硝化甘油的水晶杯,力度小了没反应,力度大了,大家一起玩完。而且,他们现在连那个水晶杯具体有多脆弱都不知道。

“这太冒险了。”钱老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带着凝重,“在没有完全掌握其内部能量状态和结构稳定性之前,人为诱发共鸣,无异于玩火。我们不能拿金陵城和战士们的生命冒险。”

霍凌风按捺下心中的冲动,他知道钱老说得对。诱敌深入或者打草惊蛇固然诱人,但前提是风险可控。“我明白了。那……有没有相对安全的方法,能进一步确认你们的推论,或者更精确地定位‘方舟’可能留下的东西?”

“我们可以先尝试制造一个高精度的‘时空回声探测器’。”千临立刻给出了替代方案,“这个探测器可以被动接收并分析防空洞区域的能量波动,绘制出更详细的‘回声’图谱。如果‘信使’或其他‘方舟’成员在附近活动,使用了相关设备,探测器也能捕捉到更清晰的信号,甚至可能反向追踪到信号源。这比主动发射频率安全得多,也能为我们下一步行动提供更可靠的数据支持。”

“探测器?”霍凌风眼睛一亮,“这个方案好!需要多久能做出来?”

“理论模型已经有了基础,关键是核心传感器和数据处理单元的制造。需要用到一些我们目前没有的特殊合金材料和高精度元件。”千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总工。

周总工立刻接口道:“霍团长,有些材料基地库存里有,但高精度元件可能需要从京城的几个特殊研究所紧急调拨。我马上列清单,协调起来应该问题不大,但时间上……最快估计也要三天。”

“三天……”霍凌风皱了皱眉,时间有点长,金陵那边瞬息万变,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科研工作急不得。“好!全力以赴,需要什么资源,直接告诉我!钱老,千临,探测器的研制就拜托你们了!”

“尽力而为。”千临和钱老同时应道。

核心实验室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目标从构建“干扰场”暂时转向了制造“时空回声探测器”。钱老拿出他的笔记,与千临、周总工等人一起,开始细化探测器的设计方案,计算所需的材料参数和元件规格。整个实验室仿佛变成了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大脑,每一个齿轮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啮合。

**金陵,紫金山西麓撤离路线。**

冯毅带着两名队员,在林中快速而谨慎地穿行。刚才吸入的烟雾后劲不小,喉咙依旧干涩发痒,偶尔还会抑制不住地咳嗽几声,四肢也有些轻微的脱力感,但求生的本能和严格的训练支撑着他们不断前进。

“组长,后面……好像没动静。”小李回头望了一眼,密林幽深,寂静无声,那道可怕的白色身影似乎真的没有追来。

“别大意。”冯毅低声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越是安静,越可能有鬼。她很可能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或者在绕路抄近道。保持警惕,注意脚下和两侧。”

他们尽量选择茂密的树丛和沟壑行进,避开开阔地带,每前进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断枯枝发出声响。林中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白天,却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小王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地面上一处不太明显的痕迹:“组长,你看。”

冯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潮湿的泥地上,有一小片被踩踏过的痕迹,几片落叶的位置不太自然,旁边一根低矮的灌木枝条上,似乎还挂着一丝……灰黑色的布料纤维?

冯毅蹲下身,仔细观察。脚印很浅,似乎是有意减轻了落地的力量,步幅也比常人要大一些。从痕迹的新鲜程度看,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很可能就在他们与“信使”交火之后。

“不是‘信使’的。”冯毅很快做出判断。他见过“信使”留下的痕迹,那是一种更轻盈、更难以察觉的印记,而且她穿着的是特殊材质的作战服,绝不会留下这种普通的布料纤维。“这是……第二个人?”

两名队员也凑过来看,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会不会是……本地的猎人或者采药人?”小李猜测道。

冯毅摇摇头:“不太像。你看这痕迹的方向,和我们的撤离路线几乎一致,而且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如果是普通人,听到刚才的爆炸和枪声,要么早就吓跑了,要么会好奇地过来查看,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跟在我们后面。”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冯毅心头:难道“方舟”组织在附近不止“信使”一个人?或者……有第三方势力也被吸引过来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意味着他们现在的处境比预想的更加危险。

“加快速度!”冯毅不再犹豫,“保持战斗队形,交替掩护前进!不管后面是谁,我们必须尽快和赵峰汇合!”

