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合肥烽火·儒将归心
第一节 淝水暗流
建安二十六年春,护民阵的玄甲军抵达合肥城下时,淝水正泛着春潮。陈果勒住青骓马,望着城头飘扬的“李”字大旗,旗角被春雨浸得发沉,隐约可见破损处绣着的麦穗图案——那是护民阵初创时的旧纹样。柳如烟指尖轻抚冰戟,忽然指向城西密林:“有伏兵,林子里的枯枝摆成了‘鹿角阵’的雏形。”
“李典。”张辽手按寒铁铠,护民纹章在春雨中泛着微光,“此人乃兖州名将,昔年与某同守合肥时,善用地形设伏。他若布下鹿角阵,必是将骑兵诱入密林,以拒马桩割裂阵型。”
郭嘉策马靠近,算筹敲击着马鞍上的地图:“方才路过村庄,见百姓房屋多有焚烧痕迹,灶台却有余温。圣典必是强征青壮修建祭坛,李典虽为守将,怕是也被掣肘。”他忽然望向陈果,“昨夜观星,见将星徘徊于紫微垣外,若能让李典亲眼目睹护民阵救民,或有转机。”
正说话间,淝水上游漂来几具尸体,皆是身着粗布衣裳的百姓,胸口插着刻有圣典骷髅图腾的短刀。柳如烟冰戟一挥,冰晶托起尸体上岸,发现其中孩童手中紧攥着半块绣着“护”字的帕子。陈果眼神一凛:“圣典在逼李典陪葬,这些百姓,都是他未能救下的。”
第二节 雨夜破阵
戌时三刻,春雨转急。陈果带着柳如烟、张辽潜至城西密林边缘,只见月光透过树冠,在泥泞的地面投下斑驳阴影,无数削尖的拒马桩藏在暗处,如同潜伏的毒蛇。柳如烟取出冰棱箭,正要射断树上的警示铃铛,张辽突然按住她手腕:“且慢,听马蹄声。”
三人屏息凝神,听见密林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是孩童的声音。陈果瞳孔微缩,不顾张辽阻拦,径直踏入林中。在一片拒马桩围成的空地里,十几个孩童被铁链锁在树上,身边躺着几具护民义士的尸体,其中一人手中握着半卷《护民阵典》。
“将军小心!”柳如烟冰戟横挥,冻住三根破空而来的弩箭。与此同时,林中战鼓骤响,无数拒马桩在机关操控下拔地而起,形成移动的钢铁屏障。张辽抽出腰间佩刀,护民纹章光芒大作,刀光所过之处,拒马桩上的骷髅图腾纷纷爆裂:“是圣典改良的‘机关鹿角阵’!”
“文远,带孩子们出去!”陈果寒蝉戟刺入地面,护民玉简的金光顺着泥泞的地脉蔓延,震碎部分机关枢纽。柳如烟冰戟舞动,在雨中凝结出一面冰墙,将涌来的弩箭尽数反弹:“公达(李典字)!你当真要为圣典陪葬?看看这些孩子!”
话音未落,雨幕中传来一声叹息。机关鹿角阵的缝隙中,现出一名身着青袍的儒将,腰间配剑却未出鞘,目光落在孩童们颈间的护民银锁上:“护民阵……终究还是来了。”
第三节 儒将之困
李典挥手撤去机关,亲自为孩童解开铁链。柳如烟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为孩子们包扎伤口,冰系灵力所过之处,溃烂的毒伤渐渐结痂。李典望着她腰间的冰戟,眼神复杂:“当年在博望坡,某曾见一位谋士用火攻破敌,其阵法与贵军的‘北斗破邪阵’颇有相似。”
“那是卧龙先生的妙算。”陈果走上前,将半卷《护民阵典》递给李典,“将军可知,这上面的麦穗图腾,是护民阵与百姓‘共耕共守’的誓约?圣典强征民夫修建祭坛,合肥百姓已饿死三百余人。”
李典指尖抚过典册上的焦痕,忽然解开铠甲,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护民残旗——正是七年前护民阵溃散时流出的旧物:“某虽为圣典守将,却从未在百姓身上刻过骷髅烙印。三日前,圣典右使要将全城孩童投入祭坛,某以死相逼,才保住这些孩子……”
张辽突然抱拳:“曼成(李典字),当年合肥之战,某性急易怒,多有得罪。如今护民阵以百姓为念,望你我能放下前嫌。”他撸起袖口,露出“护民”二字刺青,“某曾被圣典下蛊为虐,是陈将军以命相救。”
李典望着张辽腕间的刺青,又看看陈果腰间的护民玉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哨,吹出清远的哨音。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身着白衣的士兵护送着粮车赶来,车篷下藏着数百名老弱妇孺:“这是某暗中转移的百姓,本想待时机成熟……”
第四节 淝水之战
寅时正,圣典右使率领“毒藤军”杀至淝水河畔。那些士兵的皮肤上缠绕着紫色藤蔓,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腐蚀性的黏液。李典望着漫山遍野的毒藤,握紧了腰间的护民佩剑:“陈将军,某熟知淝水上游地形,若掘开上游堤坝,可借水势冲散毒藤。”
“不可!”柳如烟冰戟指向上游村落,“上游有百姓聚居,决堤虽能破敌,却会淹了村庄。”她忽然望向郭嘉,“公则可有两全之策?”
