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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剧透大汉未来,汉武帝连夜削外戚 > 第18章 来!证明本王通敌叛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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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来!证明本王通敌叛国了!

张汤眼中光芒骤暗。

难道他真难逃一死?

若能活命,谁又愿赴死?

可一旦被宰相构陷,陛下恐不会给他辩解之机。

想活都活不成!

“张大人莫绝望,本王虽无能为力,却有人能救你。”

刘旦扬起下巴,指向左侧前方。

太子刘据正在那里向卫青请教政事。

“本王救不了,太子却可以。

太子舅父是大司马大将军,表兄是骠骑将军,

母后是皇后,他自身又是储君。

若你投靠太子,向他效忠,

太子自会出手相助。

更妙的是,太子年幼,你此时投靠不会惹陛下疑心。

陛下正欲栽培太子,为他培植助力,

反倒不会杀你。”

刘旦意味深长地一笑。

“若有人为你担保,陛下也愿给你一线生机,

那屡次忤逆陛下,又构陷你的宰相大人,

会不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张汤眼神骤亮!

对啊!

如此一来,声名狼藉的便是庄青翟了!

张汤先是欣喜,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年幼,大臣投靠,陛下反不忌惮。”

这话竟出自燕王之口!?

那个在朝堂上呼呼大睡的燕王!?

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王爷!?

混迹官场数十年的他都未参透的道理,

燕王竟如此洞若观火!

张汤尚在震惊中,刘旦已拍拍手,准备离开。

话说到此,已足够。

该提点的都提点了。

最后,他拍了拍张汤的肩。

“酷吏能否善终,靠的不是圣眷。”

“而是价值!”

“让君王看到你始终有用,你才能活命!”

“圣眷如云烟,价值方永恒!”

张汤身子猛颤!

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刘旦。

此刻在张汤眼中,燕王深不可测!

“圣眷如云烟,价值方永恒!”

短短十二字,似洪流涌入。

直击张汤心神,轰鸣不绝!

这算是刘旦的一点善意。

毕竟张汤所为,无论是盐铁官营,还是向豪商征税,

抑或铲除权贵大族,

皆是为民之举。

可惜操刀者是汉武帝,而他只是那把刀!

“快去寻太子吧,朝会开始就晚了。”

“宰相大人还等着你去收拾呢。”

给庄青翟挖好坑,刘旦任务已完。

刚要离开,又想起一事。

“对了,张大人投靠太子便罢了,

可别与大将军牵连太深。

否则你死得更快!

别怪本王没提醒。”

说完,刘旦悠然离去。

留下张汤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如此燕王,怎可能是闲散王爷?

如此奇才,未必不能动摇陛下心意!

但看着刘旦远去的背影,张汤摇摇头。

燕王虽不愿亲自救他,却指了条明路。

时间紧迫。

张汤快步走向太子,拱手道:

“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旁的卫青瞥了张汤一眼。

主动退开。

两人低声交谈,张汤时而抹泪,时而赌咒。

随后太子思量片刻,

便开始联络自己的后盾——

舅父与表兄!

廊柱后的刘旦看着这一幕。

露出欣慰的笑。

这下够庄青翟受的了!

抱枕一放,身子一趴,他开始补觉。

今日朝会,唤醒刘旦的不是那熟悉的公鸭嗓“退朝~”,

而是一声雄浑的男高音。

“饶命!”

长史朱买臣惊恐万状,磕头不止。

“陛下饶命!”

“臣皆是奉宰相之命行事!”

“臣冤枉啊!”

可惜押他的羽林卫不为所动,拖着他便出了殿。

宰相庄青翟脸色发青。

心中既有怒火,又暗自庆幸。

怒的是朱买臣这软骨头,太废物!

更怒张汤这老贼走了狗屎运!

