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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刚刚虎哥一行人,已经去这个小胖子家还没回来。”

被打掉了牙齿的那个最会察言观色,眼见眼前这个人,单手干翻这一大波手无缚鸡之力的兄弟,他自知这人非等闲之辈,赶紧站出来想息事宁人。

“沈秋阳,一个个房间去看,看到有欺负过你的,给我拎出来!”

刘忠偏过头,气定神闲朝沈秋阳道。

“是!”沈秋阳此时已经挺直了腰背,刘忠的警察身份,加上他单手斗混混的气势如此厉害,给足了沈秋阳信心。

沈秋阳一个个房间查看,除了门口那几个,里面确实没有一个熟识的面孔,就在他走到最后一个房间之时,大门紧闭,从里面反锁着。

“刘队长,打不开!”

此话一出,被打翻在地,和未挨打但躲在一旁的混子们听出了端倪。

“你是警察?”缺牙齿小伙麻溜地起身,嬉笑着走到刘忠面前,谄媚客气且小心翼翼地问刘忠。

刘忠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扫到缺牙齿小伙身上,“里面的什么人?”

“就就是我们虎哥,他刚刚回来受伤了 ,说是自己中了毒,让我们谁都不要去打扰他。

所所以,我才说谎说……他他他们还没回来的……”

「刚刚为啥要替那万恶朝天的粗脖子虎哥打掩护说谎呢!」

缺牙齿暗想,悔恨得差点想扇自己几巴掌。

经过他十五年累积的经验,断定眼前煞气十足的男人绝对是个警察。

他赶紧把门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刘忠听,还不忘贴上刘忠的身边问他要不要自己去踹门。

得到刘忠点头应允,缺牙齿扛起门后的一把铁锹,撑腰摆胯大步朝门口走去。

背后那些年轻的小混子们,见缺牙齿被打了一顿后如此听话,顿时也坐实了刘忠警察身份的猜测,便都纷纷起身跟在小伙身后去砸门。

躺在里面的粗脖子此时正病气恹恹,他被突如其来被撞开的门吓得惊慌坐起,斥责道:“你们反了天啊,叫你们找的医生来了没有!!!哎呀,哎呀……”

“沈秋阳,是不是这个人带头欺负你的?”

刘忠拨开前面攒动的人头,走到房间里,看到歪着脑袋手扶着脖子惶恐不安惊坐起的人,问跟在身侧的沈秋阳道。

“是他!刚刚也是他去我家闹事的,春燕姐就是被他撞翻进了医院。”

沈秋阳有人仗势,胆子也愈发大了,说话底气十足。

他不明白,明明刘忠只有一个人,怎么抵了千军万马,把这些平时嚣张的小混子们吓成了这样?

“把逼你喝尿的人,找出来。”刘忠已经走近粗脖子床前,一把锁住了他的喉咙后,对沈秋阳道。

身后一群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粗脖子被掐的那个位置,刚好是被沈秋月扎了“毒针”的地方,这无异于打蛇打了七寸!

他顿时痛得嗷嚎叫了起来。

“哥,我那时候被他压着抬不了头,现在分不清人了。”沈秋阳凑到刘忠耳边,小声说道。

刘忠思忖片刻,一把拽起粗脖子,提溜着便往院中走去,最后一把将他甩在墙壁溜坐到地上。

这猛烈的撞击,加上刘忠刚刚大力气卡住了被针刺的地方,粗脖子感觉毒素肯定已经进了体内,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他骂骂咧咧冲围着看热闹的人吼道: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是忘了我平时怎么带你们的了?有人欺负我,你们居然都袖手旁观!”

“大哥,你不能怪我们,平日里你嚣张跋扈,我们兄弟哪些个不是被你欺压得有苦说不出啊!”

墙头草一样的缺牙齿,此时俨然已经成了刘忠阵营里的人,赶紧出来反怼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叫嚷,“是啊是啊,我们值钱的东西都被你一个人克扣着,跟着你除了给你助威了,啥也捞不到。”

刘忠见他们内部嫌隙已开,一脚踩在粗脖子的背上,把他强行压制贴着地面,冷声音呵斥道:

“现在给你一分钟时间,把早上欺负了他的那几人给找出来,我可以不带你去局子里。”

“大哥,大哥,你饶命,我,是我!是我!”一个满脸痘痘印的年轻人见状噗通一声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他年龄约莫过十四五岁,比沈秋阳大不了多少。

“沈秋阳!”刘忠大喝一声。

“到!”

沈秋阳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是黄澄澄的液体。

他拧开瓶盖,对着痘痘印的头便倒了下去。

一旁观看的众人异口同声惊呼,人里有痘痘印的朋友,他们冲了出来,冲刘忠道:

“太不讲武德了,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用私刑。”

“跟你们一群不懂法的人讲伍德,是不是有点对牛弹琴!”

刘忠冷笑道,“你们现在该上学该打拼的年纪,学那些街溜子搞打砸,给软弱的人灌尿!跟着这样一个东西混日子,在这垃圾站里做过街老鼠,不觉得浪费生命?”

“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们。

一条,跟着他一起去局子里喝茶,另外一条,带着你们的东西,赶紧卷铺盖回家!”

刘忠的话,让这些人顿时噤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原来,刘忠之所以一个人勇闯虎穴,其实也是做了调查而来。

那条美食街上收保护费的,不过是一个二流子带着的一帮子不读书的社会小青年,不存在什么流派作案。

他一来是给沈秋阳出头,其实更重要的是要遣散这个窝点,让这些跟沈秋阳年龄差不多的小孩早日迷途知返。

“大哥,他扣押了我们东西,我们想走,走不了啊!”

缺牙齿低声下气地凑近刘忠,小心翼翼指着地上被打得落花流水,只能大口贴着地面喘着粗气的粗脖子道。

“是啊。”

“对,如果不是他一直压着我身份证和手机,我早就想跑了。”

“我也是,俺娘给我的500块生活费被他抢了,生存不下去,只好跟着他过来混……”

此时人群里那些大都处于稚嫩变声期的小孩,扯着嗓音纷纷开始检举地上这个像条落水狗一样踩得一动不能动的粗脖子。

“你扣下的东西在哪里?赶紧说!”刘忠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警官,你松点松点,我都是濒死之人,我给他们便是,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粗脖子男人是眼见墙倒众人推的局势已定,还是什么原因,他突然之间放弃了反抗,妥协似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