郭嘉算筹在掌心飞速转动:“春雨已连下三日,淝水水位暴涨。若在下游用冰系灵力筑起水坝,再引毒藤军至河湾,待其踏入泥泞,便可……”他在沙地上画出阵型,“烟姑娘的冰坝能延缓水流,文远将军率玄甲军从左翼突击,李将军带白衣军从右翼包抄,陈将军居中直取敌首。”
战斗打响时,柳如烟的冰戟已在淝水下游凝结出三道冰坝。毒藤军果然踏入河湾泥泞,紫色藤蔓刚触地便被寒气冻结。陈果寒蝉戟裹挟着护民玉简的金光,如切菜砍瓜般劈开毒藤士兵的防御,直取圣典右使。
“护民阵不过如此!”右使甩出毒藤鞭,却见李典突然横剑挡在陈果身前,护民佩剑与毒藤鞭相撞,爆发出刺耳的金铁之音。右使瞳孔骤缩:“你竟敢背叛圣典?”
“某从未效忠于邪祟!”李典反手一剑刺穿右使咽喉,护民佩剑上的麦穗纹章发出光芒,将毒藤鞭震成齑粉。与此同时,柳如烟撤去冰坝,汹涌的淝水冲散了剩余的毒藤军,却在护民阵众人脚下凝成冰桥,稳稳托住战马。
第五节 麦穗同盟
卯时三刻,合肥城头升起两面大旗:左侧是护民阵的“护”字金旗,右侧是李典的“李”字白旗,白旗破损处露出的麦穗纹路,与金旗上的图案交相辉映。陈果望着城下百姓扶老携幼赶来,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护民信物——有刻着“护”字的陶碗,有编着麦穗的草绳。
“这些都是百姓暗中藏下的。”李典抚摸着城头的护民残旗,“七年前护民阵溃散时,某曾救下一名重伤的义士,他说‘护民的火种,终将在百姓心中重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柳如烟将最后一名孩童递给其父母,转身对李典笑道:“将军可知,洛阳的张辽将军、邺城的斛律金将军,都在护民阵中?他们与将军一样,曾困于黑暗,却终究选择了光明。”
陈果取出半块护民令牌,正是与张辽合璧的那枚:“李将军若不弃,可将这令牌作为护民阵的信物。待平定圣典后,咱们一同在淝水之畔开垦屯田,让百姓真正过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日子。”
李典单膝跪地,将护民佩剑郑重呈上:“某愿以剑为誓,今生护民,至死方休。”他身后的白衣军同时抱拳,露出袖口绣着的小小麦穗——那是他们与百姓约定的暗号。
第六节 春田新望
正午时分,陈果带着众人巡视合肥粮仓。斛律金指着仓中发霉的粟米,皱眉道:“圣典苛政,竟将百姓口粮都换成了有毒的紫麦。”陆逊翻开账本,目光落在“祭坛徭役”一栏:“这些青壮若能救回,正好参与春耕。某已让人在城外划出‘护民屯田’,先种上耐旱的粟米。”
“某愿带白衣军守护屯田。”李典从怀中掏出一卷《屯田要术》,“此乃某祖上所传,可教百姓引淝水灌溉。”张辽闻言大笑,拍着他肩膀:“曼成这书生脾气,倒是与郭先生投缘!”郭嘉晃着算筹附和:“不如再办个‘护民学堂’,教孩子们识字算数,免得将来被圣典蒙骗。”
柳如烟望着窗外破土而出的麦苗,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桃花。花瓣落在她掌心的护民纹章上,竟化作晶莹的露珠。陈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难民队伍中,那个在洛阳被救的少年正跟着李典学习丈量土地,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下一站,去汝南。”陈果握紧寒蝉戟,戟尖挑起一缕春风,“听说那里有位叫李通的将军,善使长枪,爱民如子。或许……我们能在汝南种下更多护民的种子。”
众人相视一笑,心中已满是对前路的期待。护民阵的旗帜在春风中猎猎作响,每一根旗绳都系着百姓的希望。从洛阳到邺城,从合肥到汝南,护民的火种正在三国大地上燎原,终将驱散所有黑暗,让黎民百姓都能在和平安稳的土地上,耕种属于自己的春天。
雨过天晴,淝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城头的“护”字大旗。在这乱世之中,护民阵众人用鲜血和信念编织着希望的经纬,他们知道,每一次战斗、每一次招降、每一次对百姓的守护,都是在为无数个时空的苍生,筑起永不崩塌的壁垒。而那些在战火中顽强生长的麦苗,终会连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淹没所有的邪恶与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