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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东郊家具厂。

我从阴阳通道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特意放慢了脚步,想营造出一种电影里那种“神秘莫测”的氛围。可惜,刚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这么装模作样实在是tm太累了,索性恢复了正常步伐,心里还暗暗吐槽:“电影里那些鬼差出场都那么酷,怎么没人告诉我走慢点会累得慌?”

走近家具厂,我皱了皱眉——厂里的灯居然全都亮着。我心想:“这大半夜的,家具厂还加班?老板也太黑心了吧!”

我悄悄走到车间的窗前,探头往里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一名工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脸色青紫,显然已经没了气息。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握着一截黑色的细线,正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工人的魂魄已经从身体里浮了出来,但和普通的鬼魂不同,这魂魄面目狰狞,双眼血红,正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人,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怨魂!”我心里一紧,正想掏出勾魂索,却见那男人突然将手中的黑线一甩,黑线像活物一般,瞬间缠住了怨魂的脖子。怨魂拼命挣扎,但那黑线越收越紧,任凭它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暗暗嘀咕:“这黑线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能捆住怨魂?而且……这人居然能看见魂魄?”

正当我疑惑时,那男人突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鬼差大人,您高抬贵手,这事您就当没看见。我略备了些酒水,还望您通融一二。”

我心里一惊:“他能看见我?”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大人,小的我有些本事,猜到会有鬼差大人前来,早已恭候多时了!”说完,他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皱了皱眉,从暗处走了出来,仔细打量起这个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短发,留着精干的胡须,双眼清亮有神,斜背着一个老式的木工工具包,包里隐约露出几件奇特的工具,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在他脚边,摆着两个柳木酒杯,旁边还堆着一摞纸钱和元宝,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能看见我?还有,那黑线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笑了笑,语气平静:“大人,小的名叫陈亿仁,是个木匠,祖上传了些手艺,懂些阴阳之术。至于这黑线……是墨斗线。不过是浸了黑狗血。”他晃了晃手中的黑线。

我眯了眯眼,心里暗暗警惕:“这家伙不简单,居然能自己对付怨魂,而且还能看见我,显然不是普通人。”

陈亿仁见我沉默,继续说道:“大人,这工人是自杀的,怨气太重,我怕他变成厉鬼害人,所以才出手将他捆住。您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些纸钱元宝,就当是小的孝敬您的。”

我看了看地上的纸钱元宝,又看了看被捆住的怨魂。按理说,这种非正常死亡的魂魄,应该带回地府处理,但陈亿仁显然已经把事情摆平了,我要是强行插手,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正当我权衡利弊时,那怨魂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挣扎得更加剧烈了。陈亿仁皱了皱眉,手中的缚魂索猛地一紧,怨魂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盯着陈亿仁,冷冷地说道:“陈亿仁,你既然懂阴阳之术,就应该知道,私自处理怨魂是违反地府规定的。这事,我得带回去请示上级。”

陈亿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人,您说得对。不过,自杀的人,怨气重,要是带回地府,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不如这样,您就当没看见,这些纸钱元宝您收下,咱们各取所需,如何?”

我冷笑一声:“陈亿仁,你这是在贿赂鬼差?”

陈亿仁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小的只是想让大人行个方便。”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突然注意到地上那工人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心里顿时一紧。我环顾四周,发现车间里并没有能让他上吊自杀的绳子,反倒是陈亿仁的工具包里,露出一截麻绳的尾巴。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对劲,这工人不像是自杀的,倒像是被人勒死的……而且,陈亿仁的工具包里正好有绳子,难道是他动的手?”

想到这里,我冷冷地看向陈亿仁,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刚才说各取所需,你的所需……不会是这冤魂吧?”

陈亿仁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大人说笑了,我要这冤魂有何用?我祖上有秘传之术,一炷香后,这冤魂便可烟消云散,绝不会为祸人间。”

我眯了眯眼,心里更加怀疑:“虽说自杀者不入轮回,但这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而且,我看这魂魄虽已变成冤魂,但这死因……有蹊跷啊。待我问上一问!”

陈亿仁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想拦住我:“大人,我看不必了吧!”

我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怎么,你想拦我?”

陈亿仁立刻收回手,低头说道:“小人不敢!”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悄悄伸向了那个老式的工具包,动作虽然隐蔽,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心里冷笑,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走到那冤魂面前,装模作样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故意做出震惊的样子,大声说道:“什么?你是被人杀害的?”

那冤魂虽然被缚魂索捆住,但听到我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陈亿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咬了咬牙,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大人,您何必多管闲事?这工人是自己想不开,您非要刨根问底,对谁都没好处。”

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陈亿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工人的死,和你有关?”

陈亿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强笑道:“大人,您这话可就冤枉小人了。我只是个木匠,哪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