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月一时无话可说,如鲠在喉,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燕司南,即使我们之间没有真感情 也是并肩走过那么多个年头的人,我怎么会害你呢?解释什么他都不会听,不如就这样误会下去,让他恨她吧!
轻轻的剥开他的手,许是看到了她手腕处的红痕,这次他也没有强行拉住她,很轻松的被沈琉月剥开。
“没什么想解释的吗?”他还是不死心的盯着她,他在期待什么?燕司南你不是早就知道你爱上的是块石头吗?
“司南,司南你醒了!!”门外传来推搡的声音,然后一个女人破门而入,立即到了燕司南的床边:“司南……”
沈琉月站在一边,更觉得自己如渺小微尘,他们才是一对……
“晚星……”
那温柔的不像话的声音,让两个女人都一愣,沈琉月转过身就看到燕司南凛冽的眸子已经变得温柔清澈,就像少年时的他一样,爱怜的看着心中的女孩儿 。
晚星也感动的哭了,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你终于好了……我这些年好想你……”
沈琉月顿觉全身都被抽空一般,行将就木,小心的看了眼这对苦命鸳鸯,微微一笑,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恭喜!我会尽快拟好离婚……”
话还没说完,晚星便蹭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琉月的脸上,燕司南双眸凌厉的一闪,手暗自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别在这里假好心了,如果不是他发生了这一场事故想起了我,你还是会站着我的位置一直到死吧!像你这种人怎么舍得到手的荣华富贵!!”
“在你的精神世界里只有钱,肮脏!事故!!沈琉月你最好回你的乡下去死,不要污染沛东的空气!”
燕司南的手越攥越紧,眼里心疼而愤怒,她还真能忍!!还是她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丈夫!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一切,却发现一切并不如想象中美好,所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包括自己,想安然抽身是吗?!我偏不让你如愿!
“你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归还。”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那一切都是你卑怯的偷来的!!”
沈琉月无奈的低头,直面她的问题:“我这些年没有染指过你的司南……”
“沈琉月 !!”他知不知道这样是意味着什么,他是忍的疯了不忍心动她,夫妻之间的事成了她嘴里的谈资。
“司南……”俞晚星微惊讶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转而又得意的望着沈琉月:“他当然不可能碰你,毕竟你是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他只喜欢我,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燕司南双眸微冻,冷冷的盯着俞晚星。
被人骂习惯了,她神色并没有多大起伏,毕竟她做了那些事情就想到承受的后果:“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东西原原本本都是你的,你的男人,还有你男人的江山。不管你心里面愿不愿意承认,现在我和燕司南就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其实她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所以你想要正大光明的拿回以一切,我们只能先离个婚。还有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是你……我在尽力的补偿,但凡事尽力就好,就像今天结果是什么我不在乎的。”
“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沈琉月深深鞠躬,挺直了背走出门外,站在路边,看着指缝里的阳光,真好……她很快就自由了。
“司南……”俞晚星趴在他的床前,千言万语想说。
燕司南抬起眼睑,双眸狠辣:“滚!”
俞晚星都懵了,他眼里是恨不得把自己剁碎的愤怒。可是为什么?
一直盯着燕司南,晚星有些害怕的握紧自己的手,对着门外大喊“予疆!”
予疆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一地狼藉,还有红着眼眶期望的看着自己的晚星小姐,更有怒气滔天的少爷,联想起刚刚出去的少夫人,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晚星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司南,司南他刚刚想起来了,现在又好像没有,你快带他去看看医生,我不想失去他…… ”
予疆扯了扯嘴角,实在艰难的看着伤心欲绝的晚星,难道晚星小姐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少爷对她的不耐烦?
接触到燕司冷冷的视线,予疆赶紧道:“这个失忆可能时好时坏吧?你先出去吧 !我来劝劝少爷。”说罢便动手把她推搡着赶出去,这,才恭敬的看着燕司南,不敢做声。
燕司南半靠在墙壁,眼眸里没有一丝生气,脑海里是这六年与她相互扶持,同生共死的场面,他知道她对自己无心,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竟然廖若微尘。
“燕少,其实夫人不是故意的!”
燕司南抬起眼睑,难掩激动,他是误会那个女人了吗?:“什么意思?”
“当时太混乱了,夫人没看到被人围着的您,她以为是凯扬救了她。”
他冷笑:“那又怎样?她真的关心过我吗?她只把我当成一个讨好俞晚星的工具,有我在,就提醒了她,她的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仅此而已。”其实自己在她心里又算什么呢?
“我感觉……我感觉夫人关心你!”予疆低着头,即使知道不能说,还是鼓着勇气说出来了,少爷没比他们安全多少,说不定某一天也会去见阎王,那为什么要让生命留下遗憾?
燕司南攥紧身下的床单,心仿佛都要跳出咽喉。“你说什么?”
“夫人关心你,至少我看到的是那样,您的手术同意书是她以妻子的名义签的,还被晚星小姐各种刁难,我看到夫人就在墙角,是等到您手术后才离开的。”
“还有,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每天的早中晚都会亲自煲汤送过来……却不想让人发现。”
燕司南双眸一凝,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片狼藉里,强压心里的激动,她真的会关心他吗?
“她还做了什么?她哭了吗?”燕司南一脸紧张的逼问予疆。
这是什么问题,还能让燕少这么兴奋?“知道您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哭了……眼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哭的可伤心了。”
燕司南激动的笑了,像是得了糖的小孩儿,不由又自责起来:“我刚刚还对她发了脾气?我气了她,怎么办?”
予疆艰难的皱着眉,他的恋爱经验还没有燕少足,他怎么知道,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什么:“哄吧!夫人喜欢什么,你就投其所好,应该就好了吧!”
燕司南眼眸深了起来,嘴角挂着似笑非笑:“好啊,她一定会喜欢我送的礼物。”
“你这么自信吗?”据他所知,夫人的喜好最难琢磨了。
“我会让她知道,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我。”
看了眼予疆淡淡的问:“凯扬呢?”
“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很快就能出院了。”
燕司南幽冷的盯着予疆:“那么惊险,怎么会只受轻伤呢?”
予疆顿时明白,恭敬道:“我马上让医生做全身检查,越详细越好,凯扬助理护主有功,身体大毛病小毛病都不能懈怠,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到夫人身边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