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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棠深知,萧衡能够这般宠自己,除了怜惜以外,更多的便是自己的善解人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自己没有家世,也没有子嗣。

他可毫无顾忌地宠爱自己,无需顾虑其他因素。

两人也没再多说话,为了掩人耳目便各自回宫了。

不巧的是,又遇到了往御花园这边走来的昭妃。

她一身胭脂红的裙装,暖阳映在她脸颊上明眸皓齿,娇艳雍容。

昭妃甚少穿得如此艳,此番装扮之下竟宛如一朵雪中怒放的红梅,尤其是她眉眼间,高雅而冰冷。

那厢,昭妃也见到了柳月棠。

四目相交时,彼此眼中悄然生出一抹锋利的敌意。

柳月棠福下身去:“嫔妾见过昭妃娘娘。”

昭妃莲步轻移地走到她面前,垂着眼皮打量着柳月棠。

此时的她就仿佛站在高处俯视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柳月棠无需抬头,亦感受到了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

上位者未叫起身,她自然也不能起身,唯有保持着屈膝的姿势,仪态端庄。

见她无一丝失态,昭妃又打量着她的头饰发髻,可却全然没有一点越矩之处。

“如今已然二月,熙婕妤竟还穿着带风毛的裙子。”

打量了柳月棠良久,她方才闷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腿上酸软的厉害,柳月棠不愿再隐忍,于是便抬手抚着肩膀上根根雪白的风毛,盈盈一笑:“是嫔妾身子不争气,怕冷又受不住热。这件衣裳是皇上命内务府才做的,皇上的心意嫔妾定是要及时穿上才是,否则一放库房里,便只有年下能穿了。”

昭妃听了她这句话,脸色微变,冷目灼灼落在柳月棠娇美的脸上:“你是在告诉本宫,皇上有多宠爱你吗?”

柳月棠从容道:“嫔妾不敢,嫔妾只是如实回答昭妃娘娘的话。”

说罢,她将放在风毛上的手放了下来,还未垂下,手腕便被昭妃一把抓住。

柳月棠不明所以,站起身看向昭妃。

只见昭妃目光紧紧盯着手上那只镯子,逼视着柳自己:“这是皇上赏给你的?”

柳月棠用力抽出手,抚着手上水润透彻的手镯道:“是皇上送的。”

昭妃双眼微眯,神色莫测,良久笑意在她嘴角徐徐绽放。

“你是不是以为,皇上给了你这些殊荣便是喜欢极了你?”

柳月棠微露疑惑之色,听她继续道:“你可知,你手镯上的图案是本宫钟爱的梅花。”

“那又如何?”柳月棠不卑不亢的回着。

她的云淡风轻落在昭妃眼中,笑意越发浓:“皇上私底下叫你什么,棠儿?”

见柳月棠不回答,她眉梢微挑:“从前皇上也唤本宫棠儿。”

她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彩:“你说,皇上唤你棠儿时,会不会想起本宫?”

柳月棠冲她浅浅一笑:“娘娘您这句话应该问皇上才对。”

言罢,她又假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嫔妾忘了,娘娘许久未见皇上了吧?那娘娘要不要嫔妾替皇上问一下,问皇上还记得娘娘不?”

昭妃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目光变得锐利而愠怒:“熙婕妤,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是吗?”

“本宫的意思是,皇上之所以对你盛宠有加,皆是因为本宫。”

柳月棠愣愣看着她。

昭妃勾了勾唇,悠悠打量着她:“你的身形仪态酷似昔日的本宫,又因你名中亦有棠字,故而,皇上宠爱你无非是将你视作碧玉年华的本宫罢了。”

柳月棠眉头轻拢,她突然想起了刚入宫那会儿,许多妃嫔也曾说,自己同昭妃有些相似。

见柳月棠神色恍惚,昭妃微微扬起下颚,扬起手中的手绢:“瞧见了吧,本宫喜爱红梅,所以皇上送给本宫的首饰大多都刻有红梅。而你的手镯……呵呵。”

她冷笑两声:“皇上当真是将你当成了本宫。”

柳月棠恍惚的眼神微微一变,直视着她:“娘娘就如此肯定嫔妾是您的替身?”

“替身?”昭妃讥笑。

“你永远也代替不了本宫,不过是你长得有几分似本宫,皇上多宠你两分罢了。”

她上前一步,冷冷鄙视着柳月棠,一字一顿道:“本宫告诉你,若本宫要争宠,满宫都不是本宫的对手,你莫要在本宫面前卖弄皇上对你的宠爱。”

说完这句话,她拂袖转身而去,气势凌人。

柳月棠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轻笑:“自信真好。”

流筝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小主,您的意思是……昭妃娘娘说的话不能当真?”

柳月棠抬脚缓缓前行,轻声道:“她的话,我最多只信八分。”

其余两分便是,萧衡叫棠儿的时候,可曾真的想起过昭妃。

初次见到自己之时,可曾觉得自己同从前的昭妃有些相似?

自己自然不可能成为昭妃的替身。

哪有心仪之人还在世,便急着寻替身之理?

至于昭妃说萧衡为何会盛宠自己,只有自己才知道,背地里她花了多少功夫,每一句话,每个表情,甚至每滴眼泪,都是按照这位帝王的喜好来。

但是,她也不能容忍帝王通过自己想起旁的人。

方才昭妃不是说她若想争宠,满宫都只有靠边站么?

她便也想要试探一番,自己在萧衡心中,到底是何地位,是否同昭妃有何瓜葛。

于是,柳月棠回宫便向敬事房报备了自己的信期。

流筝心中惶惶不安:“小主,咱们这是欺君……被发现了如何是好。”

柳月棠双目微阖,神情放松的靠在软榻上护肤。

“我月事原也应该今日来的,或许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若是皇上来了,你便称我病了,不宜面圣。”

“为何?”流筝疑惑不解。

柳月棠摸了摸脸上的仙光散,樱唇缓缓启口:“因为……我为情所伤,不愿见他。”

女人,不能一味的千依百顺。

从前都是萧衡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为他受委屈,为他流泪,为他顾全大局。

只怕时间久了,男人便会觉得一些切都是身为女子应该做的。

爱者为爱低头,可是却不能低的太过了。

得柔中带刚,若即若离。

现在,也该轮到他来猜自己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