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冯晓舞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小丑面具？
重伤带回去改造？
小丑面具跟碧海南天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关系，
那次老头也是去找那碧海南天，
然后被重伤。
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冯晓舞眼神自然的与斜对角的裴晋衡碰上。
裴晋衡似乎也想到了这些关联，
两人又一起看向了香蕉几人，
但香蕉几人却是一脸莫名的摊了摊手，
他们只知道组织的升级制度，
还有碧海南天的洗钱，
其他的他们一无所知啊！
这些谈话都已经被裴晋衡录视频了，
到时候带回去找老头算账。
继续转头看回耶督。
“据我所知……”
冯晓舞紧紧地盯着面前男人的眼睛，
“你们拐卖小孩之后，”
“竟然还会安排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去顶替原来家庭中的孩子吗？”
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耶督微微低下头，
沉默片刻后，
缓缓抬起头来与冯晓舞对视着，
轻声说道：
“没错，的确如此。”
“不过大多数小孩其实都是由我亲自安排的。”
“但还有一小部分…”
“则是来自于研究室的试验品——克隆人！”
听到“克隆人”这三个字时，
冯晓舞如遭雷击一般，
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满脸惊愕之色。
“什……什么？克隆人？”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普通却隐藏着巨大秘密的男人。
耶督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对，千真万确，就是克隆人。”
“每一次，都是他们那边先把人送到我这里，”
“然后再由我安排手下的彼得将这些克隆人送到原本的家庭之中。”
“并向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们编造出…”
“诸如‘孩子只是遭遇了绑架，现在已经成功获救’之类的谎言。”
“而且啊，那些克隆人的身体里都被植入了特殊的芯片。”
“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往往显得格外聪明伶俐。”
“学习新事物的速度极快。”
“就连考试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呢！”
“关于这些情况，可都是我后来悄悄跟踪调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清楚的呀。”
说到最后，耶督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
一股脑儿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内幕全都和盘托出。
“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配合啦？”
冯晓舞眨巴着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
满脸疑惑地向耶督发问道。
她实在想不明白，
一直以来都对很多事情守口如瓶的耶督，
为何会在此时这般坦诚。
耶督缓缓抬起头，
目光先是落在了地上那具已然没了生气、名叫彼得的尸体之上，
然后才移回到冯晓舞的脸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也有解脱。
“彼得其实是他们的人，专门被派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耶督深吸一口气，
语气平静得让人有些诧异，
但其中似乎又隐藏着无尽的波澜。
接着，他继续说道：
“甚至连我叫耶督这个名字，以及所谓的十二个门徒……”
“这一切，全都是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家伙所要求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
耶督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下。
“而在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当中。”
“虽然艰难万分，但还是搜集到了些许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相关信息。”
耶督顿了顿，
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据我所知，他们那些普通的成员，”
“竟然是以《水浒传》中的一百单八将来命名的。”
“至于其高层人员嘛……很遗憾。”
“以目前我的能力和掌握的资源…”
“暂时还无法触及到那个层面。”
就在这时，
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息从耶督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种气息既像是一个经历过无数风浪、看尽世间沧桑之人最终放下执念后的释然；
却又如同一条长时间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橡皮筋，
在苦苦支撑许久之后，
于某个瞬间彻底断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