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雾她不禁冷哼一声,眼中的寒意更甚,原主痴傻和不能修炼都是因为中毒,不是原主想那样。
可如今他们却将所有的过错全都归咎于原主一人身上,这算哪门子道理?
难道因为她娘亲死的早没人护着,势单力薄,就活该承受这不白之冤?
柿子总挑软的捏,可原主是软柿子,她可不是!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池晚雾,仿佛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这个平日里懦弱痴傻的废物口中说出的。
上官宣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他没想到池晚雾竟敢如此直截了当地反驳他,还隐隐将矛头指向了他的母后。
他紧抿着唇,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整个厅内的气氛都因他的怒意而凝固。
池镇安原本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当他听到池晚雾毫不客气地质问上官宣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他迅速将视线转向上官宣,当他看清上官宣那难看至极的脸色之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窜。
池晚雾竟敢如此地与太子针锋相对。
这简直是在挑战皇家的威严。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视着池晚雾,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池晚雾,你放肆!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口出狂言,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池镇安怒喝道,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震得人心神俱颤。
池晚雾面对池镇安的怒喝,面不改色,只是朝上官宣和池镇安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太子殿下不仅才华横溢、英明神武,还拥有宽宏大量,豁达大度的胸怀,像这样完美无缺的人,又怎会与我这小小的臣女计较呢?想必太子殿下定会宽容大度地不予计较吧。”
说着,池晚雾的眼眸轻轻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宣。
上官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却不带丝毫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股森然之意。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池晚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啊!本宫今日算是领教了,不过,莫要天真地认为仅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让本宫改变初衷。”
紧接着,他看着池晚雾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继续道“像你这般举止粗俗、毫无礼数之人,就凭你也配得上本宫的太子妃?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池晚雾的眼中闪过了一缕冰冷至极的寒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是,是,是,太子殿下您天人之姿!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简直就是这世间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而我不过只是一个容貌丑陋且不能修炼的废物,又怎么可能配得上您这般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呢?”
她将“废物”二字咬得极重,语气中的自嘲与讽刺显而易见。
上官宣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看着池晚雾的眼中闪过一抹探究。
她还是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池晚雾吗?
还是说她在欲擒故纵?
想到此,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似笑非笑地对池镇安道“池将军好教养,养出了一个好女儿,本宫佩服。”
池镇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脸色一变,神色惶恐,大声的朝池晚雾,喝道“放肆!孽女,还不跪下,向太子殿下认错道歉。”
苏月灵轻抚着手中精致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池羽之看着池晚雾的神色也晦暗不明!
而池云柔则是得意且幸灾乐祸的看着池晚雾的窘态,心中暗自窃喜。
而此时的池晚雾面容惊恐,眼眸瞪得浑圆,惊讶的说道“父亲,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太子殿下他……他不是风流倜傥、心胸豁达之人吗?”
从单独的字眼来看,她所说的每个字似乎都没有什么差错,然而,当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再配上她那独特的语气却给人一种阴阳怪气、暗含讥讽之意。
想到此,池镇安心头猛地一紧,赶忙起身深深地弯下腰去,诚惶诚恐地赔罪道“太子殿下息怒啊!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才让这孽女口出狂言,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说罢,他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直视上官宣那威严的面庞。
苏月灵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起身,福身行礼,苏月灵柔声道“殿下息怒,晚雾她年纪尚幼,口无遮拦,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恳请殿下宽宏大量,原谅晚雾这一次的无礼。”池羽之此时也站了出来,一脸诚恳地向上官宣行礼。
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若太子发难,那整个池家都将因池晚雾而遭受牵连,他心中对池晚雾有诸多不满。
池云柔朝上官宣伏了伏身,声音柔柔弱弱地道“是啊,太子哥哥,姐姐她向来心直口快,并无恶意,还请您原谅她这一次吧。”
池晚雾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们脸上虚伪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鄙夷与不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些人的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作呕。
他们真的对原主心存一丝关怀之情,又怎会将其视作家族的耻辱?
原主遭受的背叛、冷落最终孤独凄惨地死在那荒凉的竹园之中,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如今却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作关心,简直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想来也是,毕竟若是自己得罪了上官宣,那么整个池家也会因此而遭殃获罪。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
而上官宣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连连点头,对池云柔更是多了几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