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李老师把那些刺绣贴都看了一遍又自己比划了试试,最后给裴之定价,剪裁刺绣贴是八分钱一个,往衣服上缝是一毛五分钱一个,每件衣服都需要3-4个刺绣贴,每件衣服就是八毛钱左右,这个价格裴之接受的相当良好,大约是裴之思考的时间长了点,裴东顺又沉默不吭,李老师有些局促。

她快步走到第一排的正在干活的一个女生身旁,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过来。

李老师把那个女生领到讲台上,用手语比划给她看,那个女生和李老师用手语交流了一会儿,女生就拿起了缝纫机上的剪刀先把刺绣贴剪了几个下来,又拿起衬衫把刺绣贴放好位置,抬头找李老师确认,李老师又给她比划了一下她才开始干活。

她先穿了一个跟刺绣贴四周颜色接近的线,然后把衣服和刺绣贴放到针下,麻利的蹬起缝纫机,手不停的拉着刺绣贴和衣服转圈,很快就转了一圈,缝好了。

三个刺绣贴都缝好后她就把衣服递给李老师,李老师转手又递给裴东顺,裴东顺………又递给了裴之。

裴之检查了一下,没啥问题,剪裁的刺绣贴也没有多余的毛边,她朝裴东顺点点头,裴东顺了然,“那价格就按李老师你说的办,衣服是两千五百件,刺绣贴多,但有一部分不适合缝到衣服上,这一部分也需要你们帮忙剪下来。”

和李老师谈好以后祖孙俩就和他们告辞了,裴之刚才喝凉风喝的肚子疼,迫切的想回床上躺着。

又是一顿风驰电掣,凉风喝个够饱,对爷爷的技术裴之真的啥也不想说,人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无语。

裴之回到住的地方,强忍着肚子疼先把电热毯打开,随后拿了一卷手纸就往厕所冲。

再多说两句话今天就得连夜洗裤子。

从厕所扶着墙走出来,裴之脸色比霜打的茄子都黑。

裴东顺给孙女烧好了热水,看着孙女慢慢走进来,嘟囔着,“少吃点不中用的东西吧,那方便面那凉奶是好吃好喝的吗?就你这小身板,唉!”

裴之死鱼眼盯着裴东顺,这老头儿他心里是真没数吗?

她躺在床上挥挥手裴东顺告别,话都不想说一句,怕再喝几口风,晚上住厕所得了。

裴东顺一早把衣服和刺绣贴送到学校里去了,这些东西两天后就能来取了,钱可以做好以后结,因为李老师还得往学校打报告,没打好报告不能收款。

裴东顺这边很顺利,裴之这儿有点不顺利。

她得急性肠胃炎了,一晚上跑了七八趟厕所,强撑着上了早读,结果早读课没撑下来就发烧了。

裴之被班主任老杨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卫生室,老杨和小卫生室的医生打招呼,“爷,你给看看我这学生,发烧了。”裴之诧异的看向老杨,老杨看到她一脸不解,指着卫生室的老先生,“这是我爷爷,亲的。”

裴之瞳孔地震,这老爷子的头发怎么比老杨的还多还黑啊,大概是裴之的目光不停的在老杨的地中海上循环,冒犯到了老杨,他猜到了裴之的欲言又止,忍不住恼羞成怒道,“我这都是操心你们累的了!”

卫生室的老爷子给裴之把了把脉,“吃凉的了?”

裴之摇了摇头,“喝凉风了。”

老爷子失笑,“去,躺床上。我给你扎两针。”

裴之听话的躺到了里间的病床上,老爷子让她掀开肚子,脱掉袜子,从病床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包银针和一盏酒精灯。

先把酒精灯点着,把银针消毒,然后用碘伏擦了擦裴之肚子上的两个穴位,快准稳的扎了下去,又往裴之的两个脚踝处扎了两针,扎完以后又扯过来一个小太阳给裴之烤着。

裴之带针躺了半个小时,都快睡着了。

老爷子把针拔掉,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弄出来几坨艾绒,切了几片姜,点着后隔着姜放在裴之的肚子上,这又是半小时,裴之迷迷腾腾的睡了半小时。

艾绒烧完后,老先生就把裴之喊醒了。

给裴之开的药已经包好了,几粒中药丸子,老先生递给裴之,吩咐道,“我给你老师请过假了,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学吧,你这今天还会再发烧的,明天估计就不烧了。”

裴之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小钱包,“爷爷,一共多少钱?”

老爷子拿出来算盘,拨了几下,“八块钱。”

裴之掏钱的手一顿,“八块钱?”

老先生点点头,“对,八块钱。”

裴之赶紧付了钱,走出卫生室还在感叹,针灸艾灸加上几个大药丸子才八块钱,真是良心收费。

这时候学生们都吃过早饭返校了,裴之去粥铺打了两份小米粥,一份现在喝,一份放搪瓷缸子里留着中午喝,她回学校取了自行车就回了住的地方。

下午,裴之的烧果然又起来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有上辈子在汉堡店楼梯下住着的情景,有在学校玩命的接美甲单子化妆单子,也有前不久去集上摆摊买衣服跟人吵架,这一觉睡得特别累。

裴之醒过来的时候摸了摸额头,应该退烧了。

她看了看手表,六点多了,粥铺应该还没关门。

她爬起来穿上厚棉袄,骑上自行车去了粥铺吃饭,吃完饭又回去睡觉。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裴之她觉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她坐起来,拉着灯泡,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看,十点多了。

这一觉醒来真不太困了,她也有精神看书了。

她拿了一本上官婉儿传看了起来,上学期她就看过这本书,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看不进去了,这本书有的地方描写的太……暴露了!

裴之突然想起,这时候还没有开始扫荒行动,那她写的小说会不会太素了?但是这玩意儿她真不会写啊,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就是那个和她合作的搞摄影的了!

写不了一点,算了,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她能写出来才怪了!

话是这么说,裴之还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上官婉儿传里的不可说的情节,越看越觉得……这作者真牛啊!每个情节都能用对仗工整的诗句来描写,裴之想搞清楚啥意思还得翻字典,算了算了,她不得那个脑子了,人没必要拿不会的东西来难为自己。

裴之略过那些不可说的情节,囫囵吞枣的看完了上官婉儿的少年时代。

怎么说呢,越看越膈应,在一众不可说的情节中找权谋情节,跟沙子里捞金没啥两样!

天杀的,扫荒来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