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林泽阶脸色变得严肃:“大人慎言,我家不是普通百姓,父母皆有朝廷的封赏,家中梁上挂着圣旨,门庭上挂着‘积善之家’,倒是大人,宠妾灭妻,纵人作恶,前途堪优。”

没有退路,林泽阶不怕和赵县令硬刚,狭路相逢,自然是拔刀相向。

赵县令喝一声:“好胆,无知小儿,本官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儿?来人!”

“在”

“把他给我抓起来。让这小儿知道什么是破家的县令。”

“是”

赵县令被林泽阶说到痛处,恼羞成怒,偏执的性格一起来,不顾一切命令着,他身后的三班衙役和亲信就要向前。

“慢!谁敢抓我儿?我可是六品的宣德郎。”林鸿福迈步进来把林泽阶护在身后。

江明宋站起来,挡在林泽阶身前,“我是江家族长,我儿以前永漳县丞,现有南佳县令。”

跟着进来还有大舅陈思腾,他虎视着赵县令:“县令大人三思,本官就一个外甥。”

“一个无职无权的散官,一个外地的官员家族,一个从九品的流外官也能威胁我吗?”赵县令冷笑着,“我不能动你们,但是可以先动这小儿,给我抓起来关进监狱,什么话以后再说。”

“赵县令,你确定你能走出这里而不出事?”陈思腾手中拳头捏紧。

“我知道你,以前的帮闲号称陈老虎,你这老大粗不知怎么混上河泊使,你认为本官来之前会没有准备?”赵县令阴笑着,“你想杀官造反,你认为一个进士的官员死了朝廷会不调查?”

林泽阶对挡在前面的林鸿福说道:“爹,别紧张小场面,你让开让我和赵县令说一说。”

“本官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赵县令嗤之以鼻,不屑的看着林泽阶。

林泽阶并没有停口:“赵县令,你带来的人,你确定叫得动吗?各位我是林泽阶,很多人听过吧!永漳因我而4年不用交税赋,如果你们现在放弃帮赵县令,站一边去,我给你们安排工作,三班衙役三年一换,并不稳定。”

林泽阶话音一落,赵县令身后,好几个衙役走出来,站向一边。

赵县令脸色变了,这些都是他重金收买招募的三班手下,没想到太不忠诚了。

他愤怒的骂道:“你们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吧!背叛本官没有好下场。”

那几个人面露不忿和惶恐的神色。

林泽阶不会让跟他的人吃亏,随意做个食指内扣双手叉在腰上。

赵县令身边好几个人目露奇光,不经意间做同样的动作,双手食指内扣,叉在腰间表示两胁插刀,然后腰刀抽出来。

赵县令感觉气氛不对,错愕间转过身去看,他身边的人好几个人,抽出腰刀架在另外人的身上,其中还有几把刀遥指赵县令。

赵县令脸色由红转白,但依然倔强的样子,责问道:“你们干什么?”

但是那些人一言不发,虎视眈眈,仿佛等待着神秘的命令。

赵县令带来的人武力基本被瓦解,他自己被刀指着,生命都有危险,没有露出怕的表情。

“你不会以为这就能吓到本官吧?本官一身浩然气,神鬼辟易。”赵县令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跟着他有些亲信被他激起士气,神情变成坚决。

林泽阶轻笑着开口:“赵县令,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了解你?我记得你来永漳前,回京述职选官位时,给某位公子出题‘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教他破题‘重民即重天,轻君非轻国’有吗?”

赵县令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一样。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清流官你肯定不是,”林泽阶小小的身躯,在所有人的眼里变得神秘。

“你以为可以吓唬我?如果我一定要和你同归于尽呢?”赵县令脸上表情闪一丝的犹豫,很快掩饰住但是嘴上可不认输。

“你选官坐冷板登一年,给正五品吏部文选司郎中送过薄礼,500两银票,5匹苏绣,一盒人参,给他儿子做先生上课,才选调来永漳当县令,你教他儿子读书,出的第一道四书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破题是‘恕道存心,推己及人’对吗?”林泽阶表情充满讽刺,“你读的书每一句贤言,做的事都是龌龊事。”

赵县令身边的有些护卫都听出很不对劲,表情茫然,好像哪里不对劲,林泽阶太了解赵县令了。

只剩下他几个死忠,还在做出防御的姿势,但是脸上的表情不再坚决如铁。

赵县令一绷不住,“你到底是谁?”

这些都是他最私密的事,就算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

“你这种人会是清流吗?你会为了所谓小妾的弟弟,而丢官去职吗?”林泽阶反问他,“我是谁,不是有科考履历记录所有信息吗?”

林泽阶再做隐密的动作,那些本来用刀指着,赵县令和他的亲信们的洪花会成员都收起刀。

赵县令身边师爷打扮的人向他拱一拱手,“东翁,势不如人,我们还是认输吧!”

“怎么,你也要做墙头草?”赵县令被击溃心神,眼珠横斜师爷,脸上羞愤的表情。

“东翁你的底都被人淘光,私密事人家清清楚楚,优势在敌,知不可为而为知非智也。”师爷模样的人劝说着,“我们认输不丢人。”

赵县令冷声说道:“如果我不认输呢?”

师爷的脸上闪过不耐烦的表情:“东翁,学生受聘于你,是看中你的前途,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不要拉着学生沉伦,再说为一小妾的弟弟赌上你的前途殊为不智,冷落打压一路扶你青云志的夫人为不义,你和夫人的儿女不培养是不慈。”

“怎么你也要背叛我,辞席而去吗?”刘县令冷冷质问,“你这样走了,以后还有人敢请你当师爷吗?”

看来这师爷和赵县令相处的不是很好,谋士和主公两相厌嫌。

那师爷强忍着声音有厌烦的说道:“东翁,还是考虑你自己的时候,不劳你操心学生,为了你的前程,作为师爷我劝你低头。永漳作为大县,你离职时降低田产山林房产登记税率,你都可以收走几万两的银子,别到时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林泽阶突然插口:“师爷你要辞席找东翁的话,我给你推荐去处,比如上任的钟县令在宁波府当知府,他那师爷要的多,还有好几个去处,如果你想在这里我们工坊很缺懂刑名的人。 ”

那名师爷没有拒绝,只是苦笑着:“林公子这时讲这些不合适,有违师爷的操守,我还得为东翁谋划。”

那个师爷转向脸色发黑的赵县令:“县遵这位林公子不是一般人,你冷静想一想,万千人中一握手,使我衣袖十年香,想起来了吗?张侍郎是你惹得起的吗?不如彼此坐下来谈一谈。”

周围的人都清空,两方重要的人坐了下来。

没有客套林泽阶直入正题:“江爷爷你收集的证据给赵县令看,他这小舅子是不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