三人的神经再次紧绷到了极点,撤退的脚步更快,也更加警惕。未知的追踪者,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这片寂静的山林充满了杀机。

**金陵市区,某茶馆附近。**

赵峰刚刚结束了和霍凌风的通话,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军人特有的锐利和果决。

“大爷,谢了啊!您这消息太有用了!改天我弄到好茶叶再来孝敬您!”赵峰麻利地收起小马扎,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拍在茶桌上,“茶钱!”

“哎,小伙子,这就走啦?不再聊会儿?”守陵园的老头儿显然聊得意犹未尽。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回见您内!”赵峰摆摆手,转身快步离开茶馆,融入了街上的人流。

他七拐八绕,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与另外两名伪装成普通市民的队员汇合。

“情况怎么样?”一名队员低声问道。

“情况有变!老冯他们和目标遭遇,可能暴露了!头儿命令我们立刻停止调查,去接应老冯他们!”赵峰迅速传达了命令,同时摊开一张简易地图,“这是预定撤离点的位置,离这里大概五公里。我们必须在四十分钟内赶到,而且要避开所有可能暴露的路线。”

“明白!”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赵峰充分发挥了他“兵痞”之外的专业素养,对路线的选择、行进的速度、以及如何利用城市环境进行掩护,都做出了精准的判断。他们时而混入拥挤的人群,时而穿梭于狭窄的后巷,时而假装问路,时而搭乘一小段公共汽车,如同三条游鱼,在金陵这座大城市复杂的脉络中快速而隐蔽地移动着,目标直指城郊的紫金山脉。

**军区总医院,白墨办公室。**

白墨刚处理完一份关于调整夜班护士排班的申请报告。随着医疗改革试点的铺开,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层出不穷,让她忙得脚不沾地。

“白医生,这是门诊那边反映的情况汇总。”护士长将一叠表格放在她桌上,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主要是患者对新的挂号和分诊流程不适应,觉得比以前更麻烦了。还有几位老专家,对电子病历系统有些抵触,认为手写更可靠,也担心信息安全。”

白冻拿起表格,快速浏览着。患者的不适应在她预料之中,任何新事物的推广都需要一个过程。她提笔在旁边写下几条建议:加强导诊台的宣传解释、制作简单易懂的流程图、增加志愿者引导、针对老年患者开设专门的指导窗口。

至于老专家的抵触……这个更需要耐心和沟通。

“电子病历是大势所趋,它的好处在于信息共享、减少错误、方便统计和研究。”白墨一边写着处理意见,一边对护士长说,“我们可以组织一次专门的培训,由信息科的同志讲解系统的优势和安全性,再请已经熟练使用的年轻医生分享经验。对于实在不愿意用的老专家,可以暂时保留手写病历,但要安排专人及时将信息录入系统,确保数据完整。堵不如疏,慢慢来。”

护士长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护士长离开,白墨揉了揉太阳穴。系统能给她先进的理念和模板,但真正将这些东西融入现实,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解决实际问题,靠的还是她自己。签到系统偶尔会给一些“沟通技巧卡”或者“管理效率手册(体验版)”,确实能帮上忙,但终究只是辅助。

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白墨拿起听筒,里面传来陆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墨墨,金陵那边……出了点状况,老冯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你不用担心,霍团长已经安排支援了。千临在实验室,很安全。”

白墨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虽然陆衡说得轻描淡写,但她知道,能让陆衡特意打电话来说一声“出了状况”,事情肯定不简单。“信使”?还是“方舟”的其他人?千临虽然在基地,但霍凌风他们既然去了金陵,肯定也是有风险的。

“我知道了。”白墨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这边没事。你安心工作,照顾好自己。”陆衡的声音温柔了些。

挂了电话,白墨看着窗外,心情有些沉重。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前线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不让大家分心。她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医疗改革,同样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必须打赢。

而此刻,远在金陵城外的山林中,冯毅他们距离预定的撤离点越来越近。然而,随着不断发现新的、不属于他们的活动痕迹,冯毅的心也越来越沉。

“停!”冯毅猛地抬手,示意队员停下。

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刻着一个极其隐蔽的标记,是一个简单的箭头,指向侧前方的一条岔路。这个标记不是他们事先约定的任何一种暗号。

冯毅瞳孔一缩,迅速打出手势,三人立刻分散隐蔽。

是谁留下的标记?是给谁看的?是敌是友?

未知的威胁,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他们距离汇合点越近,危险的气息似乎也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