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产完的万晴忍不住笑出声。
“以后就得靠小意禾保护妹妹了。”
沈淑媛无奈点了点小意禾的鼻子,问着:“名字想好了吗?”
万晴点点头,温柔的看着女儿:“叫菀清。”
“莞尔一笑,清风生。”沈淑媛也很喜欢。
“小鹤还是没消息吗?”万晴也知道自己好友的心结。
沈淑媛强撑起笑容,摇摇头。
这些年一直没放弃寻找,有了小意禾后,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但也分散了她一些注意力,没有一直沉湎于过去。
“你得注意着身体,小鹤还等着你们接他回家。”
沈淑媛含泪点头。
小意禾不知道自己妈妈怎么哭了,拍打着小手,“妹...妹....抱....”
沈淑媛愣住。
万晴笑了:“我们小意禾还是个小暖男呢。”
病房里所有人都忍俊不禁,驱散了一些悲伤。
......
时间转瞬,靠着曾会叹天叹地的补习,浏桉擦线进入了市内最好的高中,但曾会却被送出国。
走之前泪眼汪汪,希望浏桉别忘记和他的约定。
如果有行动,他就算在天涯海角也会想办法回来的。
储鹤没有继续按部就班的读小学,跳了两级进了初中。
曾会眼泪一把鼻子一把的抓着浏桉不放手,不放心的叮嘱:“如果没钱一定要跟我说,呜呜呜呜我不在的话弟弟饿瘦了怎么办。”
储鹤黑脸,他觉得让曾会出国真是便宜了他。
整日投喂,他的体重不断上涨,已经到了肥胖标准。
最重要的是!浏桉抱不动他了!
曾会真该死啊!
储鹤天天吃了晚上就围绕着小区跑圈,愣是挡不住曾会的投喂,不减反增。
不论曾会哭的多可怜,出国板上钉钉,一步三回头的进了贵宾通道。
浏桉:......真烦,走之前还要炫一波富。
储鹤认为上了初中,就不能够和小学的一群崽子抢秋千,很少下楼玩了,除了完成作业外,整日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干嘛。
浏桉看过,没看懂。
系统懂,但它不说。
浏桉和储鹤一起生活,除了上学,其他时候都在一起,储鹤过得像梦一般,浏桉什么都会答应他,虽然会先逗弄他。
比如现在,浏桉伸手捏了捏储鹤的脸颊肉,十分不满:“你的脸怎么瘦了。”
储鹤嘟着嘴,口型端正:“我在长大嘛。”
浏桉疑惑,掐着他的下巴上下看了看,“长成这样吗?”
浏桉失望,就不好玩了。
储鹤揉了揉被放开的脸,突然一僵,惊恐的捂住嘴。
慌乱的不敢动作。
“怎么了?”
浏桉皱眉不懂发生了什么,储鹤感受到恐怖的松动,用力的摇头。
浏桉担忧,连忙让系统检测。
【换牙期到了吧。】系统挠挠头。
......
储鹤快要心死了,过得太顺畅他都忘记还有换牙期!
以前他的牙是被打掉的,被找回储家,沈女士哭的心疼带着他补了牙,但受到的耻辱和伤害让他根本想不起换牙期的羞耻感。
他现在觉得脆弱了好多,竟然想哭。
本来他瘦了浏桉都觉得他不够可爱了,要是牙掉了,是不是觉得他不够漂亮了。
浏桉可不管他什么想法,没有一点照顾小朋友心态的意思,直接哈哈大笑出来。
储鹤松手那一瞬间,她看见摇摇欲坠的门牙,瑟缩着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青春期的少女嗓音清甜动听,让他想起日后小视频火起来的段子“赠尔之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储鹤憋住了眼泪,有些愣神。
等浏桉笑够了,念起小朋友的自尊心,抱着他一本正经的开导:“我给你拔掉,就能长出漂亮雪白的新牙齿。”
她这句更像恐吓,因为本就摇摇欲坠的牙齿,一下就没了牵绊,混着一点血丝落了下来。
储鹤这回真想哭了,整张脸埋在浏桉怀里,脸蛋像火烧的晚霞,延伸到脖子根。
储鹤真的很省心,从来没让浏桉烦恼过,所以现在,该怎么哄着当鸵鸟的储鹤出来呢。
鸵鸟,储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浏桉莫名想到这两个生物有多般配,人还没哄好,又爆发出轰天大笑。
得,哄不好了。
最后,浏桉拉着储鹤出去买奶茶,想用珍珠奶茶哄人。
结果,失去牙齿的储鹤,嚼...从缺口滑来滑去....嚼....滑....嚼....滑....
一直忍着眼泪的储鹤,再也忍不住呜哇大声哭出来。
连姐姐都不叫了,漏风的牙齿哭着喊“坏浏桉!”
这一场闹剧,系统捂脸,它宿主是真作孽。
那天,浏桉手忙脚乱,怎么都哄不好掉珍珠的储鹤,她真的不嘲笑了!
哄人太难了。
之后,储鹤却变得更开朗,也更加把浏桉当眼珠子看待,整日只知道粘着浏桉。
因为不在一个学校,他很没安全感,又参加了跳级考试,进了浏桉的高中。
那时候浏桉已经高三了,课业繁忙,弄得他头大不已。
储鹤已经长成小小少年,容貌更加出色,让高中部的那群人对他捧在手心,但没人敢表白哈,少年再漂亮,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
她们又不是禽兽。
只能多方投喂这个天才美少年,可惜美少年每次都冷着脸,只有看见高三的姐姐才露出笑容。
储鹤才不吃她们的东西,好不容易瘦成这样。
浏桉还是走读,成绩一直在中游水平,死活上不去,也死活掉不下,但每次作业完成的很漂亮。
她把今天的作业送到储鹤书桌上,然后抱着储鹤准备好的橘子,安心的看电视。
鼓囊道:“再错一些题,老师说我很多都会做,但考试都不及格,逼着我承认在藏拙。”
是的,浏桉所有作业都是储鹤模仿她的笔迹写出来的,还得兼顾补习。
储鹤这几年炒股赚了些钱,能养得起浏桉,但上大学是成长的一个过程。
他现在能养得起浏桉了,也不想她缺失任何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