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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寡妇的馄饨锅“咕嘟咕嘟”冒泡,案板上却摞着三十七张欠条。

樊哙举着豁口陶碗蹲在门口:

“嫂子,这月工资能换成狗肉不?我媳妇说再不发钱就改嫁杀猪的!”

萧何把算盘珠抠下来当零钱:

“账面只剩七个刀币,给韩信买代码纸都不够。”

刘邦缩在墙角啃烧饼,突然被吕雉揪着耳朵拎起来:

“刘三!你藏在茅房的私房钱呢?”

“那钱是留着买...”

刘邦话音未落,夏侯婴开着破马车撞进来:

“项家水军又在论坛刷#沛县老赖!”

王二狗突然跳上桌子,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欠条:

“我这张欠条都发霉了!昨晚老鼠还在上面打滚!”

曹寡妇突然把擀面杖一摔:

“再不发钱,我把这个月的狗肉全留给老鼠!”

这天,狗肉摊前乱成一锅粥。

士兵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个个眼巴巴盯着曹寡妇。

曹寡妇急得直拍大腿,她本想着用狗肉抵工资,可大伙都不买账。

樊哙蹲在门口,那豁口陶碗都快被他摸出包浆了,他苦着脸说:

“嫂子,我那碗都空了七天啦,再不发钱,我真得去给人杀猪了。”

周勃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就是,我家米缸都见底了,孩子天天哭着要饭。”

萧何更绝,直接把算盘珠抠下来当零钱,边数边叹气:

“账上就剩这几个子儿,连买张纸都不够,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刘邦在墙角缩成一团,啃着烧饼,耳朵都快被吕雉揪红了。

吕雉铁青着脸,那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刘三!你到底把私房钱藏哪儿了?”

话音未落,夏侯婴风风火火闯进来,开着辆破马车,车轮转得飞快,差点撞上摊子。

他大喊:

“不好啦!项家水军又在论坛刷#沛县老赖,咱们可丢大人啦!”

这下,大伙更炸锅了。

王二狗“噌”地站上桌子,把欠条举得老高,那欠条皱巴巴,像快烂了。

他嚷嚷:

“就是就是!这欠条都发霉啦,前天我还看见老鼠在上面打滚呢!再不发钱,我可真要去讨饭喽!”

曹寡妇一听,“啪”地把擀面杖一摔,冲着刘邦大吼:

“刘季!你要是再不发钱,我这狗肉可就全喂老鼠啦,让你饿肚子!”

吕雉踹开老宅库房的门,月光照在落灰的朱漆木箱上,像给旧物铺了层霜。

她掀开褪色红布,十二岁生日时阿母送的青铜簪子泛着微光。

那簪子虽旧,可簪头小雀嘴里还叼着她换牙期藏的乳牙,想想都觉好笑又心酸。

“小姐,真要熔了?”

老仆福伯颤巍巍捧出压箱底的错金博山炉,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可是老夫人临终前...”

“熔!”

吕雉抓起陪嫁铜镜,镜背刻着刘季的狗头,她越看越恼火。

“看着就晦气!”

突然,镜面闪过寒光,映出她出嫁那日阿母含泪的脸,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此刻又在眼前晃。

福伯眼尖,突然指着铜镜:

“小姐,这镜子背面好像有东西!”

吕雉赶忙把镜子翻过来,发现镜背被熏黑的地方隐约有字:

“给雉儿买糖用·刘季藏钱处:后院槐树下第三块砖。”

“老铁们!走过路过别错过!”

曹寡妇抡着大勺敲铜盆,那声响震得人耳朵疼。

“吕姐熔嫁妆发工资,刷火箭众筹狗肉钱!”

樊哙把祖传杀猪刀架在火炉上,刀刃寒光闪闪:

“俺媳妇陪嫁的银镯子也熔了!”

