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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脱险后,许思言向嵇山道谢:

“谢谢你方才出手相救。”

古板的嵇山会救他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但许思言知道,他大概只是不想让自己回去祸乱后宫。

“你不用跟我如此……”嵇山意识到什么突然闭口不言了。

许思言这才发现嵇山银袍的前襟被自己脸上的脂粉糊得乱七八糟,有些心虚:“你这衣服……”

嵇山摇了摇头:“无妨。”

许思言还是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桌面上,说道:“不再言谢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请你吃饭!”

许思言转身就要走,却被嵇山拉住了:“你为什么要离开皇宫?”

“不是你问我的吗?在宫里待得不开心,就跑咯。”

嵇山顿了一下,想起他确实问过清妃这个问题。

但是他当时想的并不是让他以这种方式离宫。

“为什么要逃?”

跟皇上禀明一切,光明正大地离宫不好吗?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狼狈?

许思言不知道怎么跟嵇山解释他被皇帝追杀的事情,于是思索了一会,但这短暂的难言的沉默落在嵇山眼里便有了其他蕴意。

他急道:“难道皇上真的要拿你去换取金曦国的九座城池?!”

“……”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认为?

他实在好奇,便问了:“你为什么这么想?”

嵇山有些赧然:“近来盛传你被皇上厌弃,失宠了……”

许思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是好事吧?

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过许思言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之前不是‘清妃娘娘’的叫得很欢吗,怎么不叫了?”

以嵇山那古板的性格,只要他还是清妃,自然会尊称他一声“清妃娘娘”,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嵇山似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没等他寻好借口,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皆吓了一跳,嵇山下意识攥紧了手。

好在门外的人显然不是卫兵,只因那人喊道:“嵇山兄在里否?缘何锁门啊?莫不是因为在下来迟了?家中有事耽搁了,实在是抱歉!”

嵇山安慰道:“是京中同僚,今日约了他来此。”

许思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我得走了”。

嵇山还想说些什么,许思言已经用袖子捂住脸,回头说了句“告辞,有缘再会!”便打开门冲了出去。

那同僚两眼一花,恍惚看到一袭烟霞从眼前飞过,未等他反应过来,烟便散了,只余下鼻间淡淡的清香。

什么情况?

一个女的?

同僚愣愣地回过神,看向了嵇山。

“嵇山兄,这是……你衣服……?!”

看见嵇山衣襟上沾染的胭脂,那同僚心中惊骇,犹豫地问道。

嵇山竟然私会美人?!!

嵇山何时近美色了??

嵇山却没回答同僚的话,他被打扰心中有些不满,尽量隐忍道:“今天不适,林兄,我们改日再约,告辞!”

说完便径直走了,留下同僚在风中凌乱。

…………

许思言拐来拐去,躲来躲去,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破屋。

关上房门,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几日不见,你可真是出人意料。”

许思言猛地转身,便见到东方玄篁那张恶鬼一样的脸,淦!

许思言没有丝毫犹豫,打开门就想跑,却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扯了回去,门再次被关上。

“放开我!”

许思言一顿拳打脚踢。

但东方玄篁一个动作就让他呆若木鸡。

“……”

算你狠。

许思言不敢轻举妄动了。

东方玄篁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氤氲成一幅水彩画了,能不狼狈么。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强词夺理。”

东方玄篁对许思言作践自己的脸十分不满,拿了条手帕将他脸使劲擦干净,但若说多用力吧,好像还没许思言自己暴力擦脸来得凶残。

许思言像是为了给东方玄篁制造点麻烦似的,一碰他就嚷嚷:“别碰我!疼!”

“给朕闭嘴。”

东方玄篁脸色不睦,但手下动作却轻柔很多。

待到清妃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露出些许清丽后,他才停了下来。

“爱妃不施粉黛,便很好看了。”东方玄篁看着许思言那半敛眸子、十分恼怒的脸,忍不住赞道。

许思言只当他疯病又犯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明明他一路上都很谨慎!

东方玄篁轻笑一声:“找?朕需要找吗,爱妃不是一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吗?”

许思言内心惊骇,面上却维持冷静:“从我出皇宫,你就一直在监视我?”

东方玄篁不置可否。

也许更早。

也许比他想的更无孔不入。

许思言背上爬上一股冷意:“你是故意放我出皇宫的?为什么?”

“太过向往外面世界的金丝雀总是很麻烦,若是憋坏了可怎么办,总该放它出去外面透透气,你说呢?”

但自由总是有限度的,金丝雀再扑腾也不能离开京城。

卫兵们捕的从来都不是鸟儿,而是为鸟儿造了一个京中牢笼。

许思言温声劝道:“金丝雀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宠物,就放它飞出去不好吗?它是无害的,绝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飞?”东方玄篁笑得有些冷,“朕被囚在深宫,它凭什么飞出去呢?”

“……”许思言沉默一瞬,内心虽有些理解,但还是哄道,“你贵为九五之尊,区区宫墙哪里囚得住你,大炎的江山不都是你的么?”

东方玄篁眸子深沉了些许,抚着对面脸颊,柔声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飞出去呢,朕的这天地还不够广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