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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家伙,平日里吊儿郎当,字写得跟狗刨似的,怎么可能得甲等!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王夫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李三的叫嚣,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三个兀自沉浸在喜悦中的小子,眼神复杂。

这三份卷子,文章确实惊艳,只是那字迹……唉,不堪入目啊!

若非文采斐然,他真想直接判个丁等!

与此同时,徐锋所在的另一间课堂,周夫子也正手持成绩名册,准备宣布成绩。

沈修文坐在徐锋不远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目光瞥向徐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悠悠然开口。

“徐师弟,下次可莫要再提前交卷了。这般急躁,于学问无益,成绩怕是……呵呵。”

他摇了摇头,一副“为你惋惜”的模样。

徐锋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清冷如冰泉,不带丝毫情绪、

“沈师兄还是先顾好自己罢。”

跳梁小丑,聒噪。

沈修文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旋即恢复如常,只是那笑容添了几分冷意。

好个狂妄之徒!待会儿成绩出来,看你还如何嘴硬!

周夫子清了清嗓子,示意堂下安静,目光在徐锋身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许与惊奇,朗声宣布:“此次旬试,经众夫子评阅,甲等者……”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微微一笑,掷地有声:

“唯徐锋一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神色淡然的徐锋身上。

沈修文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凝固、碎裂,他甚至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什么?唯他一人?这……这怎么可能?

……

下课的声音响起,王夫子的课堂瞬时沸腾。

赵永一跃而起,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忐忑,满是扬眉吐气的畅快。

他三步并作两步,嬉皮笑脸地拦在了正要灰溜溜溜走的李三面前。

“李三兄,别急着走啊!”赵永的嗓门特意拔高了几分,确保周围的同窗都能听见,“咱们那个赌约,什么时候兑现啊?我这几个兄弟,可都等着看好戏呢!”

哼,让你小子之前那么嚣张!现在傻眼了吧!

李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赵……赵兄,都是同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何必闹得这么难看?那赌约,不过是玩笑,玩笑……”

“玩笑?”石岸冷哼一声,从赵永身后探出头来,眼神锐利,“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我们若是考得好,他便如何如何?如今想赖账不成?我看,你还是赶紧带着你那个道貌岸然的沈师兄,一起滚出明华书院,免得脏了这里的清净地!”

他这话,可半点情面都没留。

周遭的学子们早已围拢过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赵永他们三个,竟然都是甲等!”

“可不是嘛!平日里瞧着不起眼,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看来传言不虚,定是那林氏学堂耽误了他们!还是刘夫子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凡!”

“那李三和沈修文,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李三听着周围的议论,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烫,恨不得地上能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

另一间课堂,气氛同样微妙。

周夫子宣布完成绩,便夹着书册施施然离去。

徐锋收拾着桌案上的书卷,眼皮都未曾撩拨一下,只那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轻轻扫过面如死灰的沈修文。

“沈师兄,”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沈修文耳中,“你何时离开书院?”

履行承诺,是你唯一的体面。

沈修文的目光死死盯着徐锋桌角那份被评为“甲等”的考卷,卷面上那清晰的字迹,精妙的策论,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他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惊,有不甘,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挫败。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沙哑。

“徐师弟……技高一筹,我……心服口服。明日,我自会向书院请辞。”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我竟妄想与之争锋,可笑,可笑至极!

徐锋眉梢轻轻一挑:“如此甚好。”

正在此时,一名书院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对着徐锋和沈修文一拱手。

“徐公子,沈公子,刘夫子请二位去后院一叙。”

后院,翠竹掩映,流水潺潺,一派清净悠然。

刘夫子正坐在一张石桌旁,手中拿着几份考卷,正是此次旬试的题目。

见二人进来,他抬起头,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

“坐吧。”刘夫子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待二人落座,刘夫子将那几份考卷在桌上摊开,缓缓开口。

“此次旬试,老夫特意出了几道活题,颇费思量。院中不少学子,面对这几题都束手无策,唯独……”他顿了顿,目光在徐锋身上停留片刻,“徐锋,还有赵永、陆飞、石岸,你们四人,不仅答出来了,且见解独到,颇有章法。”

刘夫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神锐利。

“徐锋,老夫清楚赵永他们三人的底细。若论勤勉,尚可,若论悟性与基础,与这‘甲等’的评定,可是相去甚远。你老实告诉老夫,你是如何点拨他们的?”

这小子,身上藏着不少秘密啊!

徐锋神色平静,微微摇头:“夫子谬赞。学生并未特意教导他们什么高深学问。”

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只是让他们三人,将书院历年来的旬试考卷,以及我从各处搜罗来的类似试题,每日做上几套罢了。做的多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题海战术,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刘夫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捻须沉思,眼中渐渐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熟能生巧,勤能补拙!好一个‘做的多了,就会了’!”

此法看似笨拙,却直指科举之核心!

这徐锋,年纪轻轻,见识却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