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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我在庵堂学女德 > 第124章 分银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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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药膏来了。”

陈妈妈拿来缓解头疼的药膏,用指腹取了一点,抹到阴氏两旁太阳穴。

阴氏闭着眼睛,心烦地抱怨道:“真是不知羞,都多大的年纪了,还来老蚌生珠,哎哟哟,真是丢死人了,咱们一大家子,都别出门好了,还是世家出身呢,我呸!”

陈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静静听着。

“谢家的人来了?”过了一会儿,阴氏睁开眼睛,问道。

陈妈妈回道:“来了,谢家的太夫人,并下面三房的娘子,光补身的东西,就抬了几大箱。”

“显得她。”阴氏眼皮一垂,眼底恼意暗生。

她翻身坐起,一巴掌拍到床榻,“那也是个没用的,换成是我......”

她才不会让谢氏有机会生个儿子出来给她添堵。

陈妈妈知道,这说的是家里那位元娘。

“她跳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没经事的小女娘,哪里比得过娘子您思虑周全。”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阴氏也不例外,“是我高看她了,哪知道,竟是个慌脚鸡,真是白费我之前的好脸,还有谢氏,果然诡计多端,我说她怎么一点不急,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谢氏的确是在禁足后,发现自己突然有孕。

那时,她因为三日禁食,差点晕了过去,后面时不时的,下腹总是抽痛,她院里有会医术的婆子,结果一号脉,竟有些像滑脉,又等了五六日,等到脉象明显,还真是滑脉。

既然有孕,谢氏便将计就计,安生躲在后面养胎。

等到爆出来,她胎像早已坐稳。

看到突然造访的荣大夫,谢氏就猜到,她有孕的事,被人知晓了。

只是她想过阴氏,想过红姨娘,甚至郑姨娘,就是没想到,给她爆出来的,竟然会是温知宜。

又得知琼玉院解禁,谢氏捧着隐隐显怀的肚子,轻声说道:“咱家这位大姑娘,我还真是小瞧她了。”

“幸好娘子已经坐稳了胎。”谢妈妈说道。

“是啊,就怕有的人,要怄的红眼了吧。”谢氏勾起嘴角,笑吟吟地望着天空飘落的碎雪,接着她低下头,轻轻抚了抚肚子,白皙的脸庞闪过母性的光辉。

红姨娘怄不怄,当然是怄的。

她早已把伯府爵位,视为她儿子掌中物,哪里能容忍有人横插一脚。

她面无表情来到佛堂,屈膝跪到菩萨面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没关系,她能让谢氏失去一个儿子,就能让她失去第二个,她最好现在就祈祷,自己怀的是个女儿。

谢氏解禁,府里中馈,要不要还给她?

阴氏趁着请安,试探性地提出来,哪知谢氏十分断然地拒绝了,表示自己这一胎,怀像有些不好,大夫说要安心养着,还得劳烦太夫人和弟妹帮她搭把手。

阴氏听见这话,难得有点笑脸。

她嘴里说着,府里的事杂,烦人的很,但这两三月来,她已经捞了一千多两银子,就这么还回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又因着温泽川,雷厉风行,杖毙了几个传闲话的婆子,府里倒是一下子安生了。

对此,温知宜十分不屑。

她不信对方查不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杖毙几个婆子算什么事?

对着她,就疾言厉色,换成别人,直接成睁眼瞎。

你说好笑不好笑。

正好李水生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温知宜立马将人安排去了门房。

管着门房一班子事的管事敢怒不敢言。

得知消息的阴氏,略微想了想后,就让人不必管。

这府里的差事,哪个不是沾亲带故的,她想安排就安排呗,不差她这一个。

于是,李水生到门房当差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郑永安脚下生风,抱着东西往西院去。

“郎君,周郎君送银子回来了。”单手推开暖阁的门,他高兴地冲里面说道。

燕非时坐在窗前,头发半挽,垂下的银发及腰,透着一股仙风道骨,银白的道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衣襟袖摆两处,露出黑边里衬,更添两分清凛,肩膀下摆绣团云纹,腰封裹了两层,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宽肩窄腰,一双长腿委屈地搁在书案下,只看一眼,便知道充满力量感。

他没有戴眼纱,眉间一道红痕,本就俊美的脸庞,越发引人瞩目。

郑永安有时都忍不住感慨。

他要是女娘,肯定死皮赖脸缠着他家郎君,不为别的,就为这张脸,也值了。

燕非时表示婉拒,并扔给他一个冷眼。

言归正传。

郑永安打开怀里抱着的锦盒,一沓沓银票跃入两人眼中。

“上面这些,是五百两的,下面是一千两的,一共是二十万两。”

“这么多?”饶是燕非时,闻言都惊了一下。

郑永安笑得合不拢嘴,“这里面,一小半,是周郎君铺子里盈利,剩下的十五万两,都是卖玉容皂的。”说着,夸赞道:“这样看来,温娘子可算是咱们财神爷了。”

玉容皂好不好卖,那可太好卖了。

这两月,都快在南边卖疯了。

他们这还是赚的快钱,要是慢慢经营,再多卖两倍这么多都不止。

“拿出五万两来。”燕非时对他道。

郑永安没有异议,正要数银票,余光瞥见案上梅花,手上动作一顿,问道:“咦,这是哪里来的梅花,还全都是红梅?”

他没记错的话,郎君不是不喜欢红梅么。

还有郎君他手边,那是修剪花木的剪刀吧?

他们郎君什么时候,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一旁的明柏看郎君一眼,回道:“咳,这是温娘子使人送来的。”

郑永安挑眉。

明柏道:“温娘子说,红梅热闹,送给咱们郎君一赏。”

郑永安注意到红梅枝干上新鲜的痕迹,哟的一声道:“这还是新折的吧,瞧瞧,花瓣上还带着雪呢。”

“昨晚不就下雪了么。”明柏道。

郑永安道:“要不咱们也种上两棵红梅,这京都的冬天,哪儿都白,倒显得寡淡了。”

两人拿眼睛去看郎君。

燕非时咔嚓一声,剪掉一截过长的枝干,将红梅插进一旁素色花觚中,骨节分明的手指,给人一种寒冷而诱人的错觉,他却恍若未知,微垂着眼睑道:“......把银子分好,给她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