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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彻没想解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商老爷子见他冷漠,想到镜城人对商先生的评价:狠戾杀伐、冷血无情。

他悲凉一笑,没想到到头来,商家最有能力的人依旧与他站在对立面。

叹了口气,商老爷子绝望的垂下了头:“关于你父亲当年被陷害的证据,我只能是对不起。”

“在商氏破产的那天,因为担心往事暴露,对商家再次造成重伤,所有证据的确已经被摧毁了。”

“商以宗那里,我只求你带他到镜城去任你处置,但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在芜城闹大。”

到这种时候,商老爷子依旧害怕自己名声尽毁,临了临了落个教子无方,被小儿子耍的团团转害大儿子冤死的名声。

可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如他的愿。

商彻冷笑:“他犯的罪,足够法律将他唾弃一万次,我父亲一生干干净净,该下地狱的人,是你儿子。”

他偏要闹的这芜城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才能给父亲还父亲清白。

一旁的商以宗被商彻气到,挣扎着想问他把自己都逼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结果唧唧哇哇半天说不出来话,看起来越发的可笑。

商老爷子身体颤了一下,不解的看向商彻:“没有证据,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打很长的仗,甚至最后可能自己找不到证据证明商以宗有罪。”

“当初的事一旦翻出来,人们又会记起来你父亲当年的丑闻,就算最后翻案了,在证据搜查期间,他也会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你觉得他会乐意吗?”

如商老爷子所说,商彻只有乔涟一个人证,但商以宗当年陷害商庸时,乔涟还没进商家的门。

她并不知道商庸被亲弟弟陷害的详情,就算出庭作证,其实也只是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推波助澜的前提是得有风浪。

如果只是报警处理,等警方去调查二三十年以前的证据,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且不一定能找到证据。

最重要的是,曾经无人立案,隔了几十年去报案警方不一定会给你立案。

商老爷子好歹是曾经掌控商家的人,尤其擅长拿捏人心。

可惜,他低估了商彻的决心:“您忘了。”

他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隐隐得意的商老爷子,说出口的话又冷又狠:“商以宗还在我手里。”

“这不是一个行走的证据吗?”

什么证据,有商以宗自己去投案来的直接?

商以宗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又一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商彻这畜牲不会是想对自己屈打成招吧?!

他吓得瞳孔都缩了起来,被捆成粽子也耐不住想逃跑的心。

就在商老爷子死死盯着商彻准备继续说什么时。

一直没说话的黎礼突然笑出声。

“谁说没证据的?”

她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落在她身上。

黎礼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曲起手指吹了个口哨。

在车里睡觉的秦迦听到动静,打了个哈欠,拎起怀里抱着的文件就走了进来。

商老爷子看到秦迦的出现,莫名的从脚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见秦迦把文件袋递给黎礼。

黎礼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文件袋。

里面厚厚的一沓资料。

商老爷子瞬间瞳孔紧缩,死死盯着黎礼,再也没办法稳稳坐着,咬牙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肖洵抬手压住他的肩膀,不给他靠近黎礼的机会。

商彻也止不住看向自家老婆,很好奇她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视线里,黎礼张扬明媚,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商彻瞳孔微动,对黎礼向来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沈枭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黎礼,这丫头,太聪明了。

黎礼低头把证据一个个拿出来。

里面有当初在商庸吸毒会所里的杯子上提取到的商以宗的指纹、商以宗给毒枭打款的银行流水、商以宗暗中利用商家势力与毒枭达成交易引进一大批毒品到芜城的交易证据,甚至还有最后商以宗的人把商庸追下悬崖回来给他报信的记录。

这一切的证据都详细记录着商以宗犯下的滔天大罪。

而商老爷子一路查下来,其实已经知道了商庸所谓的吸毒完全是被亲弟弟陷害,但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故意把商庸关起来逼他跟自己示弱求饶,逼他低头。

商家父子,一个冷漠无情自私自利,一个心狠手辣阴狠算计。

在那场所谓的家族斗争里,死亡的只有商庸一人。

哪怕商庸假死离开了商家,商以宗却没打算放过他。

追查到他的踪迹后不远万里的追过去杀人灭口,甚至就连他的妻儿都不放过。

这些证据都是商老爷子当年暗中调查的,这些年一直留着。

一是为了弄清楚真相假惺惺的给商庸一个清白。

真实目的却是为了防止商以宗反扑自己,以此作为威胁。

当年所有的证据仅存有这一份,剩下的都被商老爷子清理干净。

甚至商以宗遗留下的证据都被他随后悄无声息的抹除干净,就连商以宗合作的毒枭也被商老爷子一记送了进去,绝对不给世人留一点可能毁了商家的把柄。

“怎么会……”

商老爷子强撑的镇定如玻璃般当场破碎,他能镇定谈判就是笃定了商彻无法找到证据,不敢轻举妄动。

却没想到,黎礼就这么把原本应该被他销毁的证据水灵灵的拿了出来。

算计了一辈子自以为算无遗策的商老爷子彻底信念崩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黎礼见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又绞尽脑汁想不出哪儿出了问题,难得好心解释。

“爷爷,钓鱼得先撒饵,才能有鱼儿上钩。”

“我的确是钓鱼新手,但那天,我方方面面都赢了您,不是吗?”

她笑得散漫高傲,商老爷子却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心头狠狠震撼,瞳孔盯着黎礼的脸逐渐紧缩。

张着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找你来老宅钓鱼的那天……”

可是怎么会?

商老爷子依旧想不通,大脑里疯狂回忆着那天的细节。

从黎礼到商家老宅开始得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和控制中,黎礼从来没离开过他的视线,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溜进书房和密室拿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