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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秦逸飞官场之路 > 第107章 雷霆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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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耀东在酒桌上曾经许诺,下午他要请大家去信陵最高档的皇后歌舞厅唱歌跳舞。

大家听了都是欣喜若狂。

只是姜丽华和秦逸飞一点面子也不给,称下午还有事情要办,当场就拒绝了他的邀请。

索耀东气不顺,又不敢拿姜丽华怎么样,就有意识地恶心了秦逸飞一把,让秦逸飞付了一半饭费。

只是索耀东怎么也没有想到,餐馆老板娘当场就给他来了一个现世报。

他想惩治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可惜他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餐馆老板娘,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局局长刘跃进的老婆。

这一脚算是结结实实踢在了铁板上。

俗话说,千刀万剐,不得罪一把。又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

今天,索耀东算是接连犯了两次戒,既得罪了女人,又得罪了一把。

只要局长夫人隔三差五在她老公耳畔吹吹枕头风,他索耀东如果还有好果子吃,那才算撞见了鬼!

他知道,只要刘跃进还在信陵当局长,他就是被如来佛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若想改变这一命运,要么自己调离信陵远走他乡,要么把刘跃进掀翻,换一个新局长。

不过,这两件事情都只能想想,尤其是后者,索耀东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本来,七八个同学一番肉麻的阿谀奉承,把索耀东吹捧得有些飘飘欲仙,骨头都不知道轻了几两,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当他得知餐馆老板娘刘彩霞的真实身份之后,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烦躁和沮丧,索耀东再也没了唱歌的兴致。

出了餐馆,他直接让钱白鹭把他送回了家。

正月初三。

晚上八点。

人们依旧沉浸在春节的氛围中。

家家户户的门窗里,都在往外散发着浓郁酒肉香气。

黑夜中不时有烟花爆竹炸开,除去绽放出一团团流光异彩之外,空气还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儿。

莆贤至信陵的省道上,十多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在一辆黑色奥迪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疾驰着。

奥迪车上坐着两位手握实权、表情严肃的大佬。

坐在轿车后排右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有些发福,穿着藏青卡克衫,年龄大约五十几岁的人。

他是莆贤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赵家瑞,也是今天晚上抓捕行动总指挥。

坐在左首的,是一个四十几岁、身材消瘦,穿着橄榄绿警服,佩戴四杠一星肩章的高级警官。

他是莆贤市公安局局长袁必烈,也是具体指挥这场抓捕行动的副总指挥。

信陵棉花市场这回真是吃饺子屙包子——把事情给闹大了。

棉花里掺泥土,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虽然增加了重量,却也压低了价格。

纱厂购买掺杂了泥土的棉花,通过梳棉,还是能够把绝大部分的泥土筛除。虽然增加了成本,降低了质量,纱厂还能够勉强接受。

索宝驹几家棉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狠活。

他们在用机器打包皮棉的时候,同时往皮棉上喷洒废机油和滑石粉。

借助机油的黏性,把滑石粉牢牢沾在棉花纤维上,风吹不掉水洗不掉。

滑石粉比土壤比重大,和棉花颜色差不多,从外观上看,要比掺了泥土的棉花至少要高了两个等次,重量增加一到两成。

当然,这样棉花赚取的利润,也要比掺土棉花高出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只是,这种棉花对纺纱机器的损坏极大。

数千吨这样的皮棉,导致沪市某大型纺纱厂三分之一的纺织机械瘫痪。

数千吨的棉花废品再加上报废的数百台纺织机械,纺纱厂直接经济损失就达到几个亿。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由于原材料缺乏和机器设备损坏等原因,纺纱厂无法如期完成和欧盟签订的订单,要赔偿对方巨额违约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超大型纺纱厂破产,数万工人失业下岗,最终引起了上面高层的注意。

上面高层作了严厉批示,要采取雷霆万钧、犁庭扫穴的态势,对那些不法棉商,从严、从重、从快惩处。

边东省委对这个案件也非常重视,省委书记林正义也在文件上作了重要批示。

除去强调严格按照中央指示办理之外,又另外加了一条——务必要把几个首要的不法分子一网打尽,绝不允许有漏网之鱼。

之所以迟迟没有实施抓捕,是因为有两个重要的不法棉商随旅行团去美洲旅游去了。赵家瑞和袁必烈怕打草惊蛇,唯恐这两个家伙得到国内抓捕消息之后,便黄鹤一去不复返,滞留在美州,无法圆满完成上层和省委书记交给的任务。