自己刚要动手,他便投靠了太子。

太子为其撑腰,大将军、骠骑将军齐声附和。

如此大势之下,

屈打成招的诬陷破绽百出,朱买臣很快露馅。

被陛下下狱治罪。

但庄青翟也暗自庆幸。

“幸好我对付燕王,让朱买臣去搞张汤。”

“自己未亲自下场,才逃过此劫。”

只要不当庭露面,事后朱买臣攀咬,他一概不认!

谁也别想拖他下水!

殊不知张汤心中同样恨极。

庄青翟竟能忍住不亲自出手。

不行!

必须拖他入局!

当即对上座的刘彻拱手道:

“陛下,朱买臣指控受宰相指使,

理应革去宰相之职彻查。

臣的冤屈是小,欺瞒圣意是大!

请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

龙座上的刘彻眯起眼。

欺瞒圣意,宰相可没少干,当面顶撞他也不少!

最近正缺个平民怨的人选,

张汤既投了据儿,就先放过。

这个宰相倒是合适!

眼见刘彻目光愈发危险,庄青翟在心中将张汤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该死!

张汤这老贼竟要拉他垫背!

庄青翟心思急转,瞬间想到自救之法。

老贼拖他下水,

他就拉燕王入局!

若陛下敢动他,他便死咬燕王不放,拼死也要拉燕王陪葬!

朝堂之上,妥协才是永恒的艺术。

陛下深谙此道,定不敢对他如何。

想通后,

庄青翟不待刘彻开口,抢先发难。

“陛下,臣要揭发燕王不法之事!”

哗!

大殿内众人皆惊!

这是何情况?

方才不是宰相与御史大夫的争斗吗?

怎就扯上了燕王?

廊柱后探头看戏的刘旦也愣住。

吃瓜竟吃到自己头上!?

庄青翟继续高声道:

“臣要揭发,

燕王通敌叛国!!!”

话音刚落。

喧闹的大殿瞬间寂静。

通敌叛国?

这可是沾边就满门抄斩的重罪!

群臣心头一紧,看向刘旦的目光多了几分疑虑。

前有朱买臣凭空捏造,惨叫声犹在耳边,宰相不是傻子,

怎会再次冒险?

既敢当众揭发,定有几分依凭。

如此看来…燕王通敌叛国,莫非真有其事?

上座的刘彻面色肃然。

“宰相,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若燕王真有通敌之举,自当依律严惩。

但若你胆敢妄言,

满门难逃死罪!”

刘彻语气森冷。

他压根不信老三会与敌国勾结。

这些年来,老三忠心为国,甚至不惜牺牲自身利益,从无怨言!

如此忠孝兼备的好儿子,

竟有人说他叛国?

荒谬!

站在前排的张汤也是如此想法,不过他倒非因刘旦的忠义。

而是单纯不信!

庄青翟的伎俩他太熟悉,眼见自己不妙,便拉人搅乱局势,

好让自己脱身!

张汤岂能让他如愿?

况且燕王对他有指点之恩,若非燕王提前示警,

今日身陷大牢的就不是朱买臣,而是他张汤!

想通此节,张汤当即斥道:

“宰相休要胡乱攀咬,此刻论的是你指使朱买臣之事,

与燕王何干?

口出妄言,小心身死族灭!”

庄青翟静静听完,不怒反笑。

嘴角微微上扬。

“口出妄言?

御史大夫此言谬矣!

本相既敢站出,便是证据在手!

燕王确有通敌叛国之实!”

庄青翟说得义正词严,气势逼人,连张汤都被震住片刻。

“你…”

这时刘旦走上前,一挥手止住张汤。

“宰相大人说我通敌叛国,还证据确凿,

别多说废话,拿出证据来!”

刘旦真是纳闷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莫名其妙就成了通敌之人,

他自己怎不知晓?

庄青翟昂首俯视刘旦,眼含嘲讽。

小东西,嘴还挺硬!

既找死,他便成全!

“燕王殿下,我大汉与匈奴连年交战,

两族乃不共戴天之仇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究其根源,皆因语言不同、饮食迥异、服饰有别。

而你呢?”

