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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废妃娇养小书生后,暴君疯了 > 第26章 陆淮安,你可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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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陆淮安,你可真是理所当然

祁蘅没有再说一句话。

赵德全见情况不对,立刻带人抱着水桶进来扑灭了火。

火灭的瞬间,桑余眼里的光也灭了。

可那一刻,祁蘅没有看见,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甚至都没再看桑余一眼。

殿门重重合上,桑余还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过了许久许久,桑余的肩膀颤抖起来,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终于哭出声来。

原来……他是这样看她的。

桑余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她始终麻木的坐在那里,就一边笑,一边落着泪。

——

乾元殿。

\"陛下,北境紧急军报。\"

季远安的声音隔着殿门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殿内沉默了片刻,才传来祁蘅冷淡的回应:\"进来。\"

\"北境三州遭袭,这是详细军报。\"

祁蘅接过,仔细查看。

季远安唇角微张,欲言又止。

祁蘅抬眼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

“季卿有话要说?”

“臣……臣想问这几日,桑婕妤的伤如何了?”

\"季卿,\"祁蘅打断他,声音里透着警告,\"一个罪妃的死活,也值得你专门过问?\"

\"微臣不敢。只是太医说她的伤始终反复,无法痊愈……\"

\"够了。\"军令被合上,祁蘅抬眼看过去,似是格外不喜有人对她在意,存心要让所有人都厌恶她一般。

\"她早就不是第一次装可怜了。仗着救过朕几次,就敢要挟朕,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死了倒干净!\"

殿内沉默得可怕。

季远安的确恨桑余。

可他觉得,这个世上至少有个人绝不能辜负她,那就是祁蘅。

可祁蘅也……

那个傻子,就是一根又蠢又傻的野草,固执的爱着祁蘅,她如果听到这番话,又该多难过。

良久,季远安才低声道:\"……微臣告退。\"

季远安走在宫道上,眉头始终紧锁,指节因用力握着剑柄而微微发白。

他对桑余和祁蘅的过去不是很了解,可也见过几年前的某个雪夜,桑余浑身是血地将昏迷的祁蘅送到他的军营求救的模样。

那时还不是太子的祁蘅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阿余呢?\"

那关切做不得假,可如今……

\"季统领留步。\"

身后传来赵德全的呼唤,季远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陛下口谕,明日早朝后单独召见,商议北境防守之事,统领许是要出征平叛了。\"

季远安拱手应下,却在转身时又顿住了步子,忍不住问:“公公可知桑良娣如今的伤势如何了?\"

赵德全面露难色:\"这……陛下只说,若良娣醒了就送回清梧院,只是要撤了清梧院所有的奴婢,俸禄缩减。\"

撤了奴婢,缩减俸禄,那清梧院……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季远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剑柄。

他声音发紧,\"劳请公公转告陛下,桑良娣的伤如果不好生养着生了溃烂,那只手一定保不住……\"

\"季大人!\"赵德全急忙打断,\"您这是何必呢?陛下这一次是真的很恼怒,若不是还念着旧情,清梧院那一群人恐怕早就去见地府老爷了!\"

季远安听完,又沉默了,他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他认识的祁蘅不该是这样的人。

赵德全回去了,季远安却还站在宫墙下,望着乾元殿的方向。

他突然想起桑余曾经说过的话:\"殿下心里装着天下,我只要守着他就好。\"

当时说这话时,她眼里有光。

如今那光怕是熄灭了。

原来再明亮的珠子,蒙了尘也会黯淡。

季远安刚刚走出乾元殿,便在回廊遇上了新上任的户部侍郎,陆淮安。

对方一身绛紫官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显然刚从议事堂出来。

\"陆大人。\"季远安看他,目光却冷了几分,带着鄙夷的笑。

这样一个邪里邪气妖妖叨叨的男人,桑余真是蠢到家了才会信他。

陆淮安挑眉,对他的不善置若罔闻:\"季统领,这是刚从陛下那儿出来?\"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远处,不甚在乎的说道:\"听说那位潜逃的妃子……伤得不轻?\"

季远安本来要离开,听到这话,忽然停下了脚步:\"陆大人既然关心,何不亲自去看看?\"

\"我?\"陆淮安嗤笑一声,\"一个爬床的婢女,也配我……\"

\"陆淮安。”季远安忽然开口唤他的全名:“欺骗一个本就遍体鳞伤的傻子,感觉如何?\"

陆淮安脸色微变,眉眼间顿时浮上戾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或许不了解那个女人,可我想告诉你,桑余曾经为了陛下可以豁出性命,她是奴婢,但她也是和陛下曾经生死相依过的人。只是辗转一生,只剩下出宫这一个心愿和活路,后来她把最后的一点信任给了你。”

“她错就错在选了你,那份信任被你亲手碾碎了。\"

陆淮安握紧拳头:\"与我无关,是她活该!若不是她,晚宁早就……\"

\"你妹妹说什么你都信?\"季远安忽然抬眼看他,冷笑道:\"也对,毕竟你们陆家,还要靠这个嫁过人的女儿重回京城。\"

陆淮安握紧了拳,季远安每一句话都是在揭他们陆家的遮羞布。

可下一瞬,陆淮安却又泄了气。

他想起那日雪地里,桑余向他道谢时眼中的希冀。

当时他觉得那眼神太过刺眼,就像在嘲笑他的虚伪,没有多看一眼。

\"她……谁叫她挡了晚宁的路……\"陆淮安喃喃自语,随即又强硬起来,\"不管如何,她始终都只是个卑贱的奴婢,不是吗?\"

季远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所以,你和那些伤害她的人,也没什么两样。\"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只留下陆淮安站在漫天白雪中,胸口发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