赵家瑞和袁必烈请示市委书记姜怀远后,决定在出国旅游的两个家伙飞机落地之后的第一时间,实施抓捕。

同时,对国内的几个不法分子,实施秘密监控,确保掌握他们的详细行踪,随时随地都可以实施抓捕。

为了保密,这次抓捕行动并没有使用信陵县公安局的干警,而是从刑警支队、经侦支队抽调数十名,业务精干、政治可靠的干警。

就是这数十名干警,他们只知道要执行某项秘密任务,却不知道具体内容。

突然,袁必烈拿在手里的大哥大响了。

他立即按下了接听键,神情略带紧张地问道:“喂,老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袁局,那两个家伙已经抓捕归案,我们正押解他们回莆贤。”听筒里传来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周怀堂兴奋的声音。

“好,注意警戒,确保把两个罪犯安全押解回莆贤!”袁必烈嘱咐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赵书记,那两名出国的不法分子,已经在机场被抓捕,现正押解他们回莆贤的路上。”

“好!剩余的九个罪犯,也务必全部抓捕归案。

尤其是那个叫索宝驹的,这个家伙犯罪金额最大,一定不能出现纰漏!”

在距离信陵县城还有两公里的时候,黑色奥迪和十几辆警车停了下来。

刑警支队和经侦支队的支队长、政委、副支队长、副政委,迅速来到了黑色奥迪车车前。

他们都是今天晚上各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他们要从政法委书记赵家瑞和公安局局长袁必烈手里,领取今天晚上行动的具体指令。

各行动小组负责人从袁必烈那里领到具体指令,十几辆警车依次无声无息开走。只是这回,连闪烁的警灯也关闭了。

最后,袁必烈自己也登上了一辆警车。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又继续向前行驶了。

一个小时之后,两辆警车停在了秦店子一栋漂亮的小洋楼附近。

袁必烈刚刚从警车上走下来,一个黑影就走到他跟前。

“袁局,目标下午五点三十五分进入院中,至今一直再没有外出。”黑影压低声音向袁必烈汇报。

袁必烈朝几个干警打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两个干警来到大院的高墙之外。

一个干警熟练地登着另外一个干警的肩膀,把双手搭在墙头之上。

只见他两臂用力,脚下一蹬,就像一只灵活的猿猴一样,轻轻松松就攀上了接近三米高的院墙。

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墙内的环境,就轻轻跳下。

他落地的声音很轻,和一只灵猫落地的声音差不多。站在墙外之人,几乎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很快,铁质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袁必烈带领四五个干警,快速地从大门里进入院内。

众人的脚步声,终于引起了室内人的注意。

“谁啊?”索宝驹的老婆邹桂英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紧张地问道。

“啪嗒”一声,楼门上方挑厦上的电灯亮了,院落里顿时一片通明。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即映入邹桂英的眼里。

“啊!警察,东东他爸,你快……”邹桂英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用手捂住了张大的嘴。

“妈,怎么啦?”

索莉准备参加今年十二月份举行的全国研究生统考,她打算报考边东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

吃完晚饭,她没有和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而是回到楼上卧室里看书复习功课。

听到院子里脚步纷杂,又听到妈妈失声高叫,索莉来不及换下睡衣,只仓促在外面披了一件呢大衣,趿拉着拖鞋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别动,看清楚了,这是逮捕证。”

一名刑警用枪指着邹桂英的脑门,把一张盖着红印章的纸片她眼前晃了晃,厉声追问道:“索宝驹呢?刚才你让他往哪里跑?”

“东东他爸,他爸,不在家!”

邹桂英脸色蜡黄,身子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撞击着,不断发出“嘚嘚”的声音,说话也有点儿结巴。

“说,索宝驹呢?

如果你们不说实话,你们就犯了包庇罪!”刑警的手枪离开邹桂英的额头,又指向了索莉。

“警察同志,我上楼的时候,我爸爸和妈妈,正在客厅喝茶看电视。

我不知道我爸爸去哪里!”

“报告局长,我们在一楼西侧卧室,发现了一个密道。

索宝驹仓促逃跑,地板砖做的密道门并没有关好,还留着一道半寸宽的缝隙。

我们三名干警已经进入地道追捕,估计很快就能把索宝驹抓住!”

“啊!”邹桂英惨叫一声,“噗通”跌坐在地上。一股散发着臊味儿的黄褐色液体,透过裤裆,流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