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雾看着这每一处的细节,她的眼眶再次微微泛红。
在这世间真的还有人诚心待自己吗?
她缓缓起身,走向浴桶,脱下衣物,踏入温暖的水中,水波轻漾,带着一丝舒缓,仿佛能暂时洗去她心中的烦忧,她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变得坚定而清明,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换上婢女为她准备的干净衣物,衣物上淡淡的熏香让她感到一丝宁静。
她走出房间,看到雪景熵正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她,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修长。
雪景熵转头看向池晚雾,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娇娇儿很美,美的令人窒息。
他只感觉一股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舒适和放松。
她身着一袭红衣,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额间与眉宇间的碎钻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那红色的布料如同流动的岩浆,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衣服上精美的刺绣图案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一般,与她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显得她肌肤白皙如雪。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垂落在肩上,水珠顺着发丝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
雪景熵见到此番情景,其眼眸深处骤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他那灼热的目光犹如火焰一般,肆无忌惮地在她曼妙婀娜的身躯之上来回流转着。
池晚雾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看着雪景熵下意识地微微歪了歪头,几滴水珠顺着她如丝般柔顺的发梢悄然滑落下来。
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在她白皙如雪的锁骨之上,随后沿着锁骨缓缓流淌而下,留下了一道短暂却又晶莹剔透,令人难以忽视的水痕。
雪景熵目光灼热看着她,神色变的逐渐深邃,他一把抱起她。
池晚雾还没来的及任何反应,就被他抱着往房间里走,放在凳子上。
“你……”池晚雾微微一愣,她反应过来之时,正准备从凳子上坐起来。
“怎么不将头发擦干了再出来,染上风寒到时候有你受的。”雪景熵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但仔细听来,又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轻轻按住了池晚雾的肩膀,示意她安坐勿动,随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柔软的干布,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替她将湿漉漉的长发擦拭着,动作细致而温柔。
池晚雾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她抬头望向雪景熵,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只有她一人的倒影,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微微低眸,不再看他。
雪景熵!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思绪万千,待她回过神来之时,雪景熵,不仅将头发给弄干了,还将头发给挽了起来。
雪景熵手法娴熟地替池晚雾挽好发髻,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随后,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他轻声说道“果然本尊的娇娇儿最适合这个发型,不过本尊的娇娇儿不管怎样都美。”
池晚雾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一抽,抬手扶了扶发间的U型发簪,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雪景熵,你这手法倒是越发熟练了,莫不是私下里练了不少次?”
雪景熵闻言,笑意更深,他凑近池晚雾,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练?别人可没这福气享受。”
池晚雾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这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不行,不行!
比不过,比不过。
谁的脸皮有他厚。
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别贫嘴了,我饿了,有吃的没!”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离开。
尴尬算什么?
再尴尬,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吃的,解决不了的。
有,就两顿!
再不行就搞顿火锅!
一顿不行就再搞一顿。
雪景熵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温声道“早已备好晚膳,知道你饿了,特意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菜肴。”
池晚雾闻言,眼睛一亮,心中的尴尬瞬间被美食的诱惑所取代。她任由雪景熵拉着,两人一同走向用膳的房间。
房间内,一张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佳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看起来诱人至极。
池晚雾迫不及待地走到桌边,看着满桌的美食,她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会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她伸手就要去拿筷子,却被雪景熵轻轻拦下。他微笑着从桌边拿起一双精致的筷子,轻轻递到她的手中,眼神中满是宠溺“小心烫。”
别人对这些吃的都不热衷,甚至可有可无。
可他的娇娇儿确是十分的热衷。
让他不禁怀疑这丫头上辈子莫不是猪投胎转世?
不过,即便是猪又如何。
他雪景熵的娇娇儿,哪怕是猪,那也是世间最可爱、最珍贵,最高贵的猪。
这些吃食虽有些许的灵力,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杂质,对修炼极其不利,不宜多吃。
罢了。
她既然然喜欢,便随她!
日后他叫南璃,炼制一些剔除杂质的丹药给她。
想到此,雪景熵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几分。
南璃~……???“滚!”
池晚雾微微一怔,随即抿嘴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筷子,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每吃一口都忍不住赞叹一声。
雪景熵坐在她身旁,不时地为她夹菜,两人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而融洽。
饭后,雪景熵领着池晚雾漫步在庄园的花园之中。夜色已深,花园被柔和的月光和灯笼的微光交织得如梦似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南方略微有些许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主上,镇北王府广州名医,连宫中的那位都已经惊动了,慕容家的那个小子快不行了。”
雪景熵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转瞬即逝,他转头看向南风,那眼神就像刀子一般。
南风只觉一股寒意袭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抱着胳膊使劲搓了搓,虽说是初春,可这天气也没那么冷啊,怎么突然感觉这么阴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