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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药王谷的医仙,为了躲江芈,当了本王的侧君。”

江玄歌解下腰间的荷包,放在画像上,今日还千方百计想利用她惹怒江芈。

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总之很危险。

江玄歌拿起最后一张画像,画像上的男子身着耀眼的红衣,发丝微微卷曲,眉目如画,妖艳而张扬。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入他的眼。

冉焰。

漠北王第一任王妃的第十个儿子。

他的母妃因生他难产而亡,自出生起,他便被视为不祥之人。

然而,这并未掩盖他的光芒,反而让他更加耀眼夺目。

江玄歌的目光在画像上停留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那场持续大半年的漠北之战。

——

那是江玄歌十九岁生辰的当天,她被任命为大将军,便接到紧急军报——漠北军突然进犯边境。

她连夜率军出征,没人记得那天是她的生辰。

那一战,持续了大半年。

漠北军来势汹汹,粮草充足,而江玄歌的军队却因补给不足,渐渐陷入困境。

江芈作为女帝,只关心这场仗何时能打完,却从未过问坤国的士兵,和她的妹妹在战场上是伤是死。

江玄歌站在军帐中,看着地图上敌我双方的兵力分布,眉头紧锁。

她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的军队必败无疑。

“将军,粮草只够支撑三日了。”副将低声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

江玄歌沉默片刻,目光冷冽而坚定:“传令下去,今夜突袭敌营,烧毁他们的粮草。”

副将闻言,脸色一变:“将军,这太危险了!敌营戒备森严,我们……”

江玄歌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这是唯一的办法。若再不行动,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副将咬了咬牙,最终点头:“是,将军!”

当夜,江玄歌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趁着夜色潜入敌营。

她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一只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粮草库时,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直取江玄歌的左肩。接着就是箭雨如下。

好在粮草还是被她的小队给烧了,提前结束了战争。

她也从白清羽手里捡回一条命。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江玄歌凭借着她的智慧和勇敢,成功地将漠北的粮草烧毁,提前结束了这场战争。

她的小队也因此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坤国军队的骄傲。

得了先机,提前结束了战争,江玄歌作为大将军带领坤国军队大胜而归,得了民心,成为了坤国百姓心里的战神王爷,江玄歌。

大战过后,漠北王送来了降书,还有他最厌恶的儿子。

漠北王为了表示诚意,将自己最厌恶的儿子冉焰送到了坤国,作为降书的一部分。

冉焰虽然是漠北王的儿子,但因为他的出身和成长过程中的种种原因,一直不受漠北王的宠爱。

冉焰,各种金银珠宝,以及坤国和漠北五十年内交流贸易的协议,成为了江玄歌的战利品。

不祥之人,江芈这个女帝,再好色,也看不上,影响了她屁股底下的那把龙椅怎么办。

江芈作为坤国的女帝,虽然她性格好色,但她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理智的人。

她深知,如果将冉焰纳入自己的后宫,很可能会对她的地位和权力产生威胁。

因此,尽管她对冉焰的美貌有些觊觎,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冉焰就这么进了玄王府,成为了江玄歌的第六位侧君。

江玄歌放下画像,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冉焰的入府,注定会带来更多的风波。

可是,她的玄王府,早就是多方关系,错综复杂里,麻烦不断了。。

江玄歌坐在书案前,手中捏着那叠暗卫呈上的群芳园记录,眉头微蹙。她的目光在纸上扫过,每一条记录都让她感到一阵无奈与头痛。

“卯时用膳,冉焰嫌弃肉太少,花无痕和令狐云栖在屋内用同样饭食。无异常。”

“午时,午膳被后厨克扣,花无痕在群芳园内大骂后厨没良心,骂本王没人性。无异常。”

“未时,六位侧君在梨花树下,躺椅纳凉,吟诗作赋,骂本王的坏话。无异常。”

“无异常…………无异常……”

江玄歌越看越觉得脑仁疼,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刺着。

她将纸丢到地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这就是他们最近做的事?”

暗卫跪在地上,恭敬地应道:“回主子,侧君们每日如此,未见出府门。”

江玄歌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一下头痛。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淡:“继续监视着。”

暗卫应声:“是。”

江玄歌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冽:“他们都骂本王什么?”

暗卫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主子,这……恐怕不太合适……”

江玄歌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说。”

暗卫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道:“花侧君骂主子‘冷血无情’,说主子‘连口肉都不给吃,简直不是人’;

冉侧君说主子‘装模作样’,‘整天板着一张脸,活像块冰’;

令狐侧君倒是没骂,只是叹气说‘妻主太忙了,连见一面都难’;

蓝侧君说主子‘心思太重’,‘连笑都不会’;

秦侧君……秦侧君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白侧君……白侧君说主子‘杀孽太重’,‘迟早遭报应’。”

江玄歌听完,眉头微微皱起,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低声自语:“倒是挺热闹。”

暗卫见主子没有发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要不要……属下给他们一点教训?”

江玄歌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不必。他们爱骂就骂吧,只要不出府门,随他们去。”

暗卫应声:“是。”

江玄歌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的群芳园。

她的神情冷峻,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退下吧。”江玄歌淡淡地说道。

暗卫如鬼魅般消失在书房中,只留下江玄歌一人站在窗前。

窗外,群芳园的方向传来一阵隐约的笑声,似乎是谁又在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