刘旦神色微变,已猜到他要说什么。

庄青翟指向刘旦,骤然厉声道:

“你燕王!身为刘氏血脉,大汉皇族至尊之裔!

却在府中穿胡服!

食胡食!操胡语!

府内一应器物,皆仿胡人之风!

你燕王究竟是大汉子民,

还是胡人之后!!”

嗡!

殿内这些纯正汉臣惊呆了!

在他们这些士人看来,

汉人与胡人最大之别,也是汉人最引以为傲之处,便是:

礼!

汉人重礼!

礼不仅是日常问候之仪,

更贯穿生活的方方面面。

衣着打扮、坐卧举止、言谈品行,皆须守礼!

胡人却不然,坐卧随意,袒胸露背,

不分男女老幼皆如此。

更令他们厌恶的是,胡人伦理混乱,

子娶母、弟娶嫂,

此乃士人绝难容忍之事!

故而庄青翟此言一出,群臣不由皱眉。

更有激愤者,已面露轻蔑!

看向刘旦的目光极为不善!

“胡说八道!”

“宰相满口胡言,燕王殿下自是大汉儿郎!”

车骑将军李广大怒出列!

堂堂汉室王爷,怎被宰相说成胡人之后?

再任他如此指控下去,

燕王岂不被千夫所指?

身为燕王忠实拥护者,李广岂能袖手旁观,必须挺身而出!

庄青翟对李广的怒斥毫不在意,阴笑道:

“哼哼哼!”

“李将军莫急,你骂本相前,怎不看看燕王的脸色?”

“本相说了这么多,燕王一句未驳,

莫非本相所言,皆真!”

李广扭头看向刘旦。

只见刘旦苦笑摇头,满脸无奈。

李广心头一沉!

难道真被宰相说中了?

燕王在府中行胡人之礼?

他一时哑口,不知如何辩解。

刘旦轻笑一声,摆手示意李广退下。

“宰相大人说得没错。”

“本王确实在府中穿过胡服,也吃过胡食,

家中器具也多是胡人样式,

偶尔还说过几句胡语。”

刘旦看向庄青翟,摊开双手。

“可那又如何?”

“本王用了,你能拿我怎样?”

“这就能证明本王通敌叛国了?”

轰然一声!

大殿内瞬间沸腾!

群臣还未及细听后续,只因燕王承认使用胡礼。

他们便已炸开了锅!

李广急忙上前劝阻:“殿下,慎言啊!”

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要命的!

李广对此毫不知情,他曾几次登门拜访。

却只在前厅与燕王闲聊。

燕王府前厅摆放的是卧榻与案几。

刘旦接见外臣时,为示尊重,皆身着正装。

到了后院,他才换上短衫短裤,家具也变成桌椅板凳。

谁料庄青翟竟拿这事大做文章。

哼!

不愧是构陷高手!

此刻,大殿内隐约传来斥责声。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庄青翟见群臣激愤,忙趁势加码。

“陛下,燕王既已承认行胡人之礼,理应收押入狱!”

“此事由臣揭露,臣愿亲自审问。”

“若罪行轻微,燕王自可无恙。”

“若罪重至勾结胡人,证据确凿。”

“臣定秉公执法,赐他个体面结局!”

这话暗藏机锋:

陛下若对我不利,燕王的罪名便会加重。

我可不会对你儿子手下留情!

刘彻做了几十年皇帝,怎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他却未动怒。

只是深深凝视庄青翟一眼。

以往顶撞朕,如今竟敢威胁朕了?

果然位居宰相之人,胆子都大了!

随后,他转向刘旦。

“人家指控你,你不辩解几句?”

庄青翟暗自冷笑,陛下果真护子心切!

既如此,便让你彻底死心。

“燕王殿下,穿胡服、食胡食、言胡语。”

“你还有何狡辩?”

刘旦无奈长叹一声。

他本不想多解释,有些事拿不上台面。

况且,这与通敌叛国毫无关联。

可既然对方诚意相问。

他便勉为其难说两句。

“好吧,本王就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