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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恭喜熙妃娘娘。”

满室的妃嫔和宫人齐齐跪了一地,不管笑容真心与否,皆带着僵硬的喜色恭贺。

萧衡目光瞟到面前的沈太医时,问道:“朕记得,熙妃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调理?”

“正是!”沈太医颔首回答。

“赏黄金百两。”萧衡满意的挥手。

“熙妃的这胎便交给你照料。待皇嗣平安降生后,另有厚赏。”

沈太医激动的一愣,抬眸怯怯看了眼前的帝王和柳月棠一眼。

柳月棠眉头微微一扬,似是在给他什么信号,沈太医连忙反应了过来。

之前柳月棠便说,若寻到合适的机会,可以让绾一提前出宫,并让她嫁予自己。

而现在,或许是很好的机会。

他伏地叩首:“陛下隆恩,臣斗胆恳求皇上将所有赏赐换取一恩典。”

众人闻言,皆神色一凝。

司太医皱眉道:“沈辞!皇上给你赏赐你便接着,岂容你讨价还价!”

容悦却轻笑的解围:“沈太医有功,皇上不妨听听沈太医要什么恩典?”

萧衡现下心情大好,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他自然恩准,示意沈太医说下去。

沈太医稳了稳心神,缓缓而言:“绣房中有一宫女绾一,同微臣自幼相识,曾于微臣定了白首之约。奈何她娘亲为了钱财执意将绾一送进了宫,微臣一直在等她年满二十五岁出宫求娶她。如今微臣想要以所有的赏赐换做让绾一提前出宫。微臣必将叩谢皇上恩典。”

萧衡微一扬眉:“没想到你还是一痴情之人。”

“这有何难,朕下旨将她赐予你便是。”

沈太医当即激动的眸中泛起了泪花,重重磕头:“微臣多谢皇上恩典,必定会倾尽全力照料熙妃娘娘和皇嗣。”

说到皇嗣,他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

“娘娘方才受了惊吓,有些动了胎气,微臣建议这两个月娘娘尽量少走动,悉心调理。还有手部上的伤,切记不要碰水,按时换药。”

萧衡闻言,面色一紧:“吩咐内务府和御膳房,一应物什、膳食皆先供邀月宫取用。”

“这两个月熙妃要安心养胎,你们便不必去邀月宫叨扰了她。”

他目光似淬了寒霜,缓缓扫过众妃:“若熙妃腹中皇嗣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众妃听得心中发怵,伏在地上颤声道:“臣妾遵旨。”

萧衡的话中之意她们听得明明白白,是在警告宫中诸人收起那些坏心思,若是熙妃腹中皇嗣出了事,他必不会轻饶。

可见皇上对熙妃这一胎有多重视。

皇上从未如此紧张过哪位皇嗣。

前面连续夭折了两个皇嗣,皇后亦是十分警惕。

“熙妃这两个月便不必来未央宫请安了,好生在宫中养胎,缺什么便派宫女来告诉本宫。”

她相信其他的皇上会安排,她也不必操心了。

她需要操心的便是留意各宫动向,安排好接生的嬷嬷,以防上一次的事件再发生。

萧衡十分欣慰的看向皇后:“皇后思虑周全。”

“熙妃腹中的皇嗣来之不易,后宫的事,皇后便要多费些心了。”

皇后微微颔首,凤目含威扫视着众妃:“皇上放心,宫中众位姐妹皆是懂分寸之人。”

如此敲打,倘若那些人还是心生异心,便是往火坑里跳了。

沉吟片刻,皇后这才揭发出玫嫔之事。

“皇上,这是臣妾在阮氏身上搜出的物件,上面清楚交代了玫嫔所为。”

所有的妃嫔都起了身,唯有玫嫔冷汗淋漓的跪在了地上。

就在方才皇上和皇后谈话之间,她已经想好了所有退路。

她可是草原的郡主,如今又是三皇子的生母。

中原皇帝最是重子嗣,她只要一口咬定冤枉,不承认此事,皇上定会轻拿轻放。

毕竟眼下阮氏已死,死无对证!

“毒妇!”萧衡厌恶痛恨的往玫嫔望去。

玫嫔顿时声泪俱下,膝行上前抓住萧衡的龙袍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萧衡一脚将她踢开,“铁证如山!还想狡辩?”

玫嫔重重摔倒了地上,撑着身子哭诉道:“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

“臣妾一直以为阮氏死了!”

“一定是她在冤枉臣妾!她入宫便同臣妾不睦,臣妾为什么要救她?臣妾巴不得她早点死!”

“一定是她冤枉臣妾!对,皇上!她这是死也要拉臣妾下水,所以才写上这样一封信。”

她极力狡辩,因过于激动急得满面通红。

见萧衡依旧阴沉着脸,玫嫔转眸看了一眼柳月棠,“皇上!阮氏这是想要除掉她最厌恶之人!臣妾,昭妃,还有熙妃!她都想要一起除掉!”

“臣妾和熙妃、昭妃娘娘一样,是受害者啊,皇上!”

她哭的泪流满面,满是委屈和对阮氏的愤恨。

人群中的叶美人低低道:“玫嫔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柳月棠怕任由玫嫔说下去,这证据都会变成陷害,连忙道:“玫嫔,你说你是冤枉的?”

玫嫔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猩红的看着柳月棠:“是!妹妹,我同你一样都是被阮氏算计之人。”

“可本宫怎么觉得是被姐姐算计了?”

柳月棠轻飘飘脱口而出,惊得玫嫔眸中的泪珠都停滞了一般不肯落下。

“方才我听容嫔说,是你将昭妃引到这暖阁来的?”

玫嫔强自镇定的道:“是我喝醉了,不慎将酒撒到了昭妃娘娘身上,我……”

“你一个草原女子,就这么不慎酒力,堪堪几杯便将你灌醉了?”柳月棠不急不慢地逼问着她。

“我……我连着喝了好几杯,当时脸都红了,皇后娘娘您也见到了。”

“脸红就一定醉了么?”容悦冷冷直视着玫嫔。

“皇上,皇后娘娘,阮氏既留下了这一封信,臣妾相信必定会留下其他证据,还请皇上搜查皇宫各个角落,尤其是玫嫔宫中!”

她太了解阮玉箫了,若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绝对誓不罢休。

若她猜的不错,阮玉箫一定还会有后手。

玫嫔脸色顿时惨白,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虽然已经让宫女清扫干净了暗阁,可是看着容嫔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心中愈发恐惧不安。

怕就怕,阮氏那个贱人真的留了什么自己未发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