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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来到了厂区,沈秋月很顺利地进了大门。

但是走向宋长行居住的那栋大楼时,却没有这么容易。

果然如张楠所说的,今天宋长行这里有大动作。

昔日里连保安都没有的大厅门外,此时居然分别并立两名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平时看到的两个女佣此时都不见踪影。

事关重大,沈秋月来不及思考,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保持着沉稳的步子往里走。

“今晚宋总这里有事,谢绝入内。”左边的汉子伸出壮实的胳膊,毫不客气地拦住了沈秋月的去路。

“我给宋魁送点东西就走,麻烦通报一声。”沈秋月后退两步,对汉子客气地说道。

“谁来也不好使!有事明天再说。”汉子丝毫不近人情。

“他的褥疮严重,每天根本睡不了,你不是他,你体会不了这种痛苦。”

沈秋月朝玻璃门望进去,里面灯火通明,宋长行他们估计在里间会客厅里商议大事。

两个汉子相互看了一眼,准备把沈秋月送出去。

眼见进去无望,沈秋月也不想白来一趟,即使任务完成不了,毕竟宋魁的伤也是事实。

“我自己走!不过,我想请你们把这个交给宋魁,让阿姨帮他煮水晾温后擦拭,对床褥有缓解作用。”

沈秋月说得诚恳,她眸光清澈,看向凶神恶煞的两人,把手里的袋子在两人面前掂了掂。

“我给你传送。”左边的汉子见沈秋月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便接过她的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也正是这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给沈秋月创造了契机。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听闻沈秋月过来的宋魁歪着头,一边笑一边自行滚着轮椅轮子从里面出来了。

“秋……月,嘿嘿。”宋魁来到了门口,冲着沈秋月高兴得喊出了声。

“宋魁,你还真没睡呢。”沈秋月重返回来,“刚刚交给你的干皮,你让阿姨给你熬了水后,擦拭后腰以下烂了的部位,应该能缓解你的痛苦。”

于是,闻声赶出来的宋长行,从里面房间走出来时,看见门外沈秋月屈膝蹲在宋魁面前,跟他有说有笑的情景。

他从未见过那样发自内心笑着的宋魁!

老父亲的眸光里布满了慈祥的光辉,宋长行突然感慨,“今晚所做的一切,就算风险再大,也值得。”他想看到大儿子宋魁好起来,也想看到他的小儿子宋鬿康复。

“小沈来了!”宋长行挪步走了出来,主动喊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沈秋月。

沈秋月微愣,她没想到,原本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没想到宋长行却主动出来了。

“这段时间不在,谢谢你把宋魁照顾得这么好。

今天回来,我还听到,他居然会弹一首简单的钢琴曲了?

刚刚他在里面,正在对着一块布做简易刺绣,手法还挺娴熟……这些,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宋长行上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宋总,我也是钢琴初学者,闲着无事,就跟宋魁一起学的,我还要沾他的光,也学会了那一首曲子。

至于刺绣,不瞒您说,因为我只擅长这个,有时候午休时,他不肯睡觉,我就带他做一做手部肌肉锻炼,说实在的,是宋魁反应很灵敏,学东西也快。”

沈秋月做这些,确实是想给宋魁找点活干,即便以后她不再照顾他,他也能用一些简单的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

“哈哈,敢直接称呼宋魁名字的,也就你一人了。别人虽然看不起他,但是忌惮他的身份,哪个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用大少爷敬称。

只有你,是真心实意把他当朋友在相处,没有轻看他。”

宋长行说到这里,心里原本就出现过的计划再次重现在脑海里。

留下沈秋月,让她永远陪着宋魁!

“宋总,您抬举我了。

宋魁如果不是身体原因造成行动不便,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人中龙,能和他成为朋友,也是我的荣幸才是。”

沈秋月说这话时,异常平静。

她从看到宋魁第一眼开始,确实没有把他和常人区别对待过。

经过后面一段时间的相处,反倒觉得他比很多人都要单纯。

他接触的世界就那一方小天地。

他有着自己的小快乐,也有着自己的小烦恼,他会因为有人带着去林荫小道散步闲聊而欢喜,也会因为双手不协调对不准一个针眼导致刺绣的时候总是把线路走歪而伤心。

而他所有情绪,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全都隐藏在他那张不受控制总是被牵制着抽搐像在发笑的脸庞下。

“秋月,你随我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宋长行停了半晌,对沈秋月道。

沈秋月有些诧异,瞌睡来了递枕头?

自己想方设法想进去,宋长行却像识破了自己的想法一般,提供机会?

他这个时候跟自己谈什么呢?

不过,宋长行似乎并没有给她太多问询的机会,说完后,便自顾自地朝里面走去了。

沈秋月想起张楠交代的紧急任务,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就真无法完成了。

来不及细想,她推着宋魁便往里走去。

怀着内心的忐忑不安,她已经决定,无论今晚能不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明天就跟张楠去申请卸职。

这个任务太过重大,她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完成。

走进会客厅,依然是熟悉的陈设,但是里面坐着四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的陌生面孔。

他们满脸严肃,让整个房间里的气压极低,沈秋月不由得攥紧了轮椅的把手,担心他们看出破绽。

“宋总,这位是?”

为首的一个平头男人最先发问,他的目光把沈秋月从头到脚扫视了几遍,最后面向宋长行问道。

“哦,这位是……”,宋长行把目光从沈秋月身上扫到身后坐在轮椅上永远都停不下来面部动作的宋魁身上,

“我儿子的,朋友。”

宋长行目光晦暗不明,他明面上这样说着。

「很快将会是我儿子的女人」心里却在大声叫嚣着宣布。

沈秋月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很有眼力劲地发现宋长行连女佣都没有允许进来给他们打点茶水,想必这次的会议,确实不一般。

她特意远离几人围坐的沙发,将宋魁推着走到茶几旁,像往常一样,开始给几人煮茶沏茶,顺便教宋魁清洗茶具,完全像不关心他们讨论议题的局外人。

但纵使如此,因为她的存在,几人除了饮茶闲聊,却没有说起其他话题。

沈秋月目光装作不经意扫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书桌上时,突然脊背发凉:一早放在笔筒里,且白天还看到在里面的录音笔,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