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契克的病好了,阿依娜莎眼下整个人也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日日笑眯眯的,眼下都有功夫给自己研究什么正夫侧夫的了。
陆晚柠有些绷不住,点了点头,“回来的时候我们应该会经过图兰的。”
毕竟还要接上师傅一起。
在这待了没多久,阿依娜莎开开心心地走了。
祁慕朝一脸警惕地走过来,“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陆晚柠失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正夫侧夫呗。”
祁慕朝双手抱臂,冷哼一声,“我就知道。”
别说陆晚柠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了,更何况,她并不觉得感情的事上多一个人是她能够应付得来的。
更何况明国男子允许三妻四妾,按照祁慕朝的身份,他的后院可有住上许多个女人。
可他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陆晚柠又怎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心思呢。
但她还是故意逗祁慕朝,“你这么爱吃醋,我要是真带了别人回来,怕是连家门都进不去吧。”
“倒也不一定,”祁慕朝笑得阴森森的,“或许我可以让他分成几部分进去。”
“……”陆晚柠瞪他,说的什么鬼话,怪吓人的。
等陆晚柠的身体彻底养好,图兰的疫病也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
又在这里待了四五日,阿富契克得知两人已经准备前往闽羟,设了宴打算款待一下他们。
宴会上,阿富契克声称图兰时刻欢迎他们的到来,若是有任何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许是因为和阿富契克聊得还算愉快,这日祁慕朝难得饮了谢酒。
宴会结束二人回去的时候,陆晚柠明显能感觉到他的醉意。
没什么人,胡燕和长青他们远远地跟在后面,祁慕朝有些恶趣味地将手臂搭在陆晚柠的肩膀上,让她搀扶着自己,但却故意使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陆晚柠身上。
惹得她狠狠地往他腰上拧了一记。
这般笑闹着回了房,醉了酒的祁慕朝显得格外黏人。
一双眼睛像是粘在陆晚柠身上似的,她走到哪,他的眼神便跟到哪。
看得陆晚柠莫名有些不自在,恨不得走过去将他的眼睛给扯块布蒙上。
等她洗漱完,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床上,笑眯眯地朝她招招手。
陆晚柠的视线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上。
话说自从来到图兰之后,两人似乎都没发生过什么亲密的行为。
起初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后来她染了疫病,恨不得让祁慕朝离她十万八千里,别说亲了,就是手都只是偶尔牵一下,还是这人死皮赖脸非要牵的。
陆晚柠抿了下唇,走了过去。
眼下祁慕朝醉了酒,而两人之间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太含蓄的人,于是刚一走过去就低头对着祁慕朝啄了一口。
祁慕朝眼神微眯,在她抬头时一脸无辜地瞧着她。
陆晚柠清清嗓子,“我让胡燕去端点醒酒汤来,你先休息。”
她刚起身,手臂猛地被攥住往后一拉,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祁慕朝将人抱了个满怀,心满意足地将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要什么醒酒汤,睡一觉就行了。”
陆晚柠点点头,“那睡吧。”
说完她立马爬上床。
但此睡非彼睡,这人很是不要脸地往她身边挤,在陆晚柠开口要骂他的时候又一脸无辜,“你刚刚亲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什么。”
“……”
行吧,陆晚柠觉得自己不跟醉鬼计较,于是闭着眼睛往他面前凑了凑,“那你亲回来。”
祁慕朝笑眯眯的也亲了一口。
她睁开眼,正欲往后退,却被祁慕朝整个人圈住,与他满是笑意的眼神对上,陆晚柠顿时气结。
这人瞧着,哪有半分的醉意。
……
很快到了离开图兰的日子,洛神医是个讨厌分别的人,没打算送她,于是提前一天带着自己这些年研制出来的毒药来找了陆晚柠。
将毒药的作用都介绍一遍后,直接全都给了她,“闽羟人心狠手辣做事还没章法,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别想太多,一切以自己性命为主,要是真没办法,干脆将他们都毒了。”
知道陆晚柠不是会滥用这些药的人,所以洛神医对她还是很信任的。
第二日两人出发的时候图兰这边阿富契克和阿依娜莎都给他们送了不少的东西,阿富契克与祁慕朝相约等他从闽羟回来,届时好好的尝一尝他们图兰的美食。
穿过图兰去闽羟,最多十来日的时间便可以到闽羟了。
因着在图兰耽搁了太久,两人打算加快进程,路上停下休息的时间少了许多。
再加上图兰那边给他们塞了许多的食物,也没什么需要补给的,除了这些东西吃腻了,下去找个客栈打个牙祭。
如此一来,不过七八日,便已经到了闽羟。
到了城门口,祁慕朝安排好的人将她们顺利接了进去,守城的士兵甚至都没前来搜查。
到了闽羟第一日,陆晚柠便好好的睡了一觉,这几日马车上坐久了腰酸背痛的,得先休养一下才行。
闽羟的环境,看上去与明国有些相似。
不论是房屋建设还是百姓的衣着,看上去差别很是细微。
看出陆晚柠的心思,祁慕朝开口道:“二十年前闽羟与明国开战,战败之后将那时候的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闽羟王送往明国做质子。”
“从明国回来之后,这闽羟王在夺嫡中胜利,回到闽羟后也将明国的一些东西带了回来,风俗服饰也渐渐朝着明国那边发展。”
“不过这只是百姓们之中,皇室贵族里的人大多还是以闽羟的传统服饰为主的。”
闽羟的传统服饰有些复杂,不论是花纹还是装饰物都格外的繁琐,布料也很是讲究,寻常的百姓们买不起那么贵的料子,穿着繁琐的衣裳也不方便劳作,这才会顺其自然地将服饰越来越简化。
不过这也证明了陆晚柠得到的那些消息并没有错。
或许,她真能找到孩子自己爹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