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有，陆营长跟他媳妇儿闹矛盾了，那天公安局来抓人，他媳妇儿打了那个萧知青，陆营长黑着脸将他媳妇儿扛回家的。”
“还真看不出来，陆营长媳妇儿唐知青瞧着模样儿挺文静，打起人来可凶了，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她敢扇曹副营长妹妹几耳刮子。”
曹妈妈拎着篮子去买菜，听见人扎堆议论她家和淑婉的事儿，顿住步子听了一耳朵。
那几人聊得起劲，压根没发现曹妈妈也在。
“人家不止当着公安的面，扇曹副营长妹妹几耳刮子，听说在公安局，当着公安的面还打人了。”
“打的谁？”
“之前椰风农场那个周长胜呗，听说拿凳子将人脑袋给砸出血，为这事儿，公安还将咱们部队赵政委许参谋长喊去公安局。”
“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这事儿暂时没有下文了。”
“打得这么严重呐？她跟那个周长胜是有什么过节吗？当着公安同志的面打人是要被处罚的吧？”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她之前就爱打人，她仗着陆营长的势在农场乱打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女的也太凶了！”
“真看不出来的，陆营长娶的媳妇儿是头母老虎……”
谁能想到萧清茹还是个杀人犯？
虑毒尚且不食子！
曹妈妈事后得知，萧清茹不止抱着自己孩子撞车赖上她儿子，还在农场下乡时就跟周长胜一块儿溺死了李连长徐爱花的孩子，这简直心狠毒辣到令人发指。
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唐淑婉录音到公安局报案，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她家会发生什么。
想到她心肝宝贝似护着的一对孙子孙女如果遭遇不测？
这几天她毛骨悚然，不时一身寒颤。
且不说家里一对孙子孙女跟同杀人犯同住一个屋檐下有多可怕，要不是陆营长媳妇淑婉让她提防，那天晚上萧清茹早爬上了她儿子的床，已经让她儿子犯下原则性错误。
因为她跟着到公安局报案，以及自家那个混球想通了主动跟部队交代问题，现在部队只对他做了口头警告处分，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去。
光凭这一点，淑婉是她家的救命恩人，救了他们一大家子。
所以曹妈妈容不得一点诋毁唐淑婉的话。
明明那天公安局的事儿，他们母子俩个保密了，按道理赵政委许参谋长也不会嘴碎到处乱传，是谁将这事儿在家属院传开的？
她们议论的话，听着曹妈妈心头火起。
“谁说淑婉在农场仗着陆营长打人的，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就乱造人家的谣？”
“还说人家是母老虎，谣言猛于虎，我看你们才是吃人的老虎，嘴碎传的什么屁话。”
“那天在公安局的事情你们亲眼瞧见了吗？就搁这儿乱传乱造谣。”
“淑婉在家属院门口打萧清茹，那是她欠打，你们光知道造人家淑婉的谣，不知道萧清茹趁着陆营长出门训练，持刀上门行凶的事儿吧？”
在背后说人被抓个正着，家属院的婶子大娘吓一跳。
不过曹妈妈透露的消息，够让她们震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曹妈妈在骂她们几个造谣。
“啊，她还持刀上门行凶了？这种人住在我们家属院太危险了。”
“哎呀，素芬，你家学文当初怎么认这种人当妹妹的？”
曹妈妈叹气：“还不是被那个姓萧的女人骗了，我家学文执行任务她抱着孩子从医院跑马路上撞车，那个孩子当时被撞死了，我家那个一根筋觉得是自己犯错了。”
“那会儿将她带回海岛接受调查，她脑子撞坏了什么事儿也记不起来，我家学文只能暂时收留她，怕家属院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就说她是我从乡下来的女儿。”
“结果这个女人是骗我家学文的，她在假装失忆逃避周长胜那桩案子的审查，还是陆营长媳妇儿发现事情不对劲，给她录音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女人还是个杀人犯。”
“她为了逃避调查，故意抱着她自己孩子撞车的。”
“在农场下乡的时候，她还跟周长胜一块儿溺死了李连长媳妇儿刚生下的孩子，公安局那边已经调查清楚，也是她故意拖延，让李连长媳妇儿死于血崩。”
“可怜李连长媳妇儿还有她刚生下的那个孩子，孩子刚出生还没睁眼，被那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溺死了。”
“李连长是执行任务光荣牺牲的，如果他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媳妇儿跟孩子遭受这样的毒手，怕是他在地底下无法合眼，会死不瞑目。”
“这个姓萧的，真是丧天良啊！”
“想想她干过的事儿，我孙子孙女前些天还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我这几天忍不住发抖，做梦都被吓醒。”
“说起来，是陆营长媳妇儿淑婉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
曹妈妈在说这件事时，董部长媳妇儿杨春秀也凑过来。
“哪是救了你们一家子的命，淑婉这是救了我们家属院的人一条命。”
“你们想想哪家没有孩子，那种女人留在咱们家属院多危险。”
“淑婉在公安局，听到她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下得了手，她被抓捕后还在挑衅人，能不生气打她一顿？”
“这种女人，被打死也是她活该！”
“换做是我，我也想打她一顿出气，她太恶毒了。”
谁不害怕家属院住着一个杀人犯？
弄清楚事情经过，之前议论唐淑婉的大娘婶子心有余悸，纷纷赞同曹妈妈杨春秀的话。
“那陆营长媳妇儿替我们家属院除害了。”
“这种女人该打，天啊，哪家没有孩子？”
“她留在家属院也太危险了，得亏了陆营长媳妇儿……”
公安局的事情，家属院是怎么传开的？
杨春秀总感觉这事儿，是冲着陆长风唐淑婉来着。
等董部长下班回家，杨春秀将家属院的事情告诉他。
“那天淑婉去公安局报案的事儿，知道情况的人不多，那她打周长胜是怎么在家属院传开的？”
“我总感觉这些流言，在冲着她们小夫妻俩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