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
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着,
像被轻纱温柔地包裹着,
透着清晨独有的静谧。
萧何坐在营帐内,
营帐里昏黄的灯光微微晃动,
他眉头紧皱,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算盘,嘴里念念有词:
“本月商路被截七次,这狗肉运输成本竟然暴涨300%……”
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焦虑,在这小小的营帐里回荡。
话还没落音,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炸雷,
夏侯婴像一阵疾风似的撞开营帐,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沾满马粪的青铜密匣,
匣上的铜锁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冰冷且森然的光泽。
“大事不好!”
夏侯婴气喘吁吁地喊道,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
樊哙一听,那原本就圆睁的双眼瞬间瞪得更大,
二话不说,
立刻操起他那把平日里杀猪用的锋利无比的杀猪刀,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劈开了火漆封印。
展开竹简,几人原本还带着疑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寒霜打过。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关于严厉打击沛县非法经营集团的函》:
“查泗水亭长刘季团伙,以狗肉冷链为幌子,实则暗中行垄断盐铁之实……”
落款处,丞相李斯那鲜红的玄鸟印格外刺眼,像一道血色的诅咒,
旁边还附着他们给曹寡妇馄饨摊注资协议的副本,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悬在他们头顶。
曹寡妇原本正坐在一旁打算盘,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灵活地拨弄着,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这一幕,手猛地一抖,
原本整齐排列的算盘珠瞬间炸线,一颗颗象牙珠子像受惊的小动物,
噼里啪啦地滚进了旁边燃烧正旺的炭火堆里。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完了!上月刚用狗肉券换了两车官盐……这可如何是好!”
我瞬间头皮发麻,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想都没想,一把抓起竹简就往茅厕冲,边跑边扯着嗓子喊:
“快找厕纸!萧何,赶紧想办法黑进驿站服务器删记录……晚了可就全完了!”
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恐惧。
午时三刻,烈日高悬,骊山驿站的机房内,一场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数据攻防战正在紧张而激烈地上演。
机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萧何戴着狗皮手套,那双手在青铜差分机上忙碌地操作着,
机器上的齿轮飞速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奏响一场紧张的战斗序曲。
他的镜片上反射着一道道流动的数据洪流,那神情严肃得仿佛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的决斗。
“他们用《商君书》第27章加密,每个字对应不同郡县的举报副本……这加密方式极为复杂。”
萧何一边操作一边说道,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能改吗?”
我攥着竹简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声音里满是焦急与不安,感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除非拿到御史大夫的私章秘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萧何正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扯断三根算盘绳,眼睛一亮,兴奋地喊道,
“但我们可以给每份公文加个‘已阅’戳!或许能混淆视听,拖延些时间。”
就在这时,驿站外突然传来樊哙那如洪钟般的怒吼声:
“今天没见过刘季!你给我听好了,对着这狗肉发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樊哙把杀猪刀架在驿丞脖子上,驿丞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双腿也在不停地打颤。
驿卒们见状,吓得抱头鼠窜,抱着竹简四散奔逃。夏侯婴瞅准时机,猫着腰,像一只敏捷的小兽,迅速将伪造的《嘉奖令》塞进公文堆:
“沛县刘季,忠君爱国,特赐咸阳市中心商铺三十间……”
三天后,咸阳宫大殿里气氛异常诡异。
大殿内庄严肃穆,可此刻却弥漫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李斯双手高高举着被他们篡改的奏章,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陛下!沛县刘季垄断的哪里是什么盐铁,竟然是……是养生狗肉汤?这简直荒谬至极!”
赵高翘着兰花指,慢悠悠地翻看着附件,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啧啧称奇:
“这《狗肉强秦十策》写得真是妙啊!每日三碗可延年益寿,配合艾灸还能根治脚气……陛下,您瞧这……”
龙椅上的秦始皇原本正端坐着,神色威严,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掀开冕旒,露出贴满狗皮膏药的额头,说道:
“朕昨夜尝了刘季进贡的狗肉火锅,咳疾确实有所好转。”
接着大手一挥,高声下令,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传旨!将刘季列为大秦重点扶持企业,赐‘忠君狗肉’金字招牌!”
未央宫里,一片喜气洋洋。
萧何捧着圣旨,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快堆成了小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而我则拿着御赐金刀,认真地解剖着狗肉,嘴里还念念有词:
“记住!垄断的最高境界,是让皇帝成为你的代言人。这其中的门道,可深着呢。”
曹寡妇在一旁兴奋地开启了直播带货,那清脆的声音在未央宫的角落里回荡:
“老铁们!秦始皇同款狗肉券,买三斤送御医配方!机会难得,快来抢购啦!”
这时,骊山刑徒营传来捷报——周勃巧用御赐招牌当盾牌,不费一兵一卒就收编了三个冶铁作坊。
樊哙更是别出心裁,把“忠君狗肉”四个大字刻在杀猪刀上,那字迹刚劲有力。
县尉看到后,吓得脸色煞白,
哆哆嗦嗦地主动送来走私盐铁当作“加盟费”,
一场危机,
竟就这样戏剧性地化为了转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