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被这一幕吓的,立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厅堂内只剩下侍卫剑尖发出的轻微颤动声,以及上官宣那愈发冰冷的目光。
池晚雾却面不改色,只是轻轻侧头,用眼角余光扫过那冰冷的剑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要杀了臣女吗?”
上官宣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如此不知死活的女子,竟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
在生死关头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甚至反唇相讥。
他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见状,将剑收入鞘,退回到上官宣的身旁。
整个厅堂内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哼,杀你?你还不配本宫脏了自己的手!”上官宣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森然的寒意“哼,这婚约退与不退,并非你说了算!”
池晚雾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威胁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是眼中的嘲讽之意更甚“太子殿下说的是,臣女确实不配太子殿上大动干戈!”
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至于退婚一事,臣女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上官宣闻言,脸色铁青,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贱人竟然敢拿母后来压他。
也不知道这贱人给母后下了什么药,母后怎样都不肯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在这里与她周旋。
早就一纸令下,解除了这该死的婚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池晚雾,你莫要以为本宫真的不敢动你!”
说罢,他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池晚雾一眼,他甩了甩衣袖,一股强大的威压朝四周碾压而去,这股威压瞬间碾压在场所有人。
厅内池镇安他们几人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压威压碾压着,使得他们喘不上气来。
池晚雾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她呼吸都为之一滞,但她依旧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抹紫光,她目光直视着上官宣。
上官宣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厅内的气氛再次紧绷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即刻进宫,有要事相商。”
上官宣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冷冷地看了池晚雾一眼,然后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厅堂。
池晚雾她嘴角露出一抹鲜血,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看着上官宣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这就是三级武者的威压吗?
不过尔尔。
池镇安见上官宣离开,从地上站起来,他怒视着池晚雾,眼中满是愤怒“孽女,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今日若非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池晚雾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父亲何必如此动怒?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者说,女儿何错之有?这婚事本就是皇后与我娘亲所定,既要退婚,那就得要皇后娘娘亲自来退。”
那些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仆人们,此刻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个正处于风暴中心的女子。
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池镇安则完全被池晚雾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给震慑住了。一时间,他竟然呆若木鸡般愣在了原地,嘴巴微张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模样的池晚雾,此时此刻的她与往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过好一会儿的时间,池镇安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池晚雾,满脸怒容地大声吼道“你……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太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怪罪下来,那么我们整个池家都会因此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面对池镇安的愤怒指责,池晚雾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
她静静地凝视着池镇安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
片刻之后,方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回应道“那又怎样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就要牺牲掉我个人的幸福和尊严?”
就在那一瞬间,她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了一道令人心悸的冷芒。
她微微扬起下巴,挺直了身躯,不卑不亢且带着丝丝寒意的语气说道“哼!只知道追逐权力和利益,完全不顾及亲情与道义。这种家族,即使拥有再多的财富和荣耀,也无法掩盖其内在的腐朽和丑恶。像这样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家族,我根本就不稀罕!”
池镇安闻言,气得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向池晚雾,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你这个孽女!”池镇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怒视着池晚雾道“好……好……禁足一月好好反省你的过错?”
池晚雾微微点头,表示接受。她知道,今日之事已经闹到这种地步,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禁足一个月,对她来说也并无大碍,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解毒。
紧接着。她轻蔑地一笑,她转身走向厅堂的大门,边走边说道“从今往后,谁若敢欺我,辱我,我必十倍奉还!父亲可要叮嘱有些人别有事没事来我那竹园找不痛快。”
池晚雾的话音未落,人已到了厅堂门口,阳光从门外洒进来,照在她身上,与这厅内的阴沉气氛格格不入。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傲,那么决绝。
池镇安看着池晚雾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发现,这个女儿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痴痴傻傻、一无是处的人了。
他开始重新审视起池晚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