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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青禾张了张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洛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和那股莫名的失落,她看着徐锋,试图从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里找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了漠然和决绝。

满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徐大哥!你不要我们了吗?我们……我们能去哪儿啊?”

徐锋皱了皱眉,避开了她们的目光,转身走向自己的床铺。

“路,就在脚下。明日一早,我就要随蒋大人启程前往府城。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身后那压抑的哭泣和无声的绝望,径直躺下,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只是,那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

翌日,天色微明。

徐锋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先是找到了林镇远。

这位威远镖局的总镖头,看着眼前这个即将远行的年轻人,眼神复杂。

“林总镖头,多谢这些时日的照拂。”徐锋拱手一礼,态度诚恳。

林镇远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锋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徐……小锋啊,你这就要走了?府城路远,不比县城,凡事多加小心。”

“我会的。”徐锋点头,“镖局这边,若有什么麻烦,可去寻张大人……如今该称张县令了。”

林镇远眼神一亮,随即又有些感慨:“知道了,你有心了。”

告别了林镇远,徐锋又找到了正在院中练拳的林一。

“徐哥!你这……真的要走了?”林一停下动作,脸上满是惊讶和不舍,“我还以为你会在镖局多待些时日呢!”

徐锋笑了笑:“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好好干,将来镖局还得靠你们。”

“徐哥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林一用力点头,眼神却有些发红。

简单告别后,徐锋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这个他穿越而来后,暂时落脚的破旧镖局,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许广宏倒台,张青顺理成章地接任了县令之位,虽然只是暂代,但也足以让他扬眉吐气。

见到徐锋到来,张青几乎是亲自从内堂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徐先生!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张青的态度比昨日更加恭敬。

张青将徐锋请入客厅,蒋正明已等候在此。

这位知府大人气定神闲地品着茶,见到徐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徐经历果然守时。”蒋正明放下茶杯,示意徐锋坐下,“看来你已准备妥当了?”

“劳大人挂心,一切准备就绪。”徐锋拱手。

蒋正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欣赏。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徐经历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几张崭新的纸张,放在桌上。

“这是五份户籍文书,本官已命人加急办妥。”蒋正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一份是你的,另外四份……”

徐锋不等他说完,便主动开口。

“大人,这四份户籍,还要劳烦张大人代为转交。在下即将随大人前往府城,她们……自有她们的去处。”

张青闻言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应道:“先生放心!下官一定亲自将户籍文书送到她们手中,妥善安排!”

蒋正明对徐锋这干净利落的处理方式,更是满意了几分,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那我们,即刻启程吧。”

车马辚辚,一路向北。

数日之后,一座远比新安县城雄伟、繁华的城池,出现在了徐锋的视野之中。

府城,终于到了。

城墙高耸,街道宽阔,行人如织,车水马龙,一派与新安县截然不同的景象,处处透着大城的威严与生气。

蒋正明并未将徐锋带回知府衙门,而是将他安置在了城中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

“你且在此安顿,熟悉一二。”

蒋正明站在客栈房间门口,神色略带肃然。

“文会尚需时日筹备,本官公务繁忙,不能时时看顾。这几日,你可自行在城中走动,但切记谨言慎行,莫要惹是生非。”

“卑职明白,多谢大人安排。”徐锋躬身应下。

蒋正明点了点头,带着随从转身离去。

客栈房间不大,但还算干净。

徐锋关上房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徐锋除了每日必要的修炼和熟悉环境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一家离客栈不远的旧书铺里。

这家书铺不大,门面也有些陈旧,但藏书颇丰,多是些经史子集和前人笔记。

掌柜的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和善,似乎是个真正的爱书之人。

徐锋囊中羞涩,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地站在书架前翻阅,并不购买。

那老掌柜见了,也从不驱赶,有时还会搬个小凳让他坐下看,甚至偶尔会与他闲谈几句书中内容,颇有几分惜才之意。

【阅读《论语注疏》一千字,获得气血+1。】

【阅读《史记菁华录》一千字,获得气血+1。】

……

感受着体内缓慢但确实增长的气血,徐锋心中稍安。

这一日,徐锋照常来到书铺。

刚走到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嚣张的叫骂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书铺内一片狼藉,几个穿着短打、流里流气的汉子正围着老掌柜,为首一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

“老东西!就这么点碎银子,打发叫花子呢?”那横肉汉子将一个空瘪的钱袋狠狠摔在地上,唾沫横飞,“这个月的保护费,说了五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老掌柜吓得浑身哆嗦,脸上毫无血色,连连作揖。

“几位爷,几位爷行行好!小老儿这铺子……生意实在清淡,这已经是……是凑出来的全部家当了啊!”

“放屁!”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书架,哗啦啦,书册散落一地,“我看你这老家伙就是不老实!告诉你,今天拿不出五两银子,就别想开门!还有,下个月,涨到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