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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和李树在家门口碰面的时候,这家伙不知道从哪给她搞了个铜质的直径有十一二厘米的小手炉,里边还装了无烟碳,他把小手炉递给裴之,“捂在肚子上,这样应该会舒服点。”

裴之一下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疼?”

不会是知道她来大姨妈了吧?

元元在后边喊她,“姐,你车又掉链子了?咋不动了?”

李树把自己车子拐过来弯,推着往前走,回头看了看她,“你傻啦?你不是和班主任请假说肚子疼吗?”

奥奥奥,对,对,她忘了。

裴之舒了一口气,“对,对,我忘了。”这家伙可能是以为她胃病犯了。

“在家休息一天好点吗?”

裴之蹬上车子追上李树,“嗯嗯,好多了。”

元元在后边追她俩,“姐,你等我一下,我还没锁门。”

“你快点,我在胡同口等你。”

李树在一边喊,“你先别喊了,围巾捂严实点,喝了冷风你又得胃疼。”

她把围巾往上扯了扯,盖住脸。

元元在后边跟了上来,又开始叽叽喳喳,“姐,你慢点,哎,那边有冰,你小心点。”

“知道啦知道啦,你别跟我并排啊,说多少次了,并排骑不安全。你骑我前边去。”

她的学生自行车比不上李树的成人自行车,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李树在最前,她中间,元元垫后。

裴之怕喝凉风,接下来一路都保持沉默。

到了学校,告别了元元,李树才把他大保温杯拿出来,“我之前问过太爷了,他给开了个温经止痛的方子,我早上给你煮了一桶,你今天要把它喝完,我明天早上接着给你煮。”

温经止痛?

裴之环顾四周,“你,你你,我,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痛经吗?”

啊,这这这,是她太古板了吗?

她真的不太好意思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你,你怎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快速跑到教室,解下围巾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脸烧得慌。

李树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到了教室,先整理俩人的书桌,整理好后就把保温杯拧开,浅咖色的水倒在杯盖里递给裴之,“杯子是新的,我没用过,你直接用就行。有点烫,你先暖暖手,注意点别烫到了,等会再喝。”

裴之脸更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咋了我?我给你熬药还熬错了?”

想想这家伙一大早起来给她熬药,再想想他竟然还知道她是痛经,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男生举着杯盖的手一直停在半空中,她只能无奈的接过去,“苦吗?”

他摇摇头,“这是药茶,不苦。我太爷说这个应该有效果,你喝一天试试,要是有效果,以后继续给你熬这个,要是效果不好,让太爷换个方子。”

她捧着杯盖没有抬头,药茶里好像加了玫瑰花,还挺香的。

李树看她低着头情绪不说话,拍拍她的头,凑过来小声的问,“怎么啦?不想喝啊?”

裴之摇摇头,突然有点想哭,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把李树的头推远点,“没有,没有不想喝。”

他敏锐的察觉出声音不对劲,再次凑近,“你哭了?”

裴之把杯盖放在她常摆水杯的地方,趴在桌子上,“我没睡好,趴一会儿,老师来了你喊我。”

她其实不是个爱哭鬼,她很久都没有哭过了。

可这一刻就是忍不住想哭,可能是激素作祟。

趴在桌子上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打起精神直起腰接着背书。

早读课老师盯得很严,裴之李树俩人都没机会交谈。

吃早饭的时候李树又问她,“早读的时候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姐你哭了?咋了?”元元一时激动,声音大了点,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

对上好多看热闹的目光,她无比后悔之前的矫情劲儿,甚至想毒哑她弟弟。

“我没哭,赶紧吃吧,我历史作业还没写完。”

吃完饭李树直接把她的餐盘接了过去,“我和元元刷,你去门口等着,找个背风的地方等。”

裴之也不拒绝,她不想挑战大姨妈。

回教室路上,她若有所思的侧过头看着和她并肩走的李树,原本俩人看起来差不多高,现在她就到他肩膀朝上一点。

忽然惊觉,当年那个尚需要她“拯救”的小孩儿,如今已经长成了学会了妥帖关照他人,棱角分明的少年模样。

再看看走在前边的元元,这孩子还没开始抽条,也就有个一米七,呼出一口气,幸好就李树自己吃了猪饲料,不然她真嫉妒了。

回到教室迎接她的是新一轮来自各科老师的试卷。

元旦一过,元元就被老师带走去参加竞赛集训,为期30天。

元元不放心裴之自己在家住,让李树搬来了他的房间,这事还是李树搬来后她才知道的。

要不是这孩子还在集训,没法接电话,不然非得骂一顿,一点儿都不跟她商量,怎么想的?

期末考试结束,元元还没从集训地回来。

元元的家长会是裴之去给他开的。

数学老师知道元元的情况,孤儿,被裴之的父母收养了,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和裴之谈一谈。

数学老师对元元寄予厚望,他在数学上算是比较有天赋的,老师说如果能冲个省一,就可以保送清北了。

数学老师给裴之介绍了一个接小课的竞赛老师,如果有条件,可以把他请来再一对一辅导一下,这样他的成绩可能会更好,下一年冲省一的机会更大。

竞赛老师是省城人,拿过国奖,刚从大机构离职,以前是专业带竞赛学生的。

如果不是他的高中班主任和李树的数学老师是大学同学,裴之根本接触不到这样的人,有资历有经验的老师,自然开价也不低,20天,一万五。

裴之根本没犹豫,直接给竞赛老师汇了5000元课时费,剩下的上完课结清。

家长会结束第二天,元元回到了家,听裴之说给他请了个竞赛老师,一时有点着急,“不会是我们数学老师给你介绍的吧?”

“对啊,就是他,有什么问题吗?”看他这么激动,裴之愣住了。

元元的声音更急切了,“你花了多少钱?”

“钱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这个老师合不合适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我们数学老师说过,接小课的竞赛老师一节课都要一百二到一百六,姐你到底花了多少?”

“你冷静下,听我说,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如果这个老师讲的课真的有用,那他带来的价值比那点钱重要多了,懂吗?”

元元死活打听不出来价格,只能偃旗息鼓,“我给你写个借条,要不然这课我上着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