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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楼上翻箱倒柜的声音。

姜宁突然走向陆岳明,抬手的瞬间不经意露出淡淡的伤痕。

“岳明哥,那天在摄影棚是我太紧张了,才会误会焦玥姐姐……”

她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委屈的哭腔:“你们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陆岳明冷漠的抽回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焦玥直视着姜宁的眼睛,语气平淡却极具杀伤力。

“姜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劝你收起那些心思,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宁嘴角抽动着,心底的妒火肆意蔓延。

楼上传来脚步声,苏荷拖着一个路易威登行李箱走下楼梯。

她停在陆谨文面前,红唇勾起一抹冷笑:“陆谨文,你说我不管儿子,那你管了吗?”

“你知道岳阳现在在干什么吗?”

说完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家。

原本温馨的氛围陡然变得阴云密布。

陆谨文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布满皱纹的眼角仍透出锐利的目光。

“陆叔叔,那我先回去了。”焦玥起身拿起包。

陆谨文回过头,声音有些乏力:“玥玥,让岳明送你回去,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说话间陆岳明已经穿上了外套:“爸你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走出陆家大门,外面天空已经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焦急地叩击。

焦玥盯着窗外模糊的霓虹灯光,如同她此刻混沌的思绪。

车厢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

陆岳明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一句话都不说。

车子在焦玥公寓楼下停稳,雨已经小了。

焦玥解开安全带,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秒。

“焦玥。”陆岳明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别把我妈的话放在心上,她和我爸吵了一辈子,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刺。”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焦玥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踏入潮湿的夜色中。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陆岳明凝视她背影的眼神。

他不敢去想,焦玥冷静过后会给他怎样的答案。

他只知道,就算她仍旧不能原谅自己,那他也会用余生让焦玥再次回到他身边。

……

“哗啦啦”浴室里雾气蒸腾。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洗不去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焦玥裹着浴袍倒在床上,大脑却异常清醒。

苏荷说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股权,这句话突然在她脑海中炸开。

如果苏荷能拿回自己的股权,那妈妈去世后,她在焦氏集团的股份呢?

就算妈妈没有在遗产里提及这部分股份,也不会平白消失的。

焦玥猛地坐起身,抓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任律师的电话。

“任叔,我是焦玥。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既然我妈妈在遗嘱里说她所有的遗产都归我所有,那她在焦氏集团的股权,是不是也该归我所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小玥,你妈妈去世前一个月,已经把所有股权都转让了。”

“什么?”焦玥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转给谁了?”

“吕秋雅和赵桂香。”

“什么……”

焦玥浑身一颤,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这怎么可能……”

赵桂香,挑了妈妈一辈子的刺,对她有一万个不满意。

吕秋雅,那个在妈妈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搬进焦家的第三者。

妈妈就算是疯了,神志不清,也绝不会同意把自己的股权转让给她们。

“文件手续都是合法的,股权转让协议上有你妈妈的亲笔签名。”任律师叹了口气,“所以即便你现在想追回这部分股权,也是希望渺茫的。”

挂断电话,焦玥站在窗前,看着城市夜景中闪烁的灯光。

妈妈是个精明的商界女强人,怎么可能在发现丈夫出轨后,还将股权拱手让给小三,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她。

除非母亲根本不是自愿转让的。

焦玥想起妈妈那段日子的反常。

总是疲惫的脸色,频繁的“偏头痛”,还有那个雨夜,她回家发现妈妈独自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手里攥着一张照片。

还有,妈妈曾在去世前一个月,拜托陆谨文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切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只等着一条引线将它们全部串起。

焦玥一夜无眠,听着窗外滴答作响的雨声,手脚始终冰凉。

她甚至没有精力再去想自己和陆岳明的事。

又或者,这刚好给了她一个逃离的理由。

次日一早,焦玥便开车回了焦家。

要想弄清这一切,症结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虽然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那张令她厌恶的面孔。

焦玥按响门铃,很快有人来开了门。

“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保姆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焦玥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了门。

玄关处妈妈最爱的百合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吕秋雅喜欢的艳俗红玫瑰。

里面传来吕秋雅尖细的笑声:“梵星,这件小衣服多可爱啊,等宝宝出生穿一定漂亮极了!”

“是啊,我和则舟都觉得肯定是个男孩。”焦梵星摸着肚子,脸上甜蜜意满。

焦恩俊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三人听到动静同时抬头,笑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回来了?”焦恩俊放下报纸,眉头紧锁,“你不是宣布跟焦家断绝关系了吗?”

吕秋雅嘴角扯出一个假笑:“哎哟,这不是我们焦大小姐吗?现在攀上陆家这根高枝,变凤凰了,怎么还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

焦玥的手指掐进掌心,眼前的画面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搅动。

妈妈去世才七年,这个家就已经彻底抹去了她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焦玥看向焦恩俊,声音出奇的平静:“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焦恩俊皱眉:“什么日子?”

“昨天是我妈去世七周年的忌日。”焦玥一字一顿地说,看着他的表情从困惑变成惊诧,“怎么,你连这个都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