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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吴昕炸毛,梁夜又接着哄他:“我把朝朝哄睡了,再回来陪你。”

吴昕勉勉强强把炸了一地的毛收了收,仍是愤愤地瞪了吴朔一眼:“吴新朝,你三岁了,是个成熟的皇帝了,要学会自己睡觉。”

梁夜:“……”

听听,这是人话吗?

莫说朝朝只有三岁,他就是三十岁,也没有自己睡觉的皇帝啊。

就算不召妃嫔侍寝,也该有内侍太监伺候起居

他颇为无奈地勾住吴昕,在吴朔看不到到的角度,往他脸上一吻:“不要欺负孩子,朝朝还小。”

“好嘛。”

吴昕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看朝朝手里还抓着他镶宝嵌玉的小雕弓,吴昕委屈巴巴地看梁夜:“我也要弓。”

“我的不是给你了吗?”梁夜拍拍他的后背,笑容清浅:“刚刚咳得厉害,先歇歇,不着急。”

“孙岐黄说我可以。”

吴昕知道梁夜是担心他的身体,故意拦着不让他去,一时笑了:“只是咳两声没事的,我经常这样。”

就算是三伏天,他也动不动要咳两声,这不算什么。

梁夜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上冰凉的温度,叹了口气:“你就听话,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吴朔不懂小皇叔和师父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师父说的话小皇叔爱听。

于是小不点儿迈着小短腿从梁夜怀里往吴昕怀里扑:“朝朝也陪小皇叔,我们一家三口一起。”

吴昕笑着伸手将小侄儿接到怀里,和他贴了贴脸颊:“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

三个人说话间,梁沁带着一身青色圆领袍,与男人毫无二致的孙岐黄进来了:“王爷,将军,妙应真人来了。”

吴昕愣了一下,就看孙岐黄一袭青衣素色长袍,背着药箱进来了。

除了身量娇小,与寻常男子一般无二。

那张俊秀的脸上透着淡淡地粉色,恍如含苞待放的桃花,当真好看。

这般雌雄莫辨的模样,还真是招人。

见孙岐黄笑嘻嘻地走过来,吴昕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咳咳,哥哥喊孙先生来做什么啊?”

“你不是想练箭吗?”

梁夜已经把吴朔抱到自己怀里了,让人给吴昕送了个手炉抱着。

听他这么问,梁夜停下正在教吴朔拉弓的动作,握住吴昕的手腕:“让她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我咳嗽真的是寻常事。”

吴昕颇为无奈,抬头看这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孙岐黄,叹了口气:“孙先生请坐,劳烦孙先生,本王只是咳嗽了两声,偏阿沉哥哥担心,倒让先生辛苦这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

孙岐黄搁下药箱,在吴昕旁边坐下,取出脉枕,开始诊脉:“这个季节,旁人咳嗽两声着实不算什么。但是梁夫人天生寒症,咳嗽两声是大事儿。梁将军倒也不算大惊小怪。”

吴昕觉得无所谓:“本王常年如此,咳着咳着也习惯了,没什么大碍。”

“是啊是啊。”

孙岐黄笑眯眯地看着他,大概是因为他和梁夜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懒得装,用了自己原来的声音。

可惜了,声音是女子应有的甜美,但是说出的话不像人话:“其实啊,人病着病着就死了,反正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大碍。”

吴昕:“……”

孙岐黄这张嘴,和她的职业有关联的,多少有点儿毒。

吴昕不想和孙岐黄斗嘴,只能忍下来:“那么敢问孙先生,本王如今情况如何?”

他除了有点儿咳、有点儿胸闷,并没有从前意识不清的情况,所以他自己判断,如今是没有问题的。

应该说,梁夜监督他喝药监督的不错,他的确觉得自己也有底气。

“怎么说呢,反正死不了,还有救。”

孙岐黄收回手,将脉枕放回去:“是有点儿风邪入体,不过不严重。”

“属于寻常人都不需要喝口热水的程度。”

“不过梁夫人的身体太差,所以表现出了症状。还行,调一下药方就好,不用多喝药。”

孙岐黄的表情仍很轻松,看向梁夜时,冲他抛了个媚眼:“梁将军监督的不错,梁夫人若是好好配合,兴许很快就可以夜夜春宵了。”

夜夜春宵这四个字也是吴昕爱听的。

所以吴昕立刻收起了刚刚愁眉苦脸的表情,反而带上了几分雀跃:“孙先生这话当真?”

“那当然。”

孙岐黄拿起纸笔开始写方子:“草民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从不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王爷大可放心。”

“那就有劳先生了。”

吴昕头一次对治疗和喝药表现出积极的配合态度:“药苦一些也没关系,只要有用就好。”

“那是自然。”

孙岐黄笑着说,转头去看梁夜,眼神暧昧:“果然还是梁将军魅力大啊。”

她可是听吴院正说过,吴昕是个极不配合的病人,药经常不喝,三碗里总得偷偷倒掉两碗,还经常不遵医嘱熬夜吹风,可以说不能干的他事一点儿都没少干。

所以到现在人都没死成,孙岐黄真心觉得,吴昕身体其实挺好的。

可是没想到,这么个难缠的病人,居然因为“夜夜春宵”四个字,就能说出药苦一些也没关系这种话,当真是梁夜好用啊。

莫名地,梁夜看懂了孙岐黄眼中的戏谑,一时脸有些红。

他觉得现在在孙岐黄眼里,他不是镇北军的大将军,而是一根拴在驴车前面的胡萝卜。

而吴昕就是那头需要被吊着的驴。

梁夜心底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羞涩,却又不肯认怂,于是瞄了孙岐黄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比不得元沧浪。”

孙岐黄:“……”

她就说,男人都是些小心眼的玩意儿!

孙岐黄也忍不住冷笑一声:“是啊,的确比不得,毕竟草民只睡过元沧浪,并未睡过大将军,无从比较。”

梁夜:“?”

吴昕:“?”

“孙先生想睡阿沉哥哥?”

吴昕挑眉问,笑的风清月朗。

孙岐黄却毫不怀疑,她只要敢说一个是字,吴昕会立刻让她拿到去往奈何桥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