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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园中坐了一会儿柳月棠便回宫了。

可谁知竟碰到了傅知行。

傅知行在看到柳月棠时呼吸滞了一瞬,站着一动不动。

只见她神色清冷的往自己走来,仿佛自己是陌生人一般。

傅知行压下心头的复杂的情愫,躬身行礼:“臣见过熙嫔娘娘。”

柳月棠停下脚步,并不看他,淡淡道:“傅大人无需多礼。”

看着柳月棠又要走,傅知行连忙问道:“娘娘在宫中可好?”

柳月棠冷冷扫了他一眼,抬手撩了撩发髻上的珠钗,不觉流露出一抹威仪。

“本宫好不好,同傅大人有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柳月棠便仪态万方的往前走去。

缠绕在臂间的披帛轻轻扬起,从傅知行身边擦过。

这一幕像极了景元五年她入宫前的情景。

傅知行凝视着柳月棠的背影,直到眸中那抹身影渐渐消失方才收回了视线,神色黯然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远处昭妃的眼中。

“熙嫔同这个人认识吗?”

夏莹思忖片刻,回答道:“奴婢也是之前听说熙嫔娘娘的姐姐嫁给了去年的新科状元,近日翰林院的修撰都去了藏书阁对各类典籍进行整理和注释,奴婢想,这位便是熙嫔娘娘的姊夫。”

“哦,只是姊夫么?”昭妃摇一摇手中半透明的梅花团扇。

“娘娘的意思是……”

昭妃勾唇一笑:“本宫瞧着他的眼神,可不只是看姨妹那般简单。”

“去好好查一查,熙嫔从前在宫外的事。”

夏莹颔首:“是,奴婢这就去。”

傅知行回到府中便直接往书房走去。

他拿出成婚之时柳月棠送的琉璃盏,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月棠,倘若当初你没入宫,同我成婚的是你该多好。”

他想,若是如此,月棠便不用在皇宫同那些妃嫔勾心斗角,不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知道,她只是看起来风光罢了。

伴君如伴虎,指不定何时皇上又会如之前一般,听信奸人所言,再一次将柳月棠禁足或是打入冷宫。

若她嫁给自己,便可在家当他的傅夫人,相夫教子,平安过一生。

而月棠那样好的性格,定能讨得父亲母亲喜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家无宁日。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碧蓝色人影轻快地闪了进来。

傅知行连忙将琉璃盏藏在了身后。

抬头看着面色不虞测柳月瑶道:“月瑶,我同你说了好多次,进来时先敲一下门。”

“你我是夫妻,需要如此生疏吗?”

“怎么?是你金屋藏娇了,还是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不准我瞧?”

柳月瑶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傅知行早已习以为常,他一如往日般极有耐心的解释着:“我现在毕竟有公事在身,你贸然进来会扰乱我的思绪。”

柳月瑶注意到了,自己一进来,傅知行便将手负在身后。

她冷冷道:“你背后有什么东西?”

傅知行面色一紧,知晓若是被柳月瑶看见了,又会发疯大闹。

他连忙摇头:“没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便拿出来我看看!”

柳月瑶声音尖锐了几分,死死盯着傅知行。

可傅知行却依旧背着手,不肯拿出来。

她箭步上前,便要抓起傅知行的手。

傅知行一个闪躲,叫柳月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她恼羞成怒:“傅知行!你手中果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完她猛地扑向傅知行,用力扳着他的手臂。

挣扎中,琉璃盏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当即碎成了几片。

看着地上的碎片,柳月瑶瞳孔一阵紧缩,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这不是柳月棠送来的那个琉璃盏吗?”

“是又如何!你可知损坏当今娘娘亲赐之物是何罪?”傅知行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连忙蹲下捡起地上的琉璃碎片。

见他将琉璃碎片小心翼翼地捡在手中,万般呵护的模样,柳月瑶气性翻涌之上,尖声道:“傅知行!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柳月棠那个贱人?”

傅知行眉头一拧,喝道:“你莫要胡说!”

柳月瑶双眼通红的瞪着她:“我胡说?傅知行,柳月棠之前被幽禁宫中时,你便整日一副魂不舍守的样子。今日好端端的,又将这琉璃盏拿出来。怎么?是不是入宫见到了柳月棠那个贱人?”

她姣好的面容逐渐狰狞,气得呼吸急促:“看到光鲜艳丽的她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娶她回来?所以便拿着这琉璃盏睹目思人?”

“住口!柳月瑶!”傅知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彻底沉了下去。

见他恼羞成怒,柳月瑶轻笑一声,清脆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病态的痴狂:“怎么?呵呵。”

“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了吗?”

“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可惜傅知行你后悔也没有用!”她伸出拇指重重推在傅知行胸膛上。

“她是当今熙嫔娘娘,皇上的女人!你连多看一眼的资格也没有!”

柳月瑶一字一句直烫傅知行心尖。

他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彻底爆发,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了柳月瑶脸颊上。

“够了柳月瑶!你要发疯便回自己房里发去,莫要在这书房撒泼。”

措手不及的耳光打得柳月瑶几乎站不住,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案才未摔下去。

她捂住疼痛麻木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傅知行:“傅知行!你竟敢打我!”

“你竟然为了柳月棠那个贱人打我!”

她发了疯一般顺手拿起桌案上的茶盏往傅知行砸去。

一边砸一边道:“我父亲都不舍得说我一句重话!你竟然敢打我。”

“傅知行,成婚前你说过不会让我受分毫委屈,会好好对我!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而已你就变了!”

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傅知行一身。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便如这茶一般,感情来时热烈深刻,散时粉碎难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