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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稷下学宫来人,比试我接了!

“冬至文会?”

申晴的表情凝固了,她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因为她很少参加这些。

不过,仔细算一下,冬至确实快要到了。

申晴盯着请柬,原本打算像以前一样回绝,但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房间里的那个人。

“还有多余的请柬吗?”她突然问。

“你一个人用这张请柬就够了……”

云承远察觉到申晴想要参加,内心狂喜,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他刚想继续说话,周老先生又递出一张请柬。

“期待你在一周后文会上的表现,申姑娘。”

“冬至那天我们一定去。”申晴接过请柬,直接点头答应。

云承远愣住了:“我们?”

他心里疑惑,突然察觉到申晴身后的屋内有人正盯着自己。

云承远忍不住回头,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一张令他愤怒的脸。

因为张愚正沉浸在前面的情景中,傻笑着。

在云承远眼中,这无疑是嘲笑他,于是被气得脸色发青。

他原本是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除了学习,其他一概不懂。

所以刚到这里就连续做出几件让喜欢的女人失望的事情。

简单说,他懂得一些知识,但不多。

云承远正想要大声问申晴,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他刚举手,就迎上了老人那平静如水的目光。

“少爷,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这时,云承远突然清醒,冷汗淋漓,感到极度恐惧。

幸亏他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回到了车内,云承远努力平静心情,稍微恢复了镇定。

尽管马车已经越来越远,云承远仍然无法控制愤怒。

他掀起帘子,对老人愤怒地问道:“鸿伯,你认识那个小子吗?”

“他明明是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和晴儿住在一起?”

周鸿心里依然放不下那件事……

他暗自叹息,认为这确实是命中注定的不幸。

实际上,申晴性格低调,普通人几乎不可能认识她,甚至见到她都很难。

然而,云家精通安神医术,为了治疗申晴的怪病,斩妖人曾试图请来云家家主为她治疗,这成为两人相识的机会。

结果出乎意料,云家不仅未能治愈申晴的病,反而让云家多了一个患有“相思病”的人。

老人的经验明确指出,云承远追求申晴,成功的机会根本不存在。

老人看着他长大,尽管云承远有些笨拙,但老人认为他的天真和“赤子之心是难得的。

周鸿不忍心打击云承远的自信,深思后决定改变话题,直接说。

“少爷不用焦虑,斩妖人在,申姑娘不可能真的嫁给普通人。”

“七天后是冬至,申姑娘为那少年求得请柬,表明他们会参加。”

周鸿直接建议:“少爷,现在不必猜测,最好为冬至文会的诗文做准备。”

“在申姑娘面前展示最好的自己,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人才。”

“嗯,的确如此!”云承远眼中闪烁光芒,斗志旺盛。

“我是立身境的文人,经历过两次科举,对诗词的掌握超过那个无名之辈。”

“在冬至文会上,我会彻底击败那小子,让晴儿明白,我是她最佳的伴侣。”

……

庭院里。

张愚无力地摆手:“师姐,你想去就去,别拉上我。”

“我对考试的内容还没准备充分。”

他清楚那额外的请柬是为谁准备的。

草庐里没几个人,不可能为了一头牛准备。

“考试的事可以延后。”

申晴随意地抚摸着大哞的头,让它感到舒服,眼睛半眯,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作为老师的弟子,作为我的师弟,你早晚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你并非金子,无需隐藏。”

“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去遛一遛!”

……

“师姐,我清楚这个道理,不过,不管是把我称作骡子还是马,,我都不会感到高兴,你明白这一点吗?”

“不过,真要参加文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还没有参与过文会,其中规矩流程这些都不懂,能否请你这位大师姐为我讲解一番?”

张愚经过深思熟虑后,这样说道。

这番话确实是真的,张愚虽然知道文会的存在,但他只能羡慕,从未有过加入的机会。

因为文会通常只有贵族世家才有能力举办,他们很少邀请没有社会地位的人。

寒门子弟想要参与,即便是作为听众,也必须满足至少两个条件。

要有社会关系,直接在学府里跟世家子弟混熟,巴结他们。

一旦这些少爷高兴,自然会记得寒门子弟出的力。

其次,必须有才华,因为文会的成败完全取决于能否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如果在一次文学聚会上,参与者能力不足,连一首过得去的作品都写不出来。

哪怕只是区县级别的聚会,消息一旦传开,也会让当地文人丢脸,主办方的面子也会丢尽。

为了声誉,主办方韩设置了另外的参加条件,那就是不论出身门第,直接邀请许多名声在外的才子参加。

显然,这两个条件,张愚都不具备。

“这没什么,不过是一群水平相似的人聚在一起,写几首一般的诗,互相吹嘘一番而已。”

申晴语气平静,露出轻蔑:“你的诗歌才华足够让你轻松进入前三名。”

“明白了。”

张愚连连点头,表面上看似领会了,但实际上只是感受到了申晴对这种聚会的不屑。

“但是!”

突然,申晴转向张愚,语气突变:“如果我不参加的话,你丢老师的脸无关紧要。”

“但既然我会出席,你必须赢得第一名!”

……

中午时分,院外停着一辆马车。

“张愚,你准备好了吗?”

申晴站在马车旁,焦急地向院内呼喊。

马车上绘有一把指向天空的横刀,那是申忘愁的佩刀“归极”。

在凉州,只有他用刀刃作为自己的标志。

院门慢慢打开,张愚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他身穿白色衣服,束着黑发,手持一把折扇,在胸前轻松摇动。

这与他近期的随意态度截然不同,显露出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你这家伙打扮一下还挺好看的。”

申晴靠在车旁,身穿淡青色书生袍,黑发垂肩,眼神璀璨。

仅是轻轻扬起眉毛,就让张愚感觉自己被深深吸引。

张愚对卖弄风度失去了兴趣,脸一红,忙不迭地要上车:“师姐,快走,文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