萧何媳妇默默摘下金耳环,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孩子:

“当家的年终奖我不要了,给韩信买墨条。”

吕雉举起火钳时,弹幕突然炸锅:

镜子上有字!——铜镜背面被熏黑处显出刻痕:

“给雉儿买糖用·刘季藏钱处:后院槐树下第三块砖。”

周勃突然举着个破瓦罐跑过来,瓦罐上的釉都掉光了,看着随时会碎。

他大喊:

“将军,我媳妇要熔她的嫁妆金镯子!她说孩子饿了可以吃狗肉!”

曹寡妇一听,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当初刘三说要给我们发金子,现在连铁都发不出啦!这日子咋过呀,我那点嫁妆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呀!”

韩信举着铁锹狂挖,三更天挖出个陶罐。

那陶罐灰扑扑的,拍掉灰,依稀能瞧见旧时的釉色。

罐里塞着刘邦创业初期的白条,白条上的字都快褪光了,裹着吕雉绣的“沛县烧烤摊”旗,那旗也旧得不行,边角都磨损了。

最底下压着泛黄婚书,背面是歪扭字迹:

“等发财了给媳妇打金镯子·邦。”

“这罐还是我埋的!”

曹寡妇拍腿大笑,那笑声却透着苦涩。

“当年刘三偷吃狗肉被吕姐追着打...”

笑声突然卡住——罐底躺着阿母留给吕雉的翡翠镯,缠着张字条:

“给外孙买拨浪鼓。”

王二狗突然扑通跪下,抱着陶罐号啕大哭:

“我家祖传的铁勺都快熔了,刘三连给狗买饼的钱都没有吗!”

吕雉一听,气得把翡翠镯往地上一摔:

“都熔了!给兄弟们发工资!”

那镯子摔在地上,“哐”的一声,惊得大伙都呆住了。

吕雉抱着妆奁独坐后院,月光把青铜簪拉出长长影子,像在地上画了把更大的簪子。

簪头小雀突然“咔嗒”弹开,掉出卷帛书——是阿母临终前写的《持家十诫》,那字迹歪歪扭扭,像是阿母在病榻上费尽力气写下的。

末尾补了句:

“若遇难处,可熔金救急,但留簪首雀儿。”

福伯颤巍巍指雀眼:

“这里头藏着老夫人攒的金箔...”

话没说完,刘邦举着破碗冲进来:

“媳妇!老萧说熔金钱够发半年工资!”

吕雉突然把刘邦按在肩上:

“刘三,你把户口本交出来!从今天起,咱沛县烧烤摊就是有限公司,所有兄弟都是股东!”

“排好队!按手印领钱!”

吕雉系着围裙剁狗肉,案板旁摆着熔成的金饼,金光闪闪的。樊哙领到钱串子时突然下跪:

“嫂子!这钱俺给娃留着上学!”

那钱串子在他手里沉甸甸的,像捧着宝贝似的。

韩信盯着掌心的碎银,眼神里满是犹豫:

“我的那份...给韩大娘买药。”

萧何默默把工资袋塞回:

“先给曹婶赎簪子。”

夏侯婴更绝,领完钱转头买了三十斤狗肉:

“咱沛县兄弟,饿死也得吃顿饱饭!”

刘邦突然把金饼往地上一摔:

“都砸了!今晚咱吃黄金狗肉!”

那金饼在地上“当啷”一响,引得大伙哈哈大笑。

深夜,吕雉摩挲着空簪子发呆。

刘邦忽然推门而入,手里攥着草编的雀儿:

“等上市了,给你打个纯金的...”

窗外突然传来叮当声——曹寡妇带着姑娘们,把熔剩的铜片改成工牌链。

月光下,三十七枚铜牌闪闪发亮,每片都刻着“沛县烧烤,生死与共”。

王二狗突然举起铜牌:

“从今往后,这就是我们的军牌!要是有兄弟阵亡,就拿这个换狗肉吃!”

(次日论坛热帖:

《从嫁妆到工资:一个创业团队的至暗时刻》配图:

吕雉举着火钳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